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说了几遍也没人搭理他。
整个村子依旧静悄悄,弄不清状况的畅鹏不敢有所动作。
只能用平话、普通话、广东话,甚至是英语不断呼喊、发问、解释,可仍然没得到任何反应,村子仍旧死气沉沉。
口水都说干了,畅鹏累了,离开茅草堆走到村中央的空地上,在一个木墩上坐下,点燃一支烟,与整村人对峙着,他知道每家都有人,也知道一定有人从门缝里看着坐在月光下的自己。
终于,一块未关上的竹门伸出一个人头。
畅鹏兴奋地起身迎上前,那头又很快缩了回去。无奈退回原处,但这是个好开端,至少全村人没再次跑光。
再抽完1支烟,一个壮年人从那个门里走了出来,慢慢地向畅鹏走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随时保持一种转身就逃的态势。
月光下,近身而来的这人便是傍晚劈柴那家伙,畅鹏见他离自己已不足3米,抽出一支万宝路递过去,很是放低姿态地说道:
“老乡,别怕,来抽支烟。”
壮年男子停下脚步,见畅鹏很和气、一直弯着腰保持着递烟的动作,他便很小心地靠近接过香烟,用鼻子闻闻却没往下的动作。
没有火吗?
畅鹏连忙给自己叼上一支点着火,伸手拿过男子手上拿反的香烟,将过滤嘴放进他的嘴里、再帮他点燃。
看来他是个会抽烟的家伙,但又怎么把香烟搞反,没抽过过滤嘴!
他将烟吸进口里、吐出烟气,美版万宝路被这男子大力吸出的烟火头足有3厘米长。能接自己的烟,是好事,他不说话,畅鹏真不敢问什么,两人便这么站着。
小一会,那人便已吸到过滤嘴,连畅鹏都闻到香烟过滤嘴烧着发出的糊味。
那男子没扔掉快烧到手指的烟头,倒是说了句话:“懵得不勒,锅呐唛?”
欣喜之下,畅鹏心说,死啦!一个字没听懂,不过隐约觉得像是僮族话,畅鹏妈妈是僮族人,早知有今天,小时候跟妈妈学几句僮语就好了。
有些发懵的畅鹏,说道:“老乡,老乡,你会说普通话吗?村里有人会说普通话吗?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一连说了好几遍,男子看出畅鹏没有恶意,又或者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头大声说了几句、好像叫什么人过来。
果然,从几间茅草屋里走出几个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的青年人,他们与男子说着什么,还对着畅鹏指指点点,不时地有人走开、又有人加入。
各家各户陆续点起灯,隐射出丝丝光影,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观望或说些什么。
畅鹏见男人就发烟,他们很是憨厚地接着见女人便说“你好”。又见来了几个小孩,连忙掏出背包里的蛋糕、面包、点心,一个个塞到他们的小手上。
小孩们用迷惑的表情看着手里的食物,看似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畅鹏便一个个帮小孩撕开包装袋,做个吃的手势、递还给他们。
小孩们望着大人,像是得到允许后连忙往嘴里放,三口两口吃着,对大人们说着什么,几个小孩还把食物递到大人口中让他们也尝尝。
小孩笑了,大人们笑了!
畅鹏长嘘一口气,也笑了!
村民们和那男子用他们的语言对畅鹏说着什么。
没多久,所有人均已明白没办法交流,村民们当着畅鹏的面,自行说着、商量着什么,然后各自散去。
最后,那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又或者是村长,拉了拉畅鹏的衣袖,指向他的茅草屋,畅鹏且喜且忧跟着走进去。
总算无需担心被狼果腹,也应该能有个睡觉的地方。不就是给钱吗?身上有几千现金,车上的包里还有几万。忧的是无法与他们交流,尚且还是不知到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茅草屋内的夯土墙上,插着两根燃着的木油条,弄不懂是什么树木的材料制作而成,堪像灯芯的木条燃烧不快却也能照明。随着村长多点燃几根,屋子里亮堂了许多。
茅屋里没有任何家具和物件可言。
下午观察时,这算是村里最大的一户,也不过两间房加一个所谓的、只有一个小铁锅和木制锅铲的伙房。
准村长弄不清他到底是不是村长家有6口人,另两个男子看相貌像他的弟弟。
准村长约30岁吧,两个兄弟20多岁上下一个年纪与准村长年纪相仿的女人,应该是准村长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