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李琦”所讲述的故事听起来有些远,也有些玄乎,我按照他曾在杀人花事件中对我说的那样,在他死后尽可能真实的记载事情的始末。说完这种关于科研的高大上内容,我们说点接地气的事情吧,这些故事是一个叔叔给我讲的。
说起这个叔叔,他姓马,姑且我们称他为马叔。那还是和史大师有些关系,史大师的母亲,马叔的媳妇,还有一个姓张的阿姨,她们都是我母亲的闺蜜。我们是经常聚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曾一度不想参加这种局儿,但是他们说没我不热闹,我只能强颜欢笑捏着鼻子挑话题聊笑话秀底线。
马叔挺喜欢我的,总觉得我挺有出息,至于有没有出息还真不好说,但我们聊得挺投机是真事儿。为啥说马叔的故事是接地气的故事呢,因为马叔的职业太常见了,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
他的故事算不上我写作后才听到的,可谓是自我记事起至今的总结,我想如果在这里有出租车师傅观看这部,你们也深有感受,或许这些事情也发生在你们身上过。或者读者们,你们也可以在坐出租车的时候跟出租车司机闲聊几句,很有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和不一样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九三年,这是2009年的某次聚会中他聊起来的,我印象很是深刻。那时候济南的出租车还是面的,也就是一种面包车,什么牌子的我忘了,有点像五菱荣光,颜色是黄色的,是那种特别扎眼的黄。到现在已经换过五六款车型了,但土生土长的济南人依然记得那时候的黄面包。
面包出租车的起步价好像是四元,后来长成了五块和六块,有时候还能划价,但这车倒是能做不少人,有时候一大家子去郊外或者动物园玩,两辆车就足够了。
马叔见我对这种出租车印象深刻,便不再给我讲述那时候市场上出租车的情况,开始转入故事之中:“事情发生在九三年,那时候我就是出租车司机了,时至今日,我已经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那时候倩倩(马叔的女儿)还小,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我没啥本事只能没日没夜的干,对班的人有本职工作,时干时不干的,反正晚上活不多,这正合了我的心意。有时候一干就是一天,疲劳驾驶那是常有的事儿。也仗着自己年轻,那几年没出什么岔子。
有一次我干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十二点来多了,有四个男的要去遥墙机场那边的一个村子。说实话,我当时心里嘀咕了一下,不是太愿意接这个活,因为那年头那边比较乱,再说后面坐了四个男的,万一是歹人把我给杀了,或者把我抢了,总之也没啥差别,都是死路一条。你也知道,你阿姨这么多年我没让她出去找工作,我们这一家老小可全指着我挣钱呢,谁要是动我的钱动我的车,那就和杀了我没啥两样,我绝对得跟他们拼命啊。
但贪财之心大于天,我便铤而走险,接了这个活。漫漫长夜有惊无险,我把他们送到了地方,这一路上四个人都坐在驾驶室后面,我心里发慌,搭了几次话,他们没有搭理我,同样他们之间也没有交谈,这就更令我发毛了,没出事儿也算万幸。
下车的时候他们给了我一张五十元人民币,我借着车里的灯看了看,没错,是真币,我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我准备找钱的时候,他们却说不用找了,然后就下了车,我眼看着他们走入了一间院子里,之后我便驱车返回了市里继续拉活去了。
这趟活拉的值,那时候人均工资很低,我这五十元就能顶上别人好几天的工资,我不放心的停了车再拿出钱来看依然是真币,于是我便高高兴兴的开车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在九几年,济南基本没什么夜生活,到了大半夜大街上也就几乎没人了,同样晚上趴活的司机也少,所以晚班基本没人愿意上,不过偶尔碰到一两个活基本就是大活,要么可以多要价要么就是就是路程远,跑一趟好活几天都过得很逍遥。有的运气不好的,就会在大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天都拉不到活。现在生活好了,也发达了,不用满世界的找人,基本在酒店或者洗浴中心以及娱乐会所门口趴活就行,有的还能用滴滴和快滴叫车,对了说到这个一会儿你帮我下一个,我听说他们可不少挣钱还有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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