齐沣提到的稀世奇珍让陈素自然而然想到了古木仙根,其灵桃青果的妙用他是见识过的,当初乌戈受了那么重的伤,可以说是回天乏术,可是一枚青果不但救了他的命,还让他修为大涨,神奇之处叹为观止。不过这种事陈素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酒至半酣,桂老板差人搬出了一个泥塑蜡封的酒坛来,酒坛并不大,桂老板抱在怀中,看样子十分珍视,摩挲了片刻,挥掌拍开蜡封,一股沁鼻的酒香便飘散开来,此时桂老板对着众人轻笑道:“诸位,这是一坛酒圣洛王孙亲酿的醉仙饮,着实是可遇而不可求,老朽不敢藏私,趁着今天齐大人在此,拿出来与诸位共饮。”
此时那庞信等人已经有七分醉意,就是齐沣也饮了不少,可是桂老板拿出醉仙饮,他们还是饶有兴致,被酒香吸引,桂老板先是换了大杯给齐沣斟满,然后逐人敬上,自己也倒满了一杯,这才放下酒坛,看着杯中浊黄的浆液流转,打起精神道:“来,我们共同敬齐大人一杯。”
齐沣微笑着举杯一饮而尽,随即不住口的赞道:“好酒,果然是好酒,不愧是酒圣酿作。”
庞信等人听罢也急忙将杯中酒浆灌入喉咙,确实是难得的佳酿,清香润喉,口齿弥留。宋义端起杯,先是在鼻前闻了闻,虽然在远处酒香就已经勾动了他肚子里的酒虫,可是近前一闻,那清香格外的醇厚,宋义忍住只是轻呡了小半口,酒液顺着舌头滑入喉中,那股香气便飘向了四肢百骸。
众人饮罢,桂老板又满了一圈,此时这醉仙饮就去了小半坛,洛王孙所酿之物自然是珍贵已极。陈素端着酒杯,刚刚那杯醉仙饮他是喝入腹中了,这酒除了清香凛冽之外,入腹竟还化作了一股暖流,盘踞在丹田周围,让人十分舒服。眼见齐沣等酒意正浓,陈素站起身,“桂老板真是豪爽之人,我听说就是洛王孙本人,当年耗时数载,这醉仙饮也一共只酿了一十二坛,启封之日他就用其中之三跟药王孙思换了五颗络灵丹,药王后来还大呼赚了。”
桂老板似有感激的看了一眼陈素,这个故事若是没有人说出来,齐沣的酒岂不是白喝了?等陈素说完,齐沣果然大吃一惊,“哦?想不到这醉仙饮还有这般典故?岂不是说此酒一坛就能换得两颗络灵丹?”
桂老板谦恭的点点头,“回齐大人的话,当年确有此事,不过如今就算是以络灵丹也难以再换到这醉仙饮了。”
“哦?”齐沣眼珠儿转动,盯在了那只剩下一半的酒坛上,“这么说来,一坛醉仙饮已经跟那的价值差不多了,路笙这回不来真是赔大了。”桂老板登时领会了齐沣的意思,恭敬的说道:“如果齐大人喜欢,老朽这就差人将剩下的半坛封了,稍后给大人送到府上如何?”
齐沣满意的点点头,嘴上却在不断推辞,“诸位还没有畅饮,齐某岂能如此贪享?”
庞信等人醉心不醉,赶忙开口道:“我等都已经醉了,无法再饮,还望齐大人见谅。”
齐沣笑呵呵的,“既然如此,那齐某就却之不恭了。”说罢他双眼盯着桂老板吩咐人将那半坛酒捧下去,才小心翼翼的将酒杯内的浆液喝得一滴不剩。
陈素心中暗笑,难怪齐沣会以贪吝闻名,发自骨子里的东西永远无法掩饰,这样的人,试问他又岂能甘心处于路笙之下?不过这些都是他的事,陈素现在需要他做的,只是帮宋家开口说几句话而已,“桂老板对齐大人的心意,还真是让我等羡慕。”陈素一边说着,右手托出了一只骨匣,正是他在易宝堂上所拿之物。
齐沣一见,酒意顿时消了一半,开价五百万之物,他早在心底思念了千百遍,若不是因为陈素的修为跟他们神秘的来历,恐怕齐沣早就要着手对付他们了,如今一见陈素拿出此物,他的目光游移在陈素与骨匣之间,心中却在做着各种盘算。
桂老板见到陈素拿出的骨匣也是一愣,不过陈素刚刚算是帮了他,眼下不知对方是什么用意,但是具备这种能耐的人,能交个朋友最好,“小兄弟,你这匣中之宝,真的要换七百万么?我看你也不是急用钱的人,如此宝贝,为何要拿出来交换?”
宋义见陈素拿出了骨匣,知道他的用意,此时或许陈素的作为正牵动着宋庄的安危,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处于两难境地,既不能撇开宋庄不管,又不想欠陈素太多。
陈素握着骨匣微微一笑,“诸位可能还有所不知,我跟二叔乃是莫吉城南宋庄人氏,前些日子城主肖琼借着举办寿宴之机,妄图将城中的大小家族一网打尽,我之所以知道这醉仙饮的来历,就是当时肖琼曾经以一坛醉仙饮为饵,让大家在寿宴之上比武结仇,而后他又差人以邪恶幻术将在场的人全部制住,后来多亏我们宋家的先祖及时出关,才勉强救了众人,现在我跟二叔正是想用手中之宝帮助家族脱难的。”
“你们两个,果真是莫吉城的人?”齐沣终于开口问起了此事,陈素见他上钩,急忙答道:“不敢隐瞒齐大人,我二叔就是如今宋庄的庄主之一,而我们到平涯来,也是为了向柱国府禀明此事,可是又担心柱国大人怪罪,所以才迟迟不敢入府。”
齐沣一声冷哼,“连驱逐城主的事你们都敢做,还有什么可怕的?”
“齐大人。”陈素恭敬的站起身,“大人您有所不知,那肖琼残暴不仁,欺压良善,按理说莫吉城内众家族无不是他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