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说,“掉到河里后才想起没带干衣物,晚了。”
女人说,“你上次通知我开始行动,我就想到他麻烦大了。”
向天亮说,“他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女人说,“他让助理订了两张明天中午十二点中州市到京城的飞机票。”
向天亮说,“假的。”
女人说,“同时,他今天下午让司机给他的车加满油,还与谢娜上街买了不少东西,说是带到京城过年用的。”
向天亮说,“假的。”
女人说,“为什么?”
向天亮说,“因为他只有一条路可走,亡命海外。”
女人说,“他回京城不行吗,我听说他与他二哥关青平的关系很铁,现在关家正是关青平在当家。”
向天亮说,“只要老爷子还在,谁当家都没用,老爷子绝饶不了他。”
女人说,“这倒也是,不可能让一粒屎脏了一锅粥。”
向天亮说,“先不说他了,你怎么样?”
女人说,“什么怎么样?”
向天亮说,“打算,以后的打算。”
女人说,“还没想好,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向天亮说,“关键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有我七叔的意见。”
女人说,“你七叔听我的,我和他都想离开三元贸易公司。”
向天亮说,“真的吗?”
女人说,“当然,我们私下里商量过,三元贸易公司外强中干,早晚得垮,与其那时候走,不如趁早离开。”
向天亮说,“三元贸易公司外强中干,早晚得垮?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女人说,“我分管的正好是财务,对三元贸易公司的底细,我最有发言权。”
向天亮说,“还有国泰集团公司虎视眈眈。”
女人说,“就是,你一定做梦都想让国泰集团公司吃掉三元贸易公司吧。”
向天亮说,“的确,但要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女人说,“关于这方面,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向天亮说,“不用,我不会让你冒险的,你和我的联系,连我七叔都不能让他知道。”
女人说,“那你说,我什么时候离开三元贸易公司最好?”
向天亮说,“起码得过了春节,以及这个案子过去以后。”
女人说,“什么借口?”
向天亮说,“这你得找我七叔商量,他有的是这方面的小办法,比方说装病。”
女人说,“也行,到时候想好了再通知你,还有,我和你七叔离开了,你六叔应该也会离开的。”
向天亮说,“等你们离开三元贸易公司后,我会给你们一笔钱,做个你们喜欢的小生意,每年赚个百八十万应该不成问题。”
女人说,“那我先谢谢你了。”
向天亮说,“老同学之间,说谢就生分了。”
女人说,“婶婶,我是你七婶。”
向天亮说,“是,是七婶,七婶,今天晚上还得辛苦你哦。”
女人说,“你是说,关青亭会在今晚悄悄离开?”
向天亮说,“对,很可能是在今晚下半夜,至少有一点,他不会在大白天大摇大摆地离开。”
女人说,“知道了,我会盯着他的,只要他动起来,我在第一时间内通知你。”
向天亮说,“他如果从海上走,根据今晚的海上风浪预报,他只能在下半夜一点到三点之间有机会,你只要告诉他什么时候走,大致是什么方向就行了。”
女人说,“我明白了。”
向天亮说,“那么,现在我送你回去,为了你的安全,我在暗中护送你回到滨海大厦。”
女人说,“怎么,你要赶我走呀?”
向天亮说,“你还有事吗?”
女人说,“有。”
向天亮说,“什么事?”
女人说,“什么事你知道的。”
向天亮说,“你说。”
女人说,“我……我还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