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我更不会怕你,”
……
向天亮看着听着,实在是哭笑不得。
“呵呵……呵呵……”
听到笑声,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个老头,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位听众。
“你笑什么,”俩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
“呵呵……您两位想知道我笑什么吗,”向天亮笑问。
张桥山挥着手,“你快说,”
关天月微笑着点头。
“呵呵……是这样,看到您两位斗嘴,我就想起我村里的两位长辈,也是两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斗了一辈子,谁也不服谁,呵呵……具体的故事我就不说了,我想问问您两位,知道我村里那两个老头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名字,”张桥山问。
向天亮笑着说道:“这两个老头啊,一个叫张半斤,一个叫关八两,”
关天月和张桥山均是一楞。
“臭小子,你敢骂我们啊,”关天月恼道。
张桥山也明白过來了,“半斤,八两,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两位消消气,消消气,”向天亮笑道,“我请两位來是吃饭喝酒,不是让你们來吵架的,你们不给我面子,我讽刺一下,好象沒什么不可以吧,”
关天月点点头,“不错,小向啊,我听你的,不跟一般人一般见识,”
“老关,谢谢您给我面子,”向天亮冲着关天月翘起了大拇指。
“什么什么,”张桥山瞅着向天亮问,“你叫这个臭老头什么,”
向天亮乐道:“我和他是朋友,我们是忘年之交,他叫我小向,我叫他老关,很正常啊,”
张桥山又是一楞,拍着桌子道:“小向,你以后就叫我老张好了,”
“这,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看非常的合适,”张桥山道。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桥山爽快的挥着手,“你是我外孙,自己家里人,用不着客气嘛,”
向天亮乘机问道:“这么说,上次在京城,我打了您一下,您也不计较了,”
“你是我外孙,外孙打外公,闹着玩的,我不计较,我高兴着呢,哈哈……我高兴,我高兴,哈哈……”
可关天月听着不高兴了,“小向,我问你一个问題,是爷爷亲呢,还是外公亲,”
“这个么……一个里亲,一个外亲,都亲,都亲,”
“我是问你,哪一个亲一点,”关天月敲着桌子追问。
向天亮犹豫着,这个问題可不能乱答,两不得罪啊。
张桥山冷冷说道:“当然是跟我亲了,爹亲不如娘亲,老话就是这么说的,”
关天月也在冷笑,“你做梦,小向要是认了亲,他就得姓关,是我关家的人,”
“姓关的,你在做梦吧,你们姓关的,全家人沒一个好东西,小向怎么会认你这个老东西为爷爷呢,”
“姓张的,就你这付德性,小向会认你这个老东西做外公吗,”
向天亮苦笑不已,他真沒想到,两个老头凑到一起会是这个样子。
在两位老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姓关的,有种咱俩出去打一架,”
“姓张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姓关的,你是个胆小鬼,”
“姓张的,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桥山噌的站了起來,一拐杖掘去,顿时半桌酒菜飞到了桌下,“姓关的,老子不会跟你同桌喝酒的,”
关天月微笑着说,“姓张的,你不愿意你就走,我和小向可以清清静静的喝酒,”
张桥山又是一拐杖扫出去,桌上已沒有了酒菜。
两位老人瞪着对方,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对峙模样。
“哎哎,”向天亮大声的嚷嚷起來,“老关老张,你们都别吵了,我想问问你们,你们究竟是吵架來了,还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对啊,关天月和张桥山又楞住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