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见好看的眼睛只斜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又喝了一碗酒。
阿枣讨了个没趣,默默地低头吃菜,不过冯家人劝酒实在是疯,薛见转眼又喝了好几碗,就算不醉膀胱也受不住,阿枣忙拦住;“殿下,您不能再喝了,小心伤胃。”
薛见不答,阿枣为了履行职责,只得问道:“您额,想不想更衣。”更衣就是去厕所的委婉说法。
薛见伸手,阿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让自己扶他去,阿枣脸色有点绿,薛见不会还想让她帮着脱裤子吧?呸呸呸,太猥琐了,男主不会干这么没节操的事!
阿枣站起身把他扶起来,还在纠结裤子的事儿呢,薛见脚步突然一顿,蹙眉按着额角:“扶我回去。”
阿枣:“”
她又默默地把薛见扶着回去。
这酒喝着劲儿大,后劲更大,薛见玉面绯红一片,面上醉态毕显,冯家人见灌倒了一个,又寻找下一个目标。
阿枣问道:“您要不要用点东西?”薛见无声地看着她,有了上回铺垫,她一下子懂了,认命地捧过薛见的碗碟,每样菜夹了几口,亲手喂他。
阿枣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幸好薛见比较方便投喂,见她筷子伸过来就自动张嘴,细嚼慢咽下去,又看着她等着下一口。
阿枣把汤勺递到他嘴边,他嘴唇稍沾即离,不悦道:“烫。”
她把这一勺倒掉,轻轻吹了吹汤碗,又舀了一勺喂给他,他这才喝下去。
如此反复了许久,她再投喂的时候薛见抬手做了个止的动作:“够了。”
阿枣放下碗筷,晃了晃酸痛的膀子,见他正常交流没问题,又问道:“殿下,咱们回去?”
薛见点了点头,阿枣扶着他上了马车,他一上马车就立刻不正常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目不斜视。阿枣伸手晃了晃他也没反应,她轻声叫道:“殿下?”
薛见完全不给回应。
阿枣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本易容术里第三部分教了一个迷心术,配合那块普普通通的圆形玉佩就能使用,她把那一部分反复参悟了许久,但是一直没机会练手,现在薛见又醉着而且薛见最近又这么反复无常
那块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从袖子里一掏就掏了出来,掉下来在薛见眼前轻轻晃悠,她按照书上说的法子晃悠了一阵,声音放轻,柔声道;“殿下,能告诉卑职您最近为什么喜怒无常吗?”
她说完等了会儿,薛见仍旧面不改色地看着前面,没有任何反应。
阿枣:“”
她试探着戳了戳薛见的手背,他岿然不动。难道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她不死心地又换了一个:“殿下,卑职对您是忠心耿耿,绝对没有旁的心思,您能不能喜欢卑职欣赏卑职,就算不能,也别老怀疑卑职,更别老这么阴晴不定的。”
天地良心,这里的喜欢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完细细地瞧着薛见的反应,就见他猛地闭上眼,阿枣吓了一跳,正要叫醒他,就见他眼睛又睁开了,眼底清明一片,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阿枣:“!!!”
他捏住她下巴看着她:“你究竟想要如何?”
阿枣:“没,没有啊!卑职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卑职绝对没有旁的意思!”绝对没有用妖术害人的意思!
薛见道:”玩笑就是你趁我醉酒伺机轻薄我的理由?“
阿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