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精明吧,又笨的可以,正德宫腰牌多了一枚,要怀疑的人多了去了,正德宫自己的人,司制坊,正德宫的敌人,不是大海捞针吗?”

“正德宫嫌疑或许可以排除,谁也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既是正德宫的敌人,又是江府的敌人的人,范围不就小多了吗?”

李瑾白皙修长的大掌在江碧桐面前摊开来,“证据呢?”

江碧桐无力扶额,没有证据怀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拿起毛笔沾了饱饱一口墨水,江碧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还是先攻克眼前的难关吧。”

“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自己写。”

呵呵,江碧桐想要骂娘,是觉得她是神童还是觉得对自己的能力太过于自信,半个月教会她写毛笔字,开玩笑呢?

当李瑾站在江碧桐的身后,环抱着她一笔一划交她写字的时候,江碧桐心脏跳的纷乱,注意力全本充盈在鼻尖的清茶气息给撩拨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一些什么,侧首过去能看到李瑾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讲一些握笔的要领,奈何那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全部幻化成一个音,嗡个不停。

“好了好了,你不帮我写就算了,出去出去。”

连推带赶把李瑾推出了自己的厢房,热气腾腾的厢房才逐渐冷静下来。

李瑾回到自己的厢房远远就看到一身灰色僧袍的慧智正孤单的立在门前的廊下,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清冷的侧脸,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李瑾确定在看到他回来的一刻,慧智的目光里写满了惊讶。

“没有喝醉,甚至滴酒未沾。”

“这倒奇了,醉了这么多年,忽然不醉了,恐怕还要多谢那位江小姐!”

李瑾“嗤”的一笑,“慧智你什么时候对我等俗人的姻缘这么感兴趣了?”

“不是你等,是你。”

炉火上煮沸的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李瑾拿起水壶将沸水注入晾水器,待水稍稍降温才悠然开始冲泡茶叶,不多时满室茶香袅袅,慧智早已在书案上放了棋盘,两人一边饮茶一边下棋,两人一边饮茶一边下棋。

“我看那江小姐是个没心眼的人,既然不求姻缘,何以主动去招惹她,无端再背负了浪荡薄幸的骂名。”

素手拈起一枚黑子久久不落,眉心隆起,似乎是在思考棋局,又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答慧智的话,“吧嗒”棋子入棋盘。

“萍水相逢却舍命相救我怎能不一探究竟。”

慧智知他想起了幽山宴会的事情,这些年他不受皇帝待见,不被皇室接受,慧智原以为皇家那些勾心斗角手足相残会和他无关,却没有想到那一日他全身是血的出现在他的禅院,身上的衣物被刀剑划破,看上去一片血色丝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而他的怀里抱着同样深受重伤的江碧桐,慧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凭着心火支撑逃到了此处,一见到他便晕了过去。

将两人安排在自己禅院的偏房,慧智才细细检查了两人的伤口,李瑾身上都是刀剑伤口,虽然失血过多好好调理确实容易恢复的,而江碧桐左肩一箭却染有剧毒,慧智虽懂医却只擅长解李瑾身上的毒,对于其他的毒他是真没有时间去研究,去了解,处理了李瑾身上的伤口,给他换了干净的衣物,用银针强行将他唤醒。

“箭上有毒。”慧智开门见山,时间不容许他多说一句废话。

闻言,李瑾挣扎着起身,探了探江碧桐的脉搏,许久才垂下眼帘,“是寒碧。”

“君同?”

李瑾点点头,扫了一眼江碧桐渐渐开始发抖的身体,心下一片荒凉,竟然能弄到早已失踪多年的剧毒,害他的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可有办法?”

李瑾摇摇头,“毒圣所制之毒世上能有几人可解,你且去王府找何明拿我的一帘花影来吧。”

“你疯了,那是你救命的,如何能用?”

“权当我还她救命之恩吧。”李瑾无所谓的笑笑,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事,“再说离立春还有些日子,我再想办法制就是了。”

慧智无语,这一粒一帘花影来的多不容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眼看着立春之日就要来了,他却说舍就舍了,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慧智没有办法同意。

眼见慧智一动不动的站着,李瑾合上了眼眸,“我来这里已经花了两个时辰,寒碧只有六个时辰,过后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与我何干?”

“你那么急着把我唤醒就为了说一句与你何干?”

“我?”慧智气结,他当让不想江碧桐死,好歹她在禅光寺住了两年,两人相处也还算融洽,小丫头古灵精怪仿佛春天的黄鹂,住了一辈子寺院的慧智忽然发现好像寺中的生活也不是那么的寡淡无味,每日也会多了各种惊喜出现,当然更多的是问题等着他去解决,但是不舍归不舍,她的命和李瑾的命比起来,他会毫无犹豫的选择李瑾。

“你也知道我身上的毒更年累月,一粒一帘花影于我不过是暂缓而已”

慧智情知他说的是事情,一帘花影只是能暂时延缓毒性德发作,却救不了他的命,而江碧桐中毒时间短,一帘花影能有效的清除她身体里的毒,可那样他也舍不得,万一君同找不到,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李瑾去死?

“罢了,师兄既然不愿意去,本王自己去。”

说罢,李瑾就作势要起身,慧智方慌忙将他摁在床上,一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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