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静的话让周天感到十分奇怪,这个女疯子要死要活非得问他要老神医的联系方式,可这才几天就变了卦,电话里边安宜静沙哑的声音也内心不安。
这个女疯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周天想来想去,再次给安宜静打去电话。
“安大姐,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不用管我!”安宜静边说边哭,“我们现在绝交了!”
啪地一声安宜静挂掉电话,留下周天兀自听着听筒中传来的忙音。
妈的,真的是女疯子!这忽冷忽热地变脸,比翻书还快,比翻电子书都还要快。
收拾东西,销毁了留在房间之中的东西,在老板娘暧昧的眼神中退了房。
走出宾馆,才不过十几分钟,安宜静便打了电话过来。
“你……你为什么不继续给我打电话!”安宜静质问道。
“大姐,你都说我们绝交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
“我不管,都怪你!”电话中的安宜静无理取闹,顿了顿之后继续道,“周天,我离家出走了!”
什么?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你打个毛线的电话啊,你家里边的人都是部队里的,说不定现在就是几万个狙击手在附近保护你呢。
想到这一点,周天不以为意,“那祝你玩得开心!”
“你!”安宜静闻言一滞,语气愤怒,又逐渐变弱,“你……你能不能来找我,我……有点怕。”
“你怕能不能回……”
话还没有说话,安宜静立刻挂掉电话。周天的手机收到一条发过来的定位,再打电话过去已是关机。
我靠,我是你保姆啊,呼来唤去还不带商量!
手机的定位地址是一个离蓉都市两百公里外的清江县,看具体名字还是在一个乡镇里。
还能咋样,去吧,万一这个女疯子真的在那里出了什么意外,周天接的这最后一个电话可要了亲命。
叹了叹气,打了个车便奔向客运站,现在是早上10点,周天心里盘算着时间,两百公里就算三个小时,今天还能够赶回来。
一切在预料之中,周天到达清江县时不过下午两点,他赶紧在清江县客运站里买了通往这个乡镇的车票。很幸运的是,乡镇客车流水发车,周天赶上了这个车最后的一个座位。
乡镇中巴车刚刚驶出清江县客运站,一对鬼鬼祟祟的双胞胎坐上了一辆越野车,远远跟在中巴车的后面。
周天坐在乡镇中巴车里,看着车厢内的环境不禁对安宜静暗暗心疼,她一个众星拱月的大校花偏偏跑到了这种地方。
车厢内,有的人提着发黑的帆布口袋,有的人背着卖菜的背篓,更甚者还有人提着鸡笼,而那些没有带行李的几个青年,通通染着杀马特般的头发。
一时间,嘈杂的攀谈声,咳嗽声,吃东西的呷嘴声与手机音乐的外放声混合在一起,让人觉得这翻山越岭中巴车的发动机分外安静。
中巴车在山岭缓缓前进,周天强忍住无数次想要下车跑的冲动,在长达两三个小时的跋涉之后,车总算到站了。
待周天找到安宜静时,她正坐在一面已经褪色的红色雨棚下,红着眼睛吃着碗里边的炸土豆,一边吃一边还念叨,“死周天,死sè_láng!”
周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姐,虽然咱们俩关系不算融洽,但也没有必要一直咒我死吧?”
听到周天的声音之后安宜静立刻抬起头,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瘪嘴说道:“你怎么才来!”
周天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大小姐你吃饱没,吃饱了赶紧走,待会回不去蓉都市了。”
安宜静略做犹豫便被周天带走,可是走到客运站时,却被告知最后一趟到清江县的班车已经在十分钟前发走了,何况即使是现在到了清江县,也没有办法回蓉都市。
“怎么办啊?”安宜静弱弱地看着周天。
“还能怎么办,天快黑了,赶紧找个地方住下,明早一早就出发!”
拖着安宜静来到镇上唯一一家招待所,前台的大妈眼前一亮。
“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阿姨,我们没赶上回清江县的班车,只能再住一晚了,给我们两间房吧。”
“那可不巧了,我们招待所只有最后一间房了,”前台大妈来回打量着周天,“这位帅哥是?”
“朋友!”周天回答道。
“男朋友!”安宜静同时说道。
前台大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小两口吵架,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呀,”前台大妈笑着反问安宜静,“你要是嫌弃他,今晚上可以和阿姨挤一挤。”
安宜静看着面前这一尊大概一百五六十斤的好心大妈,果断地摇摇头。
周天和安宜静走上楼去,打开房门,发现里边只有一张大床。
安宜静看着周天,小脸红扑扑的没好意思说话。
“你睡床上,我在凳子上坐着对付一晚上就是了。”周天指着那张连靠背都没有的凳子。
安宜静乖巧地点点头,红着脸坐到了床上。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周天趁机把心里边的疑问一一问出来。
“前两天你还在为了找那个老神医煞费苦心,今天早上给你打电话你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安宜静红红的眼眶顿时又湿了。
“你那天差点把我杀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周天嘟囔道,但见安宜静哭啼不止,只好低下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