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欧说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小姐的管家,对小姐的情况略知一二。”
老张坐下来,郝青年也跟着坐在沙发上,掏出笔记本来。
管家去厨房端了茶具出来给两个人上了茶,问:“二位忙碌了很久了吧,马上到吃饭时间了,二位是否赏脸在家里吃个便饭?”
老张赶紧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们两个还有些走访调查要做,既然当时人不在我们就问几个问题就走。您也不用忙活了。”
老欧也坐下来,等着两位警官的问题。
老张打开自己的记录笔记本,看了看问:“管家先生,您家里的财物损失预计有多少呢?”
老欧在心里算了一下,说:“其实没有多少,不到七位数。”
郝青年暗暗咂舌,心说有钱人口气真大,几十万都只是“没有多少”。
老张又问:“您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比如说在生意上和温氏运通有什么宿敌?或者金小姐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老欧又思索了一会儿,说:“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肯定是有的,可是能成为温氏的竞争对手,做出这种事情也太不体面了。我们家小姐其实刚回到锦都,也不认识什么人,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
“回来?”老张立刻察觉到了老欧话里面可能被忽视的信息:“从哪里回来的?”
“不瞒您说,小姐是从穷都回来的。她是在穷都出生的,上个月刚回到锦都来。”老欧不敢隐瞒,如是回答。
这个时候老张皱起了眉,嘴里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金小姐在穷都与什么人接下了仇怨?穷都那个地方的人可都不是善类啊。”
老张收起了笔记本,站起来和欧管家握了手,说:“感谢您的配合,我们的问题问完了,就先告辞了。”
老欧送他们两个出了门,看他们走远了才把门关上。
郝青年不情不愿地嘟囔:“不会叫我们去穷都调查吧?我才不想去哪个穷乡僻壤,回来肯定要掉层皮!”
老张嘿嘿一乐,说:“傻小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这件事情和穷都关系不会很大。这个人躲过了大部分监控摄像头,肯定是对这一片很熟悉的人。”
郝青年觉得有道理,但是又有疑问:“也许是穷都的人在这里踩了很久的点啊。”
老张还是笑:“这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都是些有钱有势警惕心强的,要是有个陌生人忽然出现在这周边转悠,他们怎么会没发现?就算他们没发现,监控摄像头也发现不了吗?一开始踩点他可不熟悉这里,怎么可能躲得过所有监控?”
郝青年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更加崇拜老张了:“姜还是老的辣啊!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找线索?”
老张说:“他们家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他们家正在夺嫡呢,家里的老头子把她从穷都接过来就肯定是给了其他人压力,我看多半是家里的几个兄弟找人干的这件事儿。”
“对,那我们去查他们家的人?”好青年问。
“查,但是不能明着查,这家的人都是些阴险狡诈的人,直接问肯定问不出什么来,搞不好他们互相指正还会扰乱我们的思路。我们要从外围调查。”
两个人回到警车上,决定先开车回警局重新规划一下下一步行动。
老欧打电话和金烛影讲述了两位警官来家里讯问的事情,又问金烛影什么时候回到家里。
昨天晚上金烛影看日下诸星没有好转的迹象,有点儿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就没有回家,接到老欧的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准备煲个汤什么的中午喝。
“我晚饭之前回家。”金烛影架着手机,一边切玉米一边和老欧通话。
“恕我多嘴,小姐,昨晚没有发生什么吧?”
金烛影当然知道老欧的言下之意是什么,马上否认:“当然没有,昨天晚上他感冒了,我怕他一个人在家有什么意外就在他家客房住下了。”
老欧心里也知道金烛影还是有分寸的,听了她的解释就放下心来说:“那就好,诸星少爷好些了吗?”
“恩,就是普通感冒罢了。”金烛影把玉米倒进砂锅里,从温水里面捞出焯过水的猪蹄,顺着骨头缝隙卸开放进砂锅里。
“如此甚好。”老欧又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嘱咐金烛影不要太晚回家,走夜路很危险之类的。
金烛影盖上砂锅的盖子,摘了围裙洗干净手。一转头就看见日下诸星趴在沙发上玩游戏,一脸认真的,仿佛真的在和对面的人打仗一样。
“中午吃什么啊?”日下诸星一边操作游戏界面上的人物砍人一边问金烛影。
“我刚想问你呢,”金烛影瘫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微信,“定外卖吧定外卖吧,我想吃多油多盐油炸的糖多的吃了就长肉的那种,这几天和你吃素我现在嘴里淡出鸟。”
日下诸星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金烛影说:“给我点个红烧茄子,再来个鹌鹑蛋炖红烧肉,你要不要吃炸鸡啊?”
金烛影打开外卖软件看了好几圈,点了炸鸡,点了可乐,点了日下诸星要的油乎乎的炒菜,然后就放下手机在沙发上幸福地等着。
等着等着就睡了,在梦里面还在流口水。
日下诸星刚打完一局,一抬头就看见旁边沙发上,金烛影张着嘴睡了,抱着一个抱枕露出了莫名其妙的愉悦的笑容。
“点外卖这么开心吗?”日下诸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