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广才这真是着急了,为了自己女儿,不但私自决定和挽澜他们一道去救人,还公然要求多带武器,开最好的车出去。猴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广才。老郑瞪了他一眼,“按我说的做!”毕竟是大执事,比自己大一级,猴子也不好说什么,便闷头打开了武器库的大门,又回头准备军车去了。
挽澜走进装备库才发现这次尸潮事件对镇北堂武器装备的消耗确实很大。整个库房看着是满满当当的,走近了才发现很多弹药箱都是空的,都凌乱的堆放在地上。镇北堂如此,其他堂口也可想而知,照这么下去,就算尸潮不再来了,联众军的弹药也总有用光的时候。
几人看了一圈,装备库里基本都是我军现役的单兵武器,95枪族。小武毕竟是当兵的出身,进了这里,就跟小孩子进了游乐场一样,兴奋的左摸摸右看看,爱不释手的样子。最后挽澜、胖子还是还是选了以前在岭山县雷马桥监狱各自用的武器。挽澜拿了一把95式突击步枪,胖子依然是95式轻机枪。原本凝春还是想拿88狙的,可看在小武枪法确实比所有人都好的份上,让小武最终拿了88式狙击步枪。而凝春和挽澜一样,拿了95式突击步枪。尸叔用上了以前老马用的05式微冲。按老郑的说法,几人又一人拿了一把92式手枪。老郑自己不太会使用枪械,只拿了一把手枪防身。
既然子弹有限,几人还是分别准备了自己趁手的兵器。挽澜一把81军刺别在了腰间,胖子背上还是那把消防斧,凝春也准备了自己猎弩,尸叔拿了那把用惯了的柴刀,小武见每个人都有准备,自己也不甘心,在武器库里找来找去,找到了一把56式三棱刺刀,满意的带上了。
几人整装待发,由小武开车,几人坐上了猛士军用越野,就准备出发了。临出发前,老郑想了想,又下车来对着猴子耳语了几句,这才又上了车。挽澜注意到猴子听了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等车渐渐开出了镇北堂,挽澜才问老郑刚才对猴子说什么了。老郑笑了笑,“我这么就和你们出来了,难免会被堂主怀疑动机,我告诉猴子,叫他给堂主说,我不放心你们几个,帮堂主去监视我们的动向去了。你们别这么看我啊!不是这个意思,齐堂主是一个很多疑的人,我只有这么说,才说的过去。”
“行了,老郑,不说这个,你还是说说你和灵儿的事吧。”胖子此时显然更关心的自己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老丈人的事。
隆冬里,细小的雪花漫天飞舞,不及落下便化为了冻雨,将整个城市变得晦暗而冰冷。一辆军车静悄悄的穿梭在荒芜颓败中,车里,老郑讲起了他的往事。
郑广才十几年前在虎城曾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后来还有了一个乖巧的女儿,郑广才给她取名叫郑灵儿。可婚后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生活,让两人曾经的爱情渐渐消磨殆尽。郑广才那时也是年轻,又觉得自己雄心壮志未筹,不想就这样被家庭拌住了自己的人生。就在郑灵儿2岁时,郑广才和灵儿妈妈离婚了。离婚后,郑广才便离开了虎城,去到了外地的大城市工作,也组织了新的家庭,有了老婆孩子。这么多年除了按时给灵儿母女抚养费,也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一眼。
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直至感染爆发,老郑所在的公司在当地首先发现了感染者,很快整个公司的所有员工都被强制隔离了。老郑既回不了家,也不能轻易联系家人。后来事态渐渐变得不可控制了,到处都发现被感染者,也没人顾得上再去隔离老郑他们了。老郑才自己跑了出来,第一时间便想去找自己的妻女。
可回到家,老郑却发现人去楼空,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急忙和还在坚守的邻居打听了。邻居告诉自己,原来自己被隔离后不久,老婆就带着孩子跑了,连说都没有和自己说一声。老郑一听,便寒心了,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年为了这个家呕心沥血的付出,可到头来,却只是因为自己被隔离了,老婆便毫不犹疑的抛弃了自己,抛弃了这个家。老郑觉得绝望极了,本想着干脆和这个世界一起死去算了。
临死前,老郑又想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在虎城的那个家。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她们母女过的如何,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她们。老郑一下子觉得很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前妻和灵儿。当下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回虎城一趟。老郑一路开车,车没油了又走路,风餐露宿、提心吊胆,就这样一步步走回了虎城。到了虎城后才发现,十几年没回来了,虎城早就变了样,而且这里感染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自己来的城市。根本就找不到郑灵儿和她妈妈的下落。
无奈之下,为了生存,老郑加入了在虎城雄霸一方的联众军。并且凭借着自己八面玲珑、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步步做到了镇北堂大执事的位置上。只到有一天,老郑在外红旗带回来了一帮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是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但毕竟血浓于水,老郑一眼就认定了女孩就是郑灵儿。原本郑灵儿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女孩来了镇北堂肯定是要做猪仔的,甚至还有更恶心的事等着她。老郑左右逢源,前后打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郑灵儿解救了出来,还安顿在了药房,一个轻松安全的职位上。后来又甚至暗中相助,让郑灵儿年纪轻轻的便当上了镇北堂的执事。
老郑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灵儿她妈妈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