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泥潭炸裂,水浆飞溅。随即窜出一兽,其头似虎而无、毛,身躯类蛇,四肢粗壮,鳞甲狰狞,目生红光,见有人来张口向着前喷出一团青色雾气,身躯挺直,张开狰狞巨口,居高临下,便向着聂席远吞去。
聂席远见青色雾气滚滚而来,心知必然剧毒无比,不敢轻触,连忙闭住呼吸,双脚猛蹬地面,远远的躲了出去。回首望去,见毒雾所过之处,草枯木萎,虫蛇俱亡,随即便见那妖兽头部轰的一声便深深地击穿了地面,深深地陷了进去。
那妖兽后肢猛蹬,蛇尾一甩,下身应势腾空而起,蛇尾像长鞭一般,向聂席远席卷抽击而去。聂席远蹲身伏地,蛇尾擦着他的头皮,破空而去。卷起的飓风,吹乱了他的长发。呼啸而去的蛇尾,携带着巨大的能量,一击不中,那妖兽前肢猛蹬,将头部自泥土中拔出,顺势腾空而起,一声长嘶,倒退着向远方飞去,想要拉开与聂席远的距离。
此时,聂席远身处内壮境,身具万斤力,早已今非昔比,躲过蛇尾一击,一脚猛的向后蹬去,顺势给了蛇尾重重一击,好似兔子蹬鹰。轰的一声,便将那妖兽踹飞出去。砰地一声,砸落在地,草皮纷飞,泥浆四溅。聂席远同时起身,向着那妖兽冲去。
那妖兽皮糙甲厚,仅被踹掉鳞甲几片,摔在地上亦是无事,仅头晕目眩而已。它蹲卧在地,强壮的前肢撑起高高的头颅,四处巡视,寻觅聂席远的人影。此时,聂席远已奔至它的脚下,那妖兽见没了聂席远的踪迹,恼怒不已,昂天长啸。
聂席远见那妖兽前肢粗如石柱,其上鳞片密布,竟有金属般的光泽闪现,心中微感吃惊。跨步扭身,猛地抡起手中的金瓜,向着它前肢的关节处猛力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便见它前肢弯曲,鳞甲飞溅,不一时便血流如注。
那妖兽吃痛长吼一声,不由自主的提起前肢,俯首凝视。见聂席远竟在它面前顾不得疼痛,兴奋的长啸一声,张开狰狞巨口对准聂席远俯冲而下。
这一击的威力,聂席远已经见识过了,连忙向前行了数步。微伏身躯,脚掌紧抓地面猛力一挺,手中紧握金瓜迎向俯击而下的那妖兽喉部,旋转着向上撩去。只听咔嚓一声,金瓜锤击之处,鳞甲纷飞,血花四溅,登时传出骨碎之声。
那妖兽哀嚎长嘶,再也还顾不上聂席远了,不甘地挣扎扑通了一阵子,弄得遍地狼藉,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聂席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被溅了一身泥水。望着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妖兽,心中料想已然死去,便安心上前查看。
不料,一条长舌宛如灵蛇一般探出,将他卷起拖入口中,随即又见一团蓝幽幽的雾气,pēn_shè而出瞬间将他笼罩。这是那妖兽濒死一击,势猛而毒烈,自然非比寻常,全然不同之前那团青色的毒雾。他连忙紧闭呼吸,一脚猛蹬妖兽上颌,防止它突然咬下,另一只脚猛蹬它的舌根处。一手抓紧它的下颌,以防被吞噬下去,另一只手奋力撕扯长舌。不一时,便觉虎蛇兽口舌松软,连忙挣脱而去。俯身拾起金瓜,对着那妖兽的头部一通猛击,直至将它的头颅锤击得脑浆横飞方才罢休。聂席远扶着那妖兽冰冷的前肢,缓缓地坐了下来。只觉头晕目眩,肌肤刺痛,筋骨俱软,方知中毒已深。凝目望去,四周茫茫一片,侧耳倾听,万物寂静无声,这才略感心安。
忽见前方云雾翻腾,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锐利之物仿佛天剑一般,自云雾中疾刺而下。
聂席远连忙缩身,团作一团,滚入虎蛇兽前肢之后。抬目望去,方才看清这竟是一支鸟喙,修长而锐利,尤如利剑。
那鸟喙破空疾刺而至,嗤的一声,便深深地刺入了妖兽的肢体之中,溅起朵朵血花。随即利爪破空抓来,登时撕下一大片血肉,双翅一拍,宛如长刀横空,劈砍而下,便将妖兽的肢体劈出一道深深的伤痕。斜掠而过,瞬息之间,又飞入云雾之中,长鸣一声,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聂席远只觉心跳如击重鼓,幽雾大泽的凶险果然名不虚传。他一边默运蛟龙变,稍稍阻止了剧毒的蔓延,一边凝神细思,为今之计只有深入大泽,寻到那几株青莲,方才有解毒的希望,忙挣扎起身,踉踉跄跄的向着大泽深处行去。
烈日横空,蒸干了笼罩着大泽的云雾,四野清晰可见。聂席远掏出地图,对着烈日辨明了方向,继续前行下去。此时,他身心俱疲,又兼之身中剧毒,早已狼狈不堪,所幸遇到的妖兽没有厉害的角色,均挡不住他濒死一击。
天空之中,一道金色的闪电来回盘旋着。聂席远知道,那正是之前遇到的那只猛禽,白首血目,长喙蛇颈,金羽乌爪,双翅张开长约三丈,名叫蛇雕。动作迅猛如电,凌空一击,少有能挡者,勇猛的一塌糊涂。
聂席远不得不分心他顾,时刻小心地提防着这只猛禽凌空一击。他渐觉周身燥热,心知毒素蔓延开来,不由有些发急。微一失神,那蛇雕便凌空俯击而下,修长的鸟喙像利刃一般疾刺而来。聂席远忙将手中的金瓜向上一撩,轰的一声,火花四溅,便将鸟喙击打至一旁,巨大的冲击力将他击退数步。旋即又见一双乌爪破空而至,便连忙横里跃了出去,
不料,旁边地面看似坚实,其上杂草丛生,其下竟是幽深泥潭,聂席远立即陷入了进去。蛇雕的利爪一击未中,金翅便顺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