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蓉都市四五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个小县城唤作观山县。
观山县地处崇山峻岭之中,大山来回起伏千岩万壑,阻绝了县城与周边城市往来的道路。
传说华夏建国初期,此处还仍叫做关山县,有着“蜀道之难,关山难越”的美称。十数年前有位大领导前来视察,指示县城应大力发展旅游行业,并亲自建议将“关山”改作“观山”。
从那以后,一条绵延千里的高速公路跨越千山万水而来,把观山县与周边数个城市联系到了一起,直通蓉都市。也正是那个时候开始,观山县的农副产品才得以倾销于外,每逢暑期前来避暑的游客越来越多,整个县的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
在离县城还有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地方,有一处林溪村。
林溪村的东头有一座东林山,一条清澈的小河从山中汩汩流出,将林溪村一分为二。
村口的那户人家是几间小平房,在村里的人家陆续修建起了楼房后,它始终保持了原有的风貌。
最近几年,山明水秀的林溪村被越来越多的驴友发现,许多商人发现了商机,纷纷前来林溪村进行投资,各种花样的小楼如同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村口的几间平房,成了整个村子最大的缺陷。
“周老头,考虑得怎么样了?”
说话的人一位提着公文包的办事人员,他的身后站着好几个混混打扮的青年。这名办事员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着村口慢慢开进来的挖掘机,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我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不搬!”周老头年逾七十,种了一辈子庄稼的他背形佝偻,看上去苍老而又倔强。
“呀……呀……”
东林山上传来一声乌鸦的惨叫,周老头抬头望了望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山头,眸子里尽是坚决。
“你们不必再来找我,只要有我周老头在的一天,这片土地就别想抢去!”周老头怒气冲冲。
这时,平房半掩的木门推开,满头银丝的周老太提着锄头走了出来,走到周老头的旁边将出头一横,“我看看你们谁敢走近!”
夹着公文包的办事员不以为意,他笑着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庄稼汉凭什么占着这块风水宝地,国家已经把土地批给了我们,这个地方拆了后将会修起一间媲美五星酒店的大型度假山庄,你们又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
办事员抬起手来,趾高气扬地在这一大片土地上划了一个圈,眼中光彩闪闪,仿佛度假山庄已经修成。
挖掘机轰隆隆地开了过来,周老太见状,横着锄头又上前一步。
办事员摇摇头,“你们这几间小平房拆了,我们赔给你们一套房子,外加几万块钱,你们棺材本都够!”
“老子还准备再活几十年!”周老头双拳紧握,大骂一声,走到办事员跟前一拳打去。
周老头身形不高,高举一拳打下去也仅仅是在办事员的胸口。他可是种了一辈子庄稼的汉子,这一拳下去,办事员这种夜夜笙歌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怎么会好受。
“杀人了!杀人了!”办事员的公文包掉在了地上,他扯着嗓子高呼,身后的人立刻把他扶住。
有了底气,办事员眉心一横,“你不仁我也不义,”他对身后的招招手,“把这两个老不死的给我按住,其他人进屋里边给我搬,挖掘机随时准备上!”
语音刚落,办事员身后的几个青年男子立即上前把周老头与周老太绑住,其他人鱼贯钻进了屋子。
周老头跟周老太大声呼喊,可路上少有的行人纷纷绕道而行,周围的邻居都紧闭大门。
办事员翘起嘴角,只要再有三十分钟,这几间补丁一样的房子,就要彻底成为历史。
……
周天一大早便从学校出发,与刘辉告别之后便踏上了征程。
现在是冬季,从蓉都到观山县的高速公路相对畅通,刚过了中午12点,便已经坐上了从县城到村子的班车。
盘山公路上,小小的面包车摇摇晃晃,树林之中乌鸦叫唤,周天的心中无端生出不安的感觉。
难道家里有什么事情?
自从修真以后,周天的直觉似乎顺应天道,变得格外灵敏。
周天找了一个地方下车,一个起落便窜进山林之中,借着树林隐蔽,快速前进,不到一会便把面包车甩得老远。
从东林山的小路下来,周天举目眺去,远远发现家门口站了一群人,自己的爷爷奶奶竟被这群人用手扣住,不得动弹。
当下怒火中烧,脚下运起精元,朝着小屋飞奔过去。
“住手!”
挖掘机已经发动,大大的爪槽离小平房的距离不到两米,周天站在挖掘机面前,精元挡在挖掘机的爪槽上,挖掘机分毫不能落下。
挖掘机司机莫名停住,可旁边的办事员大呼继续,他便继续发动挖掘机,大大的爪子再次下探,就要朝着墙体落下,而周天正在墙体之下。
“天儿快走!”奶奶大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两名青年混混的手,立刻过来推开了周天,自己站到了墙体之下。
奶奶过来干嘛啊!周天自己根本不担心这个挖掘机,可是奶奶不行。
挖掘机司机不敢妄动,停住了摆臂,从司机室的门里探出头来,“你们俩找死啊,为了房子把命搭进去值得吗?”
周天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来抱住奶奶。
而同时,办事员跳上挖掘机,一把推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