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你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你爸带着她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周怀泽悠悠说道,“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周天点点头,父母的名字又怎会忘记。
这么十年来,他无数次在梦里边都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仿佛很久,又好像很远。
从小的时候起,他的父母便一直教他为人处事。但和别人的不一样,其他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成龙成凤,唯独周天的父母,一直要求他去做一个厚道的普通人。
周天记事的时候开始,父母便把“平凡才是可贵”这句话挂在嘴边,他连自己父母的话都不会忘记,又怎么会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呢。
“周轩,孟希欢!”
周怀泽也点点头,“你妈妈的名字我们不清楚,但你爸爸的名字,却是后来改的!”
“改的?”
周天只感觉剧情怎么发展地这么不受控制。
难道我爹我妈也是哪个大富商的儿女,私奔到一起生了我,后来又被抓走了。
我靠,那我不好好学习,岂不是只能回家继承千亿家产了。
这可怎么办,是不是该从现在开始做准备了。
周天自从修真以来,一直以闷声发大财,努力骗仙量为最大的追求。这才刚刚回家就被爷爷爆了一个这么大的料,他那充满了精元强悍无比的小心脏有点受不了。
周怀泽哪里知道周天现在正在云里雾里地胡思乱想,“我和你奶奶曾经有过两个儿子,但那个时候家里穷,一个都没有养活。二十年前有一天,你爸背着晕倒在地的你妈走到了林溪村,被我们救了下来。后来他们得知我们膝下无儿女,便主动提出留下来,我们在县里边花了点钱给他们上户口,那个时候他才正式叫做周轩。”
“他们之前叫什么?”周天一下子抓到了关键。
“这个……”周怀泽和孙玉梅思索半天,却没有答案。
好吧,这也在周天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周轩和孙希欢有意隐瞒,这两个老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二人的真实姓名。
“他们到林溪村的十年来,就像是我们的亲生儿女一样,”孙玉梅擦着眼角的眼泪,“从来没有做出一件怪事情来,直到他们失踪的头一天,你爸深夜叫醒我们,说要躲避仇人需要连夜离开。”
周怀泽想了想,“当时我和你奶奶很担心,让他们报警,他们却说报警无用,这些人比警察还要厉害,后来便走了。第二天有人发现他们骑出去的三轮车倒在了河里,我们便对外称他们去卖菜,失踪了。”
周天捋的庞大的信息,他注意到周怀泽转述的话,“他们比警察还要厉害”。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有谁能比警察还要厉害,或者说有谁能够超越法律的约束。
思索半天,他忍不住对自己翻了一个看不见的白眼。昨天下午在警察局,那群大领导们不是还屈服于安宜静的淫威嘛,这个社会上,比警察厉害的人看来不少啊。
不过总算还是锁定了一个大范围。
周怀泽和孙玉梅眼巴巴地看着周天,生怕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被周天知道后,他便不认自己这个便宜爷爷奶奶了。
周天拉住二老的手,“爷爷,奶奶,以后寻找我爸妈的任务就交给我,他们俩不在,我要代替他们孝顺你们,所以今后你们好好享清福就是。”
两位老人感受着周天话语中的笃定,眼角都噙着泪花,重重点头。
周天不再多问,更没有把视频监控中离奇的内容告诉两位老人,只是转述了米警官关于空三轮的结论。
既然米警官的调查和周怀泽的话能够对上,周天便认定他的父母失踪,是人为的这一事实。
周天独自一人出门,赶到了当初三轮车跌落的地址。
林溪村进城的路经过了翻修,在原来的泥巴路上打上了水泥。
三轮车失事的河边筑上了护堤,周天站在堤坝之上,灵觉全开,脑海之中推算着三轮车滚落的路线。
堤坝并不算高,河岸宽阔,但水流并不湍急。
父母当时究竟是掉入了河里,被某位大能抓了上来,还是在路上逃跑,最终在街口才被抓住?
三轮车跌落的地址离摄像头所在的位置至少还有几公里,如果父母在这里便被抓住的话,为什么在街口才被抓着飞上空中?
总不可能被无人机拖了几公里才飞起来吧!
周天返回路上,又来到了摄像头所在的街口。
摄像头离地有五六米高,如果抓住父母的人真是修真者,那这名修真者当时至少飞上了六七米,周天判断着方位,幻想着当时父母被带走的场景,不禁背后发凉。
因为他结合了所有的消息之后,更加怀疑带走父母的人至少是一个金丹以上的大修士。
这可是金丹期啊,周天在天庭骗了这么多仙量,要死要活地总算升到了筑基期,而筑基之上还有融合,还有意动,在意动的上边才是所谓的金丹期。
感情我这伟大的父母,啥也没给自己留下,就留了一个金丹大修士当敌人。
果然是人间有真爱啊,周天想着,咋这么想哭。
回到家里,周天打开天庭公众号打算找孙悟空谈谈,至少让一个给他打打气,最好能够告诉他,金丹大修士就是一个蚂蚁,他孙悟空一棒子能够打死一亿个。
一根棒棒捅破天:俺老孙一棒子敲死一万个金丹小娃倒是容易,但针对你现在的情况,俺只能教你一样法门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