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呐!我黄粱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那种力量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若不是大哥你及时调集这魂戒空间内的无尽魂能救我,只怕小弟我这次就要彻底玩完了!”
“还真是幸运呐!这次的天谴秘力只是针对魂体,我们恰好还能调用魂能进行抵消。”
“要知道真正的天谴秘力种类可是近乎无穷无尽的,没人能够说出到底多少,每次降临也不都是只有一道。”
“这次我们真的很幸运!命悬一线呐!”
说起刚才发生的事,黄粱脸上呈现出一片后怕的神色,只听他说道:“好在我刚才发现苗头不对后,就及时打住了,不然连抢救都来不及!”
“天呐,我怎么这么命苦!”黄粱一脸悲怆地在那哀嚎,变得几乎透明的魂体飘来荡去,仿佛真正的游魂一样。
“难道我的事就真的就无解了么?”察觉到黄粱的失常,我也没有继续问他,只是自己在那思量。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看着偶尔从眼前飘过的黄粱,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了。
答案似乎已经到了嘴边,却就是说不出来,只差临门一脚!
过了一会,终于发泄完的黄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大笑道:“我怎么那么傻?没事干嘛要去预言你的命运呢?”
看他神态,似乎已经将刚才的困难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而我,也在他这句话说出的刹那,及时清醒过来!
是了,就是这个感觉!我刚才朦朦胧胧中把握的、找寻的,就是它了!
“是啊,干嘛要纠结在预言术上呢?那种玄乎的东西,哪有逻辑推理来的实在?”我心里想道。
“当我们连自己命运都无从掌控的时候,却想着去窥探那飘渺莫测的天道。”
“一次两次的成功或属侥幸,千次百次的失败实属必然!在这个过程中,不管发生什么状况,都不算意外。”
“预言术,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玩的,没有屏蔽天机的本事,没有过硬的命格,没有使自己大概率从每次天谴中全身而退的手段,还是不要轻易惹祸上身的好。”
“人啊,这一辈子,太多的苦难其实都来自于贪心不足!”我说道:“小弟,以后若非必要,你还是不要再施展预言术了。”
经过这次的危机,我是真的担心他。
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黄粱当做真正的小弟看待了。
尤其当我回想起他片刻前说过的那句,我的名字中的那个“天”字太大,若自己承受不住,甚至还可能殃及周围亲密的人时,更是有些担心。
我在想,现在的黄粱,命运已经与我紧紧相连,是不是也算那个亲密的人之一呢?
虽然他与夭夭或者熳菁不同,可只要我存在一天,魂戒存在一天,他就终生不得自由,只能与我维系。
这样看来,那他刚才的预言中发生意外,又是否也跟这件事有所关联呢?
这些,眼下都还是一片迷雾,没有答案!
而我从小到现在也一直顺风顺水,可见至少到目前为止还不存在所谓的承受不住“天”字的情况。
甚至眼下因为突然成为太上长老师弟的缘故,反而显露出几分我乃真正天之骄子的气象,天赐鸿运降身,前程远大。
“大哥所言极是!”听闻我的话,黄粱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以前帮沈万三算个小财、卜个前程什么的,还真不在话下。他终究只是凡人,牵扯的天机不多。”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重新返回仙道,不由得自己不小心了。”
“每一位修士都是逆天而行的勇士,尤其像大哥这样的更是勇士中的勇士,属于冲在最前列的那种,所牵扯的仙缘太多,涉及天机更是难以数记。”
“想我黄粱一代天骄,现在连肉身都没了,却还想着像过往那般掐算,真的是有点底气不足。”
“而且天威难测,在一件事情真正发生前,你永远不会知道它是好还是坏,是可以预言,还是连碰触都不能。”
“每一次预言都是一次冒险,倘若自身命数不够硬的话,只怕根本走不了多远,还真不能从事这个行当。”黄粱若有所思地说道。
“而且,我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遮蔽了大哥的天机!这只手非常霸道,明目张胆的横在那里,根本不怕我发现。”
“如果说那只手是大海的话,那么我这微不足道的低微法力,只怕连大海里的一滴水都算不上。”黄粱郑重道。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我问道,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初云墙幻影中见到的那道白色身影,那个一直在庇护我,替我安排好一切的人。
可是感觉又不像,我那父亲虽然实力逆天,却一直低调,很注意隐藏自己。
倘若黄粱所说为真的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表现得如此霸道。
如此干预,似乎根本不怕有心人注意!
也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见太上长老的时候似乎遗漏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当时一直在听他说葬月林如何如何,说这大荒都是曾经沦亡在妖皇手下的废土,却唯独没有谈起过云墙。
我不相信他会留意不到,毕竟云墙笼罩的范围是那么长,几乎将这一面的葬月林给彻底包裹在内了。
它不但将东方堡彻底隔绝在内,同时也相当于一道防线,替大荒彼岸的齐天书院挡住了里面汹涌的妖兽潮。
可是对于这一切,太上长老只字未谈,里面透着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