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澜、胖子和凝春三人正要离开。却见老郑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显然是听说了灵儿也要去护印队,放心不下。老郑紧紧握住了几人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几人一定要替自己照顾好灵儿。三人都许诺一定照看好灵儿,叫老郑放心,便离开了,准备去大关口找杨仲玄汇合。
“你说这老狐狸怎么知道我和灵儿的事的?”胖子边走边问道。
“就你这么高调的,天天往人家那儿跑,没事就手牵手的转悠,整个镇北堂一半人都看见过吧。老狐狸在联众军里手眼通天,这点事他会不知道?”凝春说道。
“嗯,倒也是哈,不过我有这么高调的么?”胖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挽澜和凝春都点了点头。
几句话的功夫,三人已经走到了镇北堂大关口,见已经停了两辆车了。其中一辆车里坐着杨仲玄,车前站着一个手臂上纹着青龙的光头,对几人招了招手,示意几人上后面那辆车,自己上了杨仲玄的车,将车开走了。后面那辆车里,灵儿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冲着三人招手。几人走了过去,胖子这么大的体格,就因为灵儿坐后排,也挤到了后排,只是委屈了挽澜,被胖子挤到了后排的角落里。三人便随着前面杨总执事的车向着总堂口开去。
联众军的总堂口设在虎城人民公园里。车开到公园外的路口,便停下了。杨仲玄那车的光头司机下车后,关口的守军便打开了大门。几人随着杨仲玄一起走了进去。
虎城人民公园是一个仿苏式建筑群,公园里亭台楼宇、飞檐拱桥,园里栽满了桃花梨树、海棠腊梅,公园中心是一个不小的人工湖,湖中间还有一个湖心岛,原本应很是精美。不过如今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站了不少人,到处都用沙土包、铁丝网围起了大大小小的掩体。联众军三五成群的点起了一堆堆篝火取暖,有人打着牌、有人抽着烟、大声的叫嚣着,咒骂着。原本的白石路面也污秽不堪,到处都是垃圾、烟头和空酒瓶。
到了公园后,杨仲玄叫来了一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年轻人,和他交代了几句,便和光头一起自顾自的离开了,朝着公园里走去。挽澜几人愣在原地,看着那个眼镜。那年轻人留着长发,并且染成了一道红一道绿的颜色,厚厚的刘海几乎盖住了半张脸,头发油腻打结;穿着脏兮兮的立领毛衣,紧身裤,尖头皮鞋,整个就是一个“杀马特”打扮。
杀马特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没等几人问他,笑着看着几人,嘴里也不闲着,连珠炮似的说道,“那什么,你们几个新来的是吧?我就知道,总执事都和我说了。那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我吧,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我算的上天上知一半,地上全明白吧。”
挽澜抬起手想打断他,杀马特看了挽澜一眼,又抢先说道,“那什么,我知道,你们是新来的护印,对吧?没事,刚来都这样,几天就熟悉了。诶!那什么,你们这队倒是奇怪哈,还有两个小姑娘,别的队都是清一色的男的。要说这护印队吧,换的就是快,前一批这才三个月吧,这就又换了,哎。。。。所以我说外面太凶险了嘛。”
胖子看着人嘴上没个锁,一直说个不停,也没人接他的话,自己却越说越兴奋,急忙问道,“那个,我说啊,你们这里。。。。”还没等胖子问完,杀马特又抢着说道,“问住的地方是吧?我就知道,你们看啊,这一片以这个公园为中心都是总堂的驻地。放心,这一片早就清理干净了,见到活死人的概率比马路上捡到钱还低。我来这儿快小半年了吧,那什么,一只活死人都没见到过。哦!对了,你刚才问住的地方是吧,喏!那就是,我领你们过去。”杀马特一口气说出这么大一段,语速之快,根本让人插不上嘴。几人也不再打断他,反正刚来这里,什么都不清楚,让他说说也好让自己了解下这里的情况。
杀马特一路走一路说,十分钟的路程,中间就停下来喝过一口水。着实让四人开了眼界,见过嘴贫的,没见过这么嘴贫的,连一向话多的胖子,在他面前都说不出几句来。挽澜就不用说了,基本和哑巴差不多。杀马特一路唾沫星子横飞,嘴上没有把门的,倒是基本将联众军总堂的情况都和挽澜几人说了个遍。
联众军总堂里的三爷、二爷和杨仲玄在感染爆发前,就是在虎城里的黑白两道都吃的开的生意人。三爷和二爷是两兄弟,杨仲玄和两人也是远方表亲的关系。三人各有所长,杨仲玄善于识人,三爷善于经商,二爷和本地帮派关系很好。几人之前便是合伙做生意,以开金融公司起家,说是金融公司,其实就是放高利贷的,仗着二爷在虎城黑道上的关系,高利贷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到了第一桶金。
后来三人又陆续投资了赌场、夜总会、建筑公司、物流公司。虽然做的不是正经生意,但凭借着三爷的经商能力,赚的是盆满钵满。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三人名下的公司还涉足了矿产开发、房地产这些油水极大的行业。有了钱后,少不得上下打点,几年后,通过杨仲玄和本地政府的联系,三人成功洗白,一举成为了虎城的明星商人,什么虎城十大慈善家、杰出商人、积极纳税人、商会主席、劳动模范,名号一大堆。
感染爆发后,三人公司自然倒闭了,但三人竟然和公司的元老骨干一起将虎城监狱里的犯人都召集了起来,加上二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