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恍然大悟:“还能这样?不过你这说的倒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可不是,”纪青青冷笑:“不得不防!”
她们母女俩在那一唱一和,柳双双鼻子都快要气歪了,颤抖着道:“纪青青!你、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纪青青冷冷道:“你都能说得出自己是林家二少爷的未婚妻这种弥天大谎话来,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我们防患于未然,有什么不对?”
“你——”柳双双气愤得胸口都快要炸裂了,可是偏偏根本拿纪青青这话没法反驳。
薛氏可算是出了口恶气,笑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啊,咱们不是那种狠心的人,这人要是冻坏了,也是咱们的不是,我去拿床毛毯出来给她披上吧!”
纪青青笑道:“那也好!娘您真是心地善良!不过就怕有人不领情呢!”
柳双双胸口又是一堵,气出天际。
即便本来她想要用毛毯,因为纪青青这一句话,还怎么用?
薛氏可不懂这些,很快就抱了毛毯出来。
柳双双果然冷哼着不肯用,高傲得不行。
纪青青冷嗤道:“娘,咱们做到咱们该做的事情便足够了,至于旁人领不领情,那就不是咱们管的了,随她吧!”
这女人如此心思恶毒又脑残,纪青青巴不得让她多吃点苦头。
薛氏想想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也就笑道:“青丫头说的是,人家不领情,咱们难不成还要上赶着?真是笑话了!”
薛氏也是恼柳双双的,只不过她心肠好,这会儿见柳双双很惨很可怜又忍不住心软,且也是怕村里人说闲话,怕柳双双万一病了说不清楚。
但既然人家是自找的,那就怪不得谁了。
薛氏便又向纪青青道:“你姐受委屈了,你去陪陪她去,等会儿你们姐俩把早饭做了,我就在这陪着柳姑娘吧!”
“好的,娘您多穿些,别冻着了!这太阳虽然出来了,可冬天的太阳没有什么温度的!”
“行了,娘知道!”薛氏一笑,赶着纪青青赶紧离开。
纪青青便忙进了院子,去安慰纪青雪去了。
薛氏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盖着毛毯,包着头,一旁放着另一张椅子,椅子上搭着一张厚毛毯。
柳双双站在那里抹眼泪,时而咬唇恨恨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她并没有走。
在这个地方,她根本不敢多走半步。
离了下人,她废得不能再废。
况且,薛氏也绝对不会让她走的。
但凡有人经过,诧异问薛氏这是做什么?薛氏便笑眯眯的解释一番,顺便将纪青青所说的为什么不请这位柳姑娘进屋里休息的原因说了一遍,听的人于是恍然大悟,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青丫头真是又聪明又细致,想的很周全,还真保不齐会不会这样呢!”
毕竟,这位柳姑娘可不是善茬,张口就敢撒谎自称林家二少爷的未婚妻,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柳双双在一旁听着,完全没法反驳,气得更是七窍生烟。
纪同信去柳家送了封信,便与纪明和父子两个先回村里了。
扣押了柳双双,将柳家的下人捆绑送到了官府,纪同信得多傻才会留在柳家等着。
至于柳家那边接到信之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相信,那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反正柳家不来人上自家去说个清楚明白,柳双双不道歉,绝对不可能让她离开纪家村!
青雪好好的平白被人如此污蔑羞辱,想想纪同信都来气,恨不得将柳双双给痛揍一顿。
柳双双最终到底抵不过冬日的寒冷,她自认为是“含羞忍辱”的披上了薛氏带来的毛毯。
薛氏翻了个白眼心里冷笑加鄙夷:你不是厉害吗?还不是乖乖低头......
看见纪同信父子回来了,薛氏十分高兴,嘘寒问暖,忙让他们进屋去暖和暖和。
柳双双暗暗失望,忍不住道:“我爹我娘呢?他们怎么没来?”
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了,能救她的只有爹娘。
纪同信冷冰冰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种语气真的是让人很不喜欢、很不乐意搭理她。
她以为她是谁?
纪明和跟之前的薛氏一样老实,忍不住问薛氏为什么不让这位姑娘进屋?薛氏便又笑眯眯的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纪明和也露出几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啊!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柳双双又开始气闷,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柳家那边,门房接到信的时候根本就每当一回事,自作聪明的将信截下了,扔在值房桌子上压根没理。
就那两个人的模样,还说是小姐让人送来的消息,呵呵,真是撒谎也不知道撒得像一点!
小姐怎么可能跟那样的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而且小姐今儿是乘坐马车出去的,身边还跟了两个婆子,真要有事,回来禀报的也该是婆子才对......
像这种乱七八糟的信件,当然不能那么不懂事的递到主子跟前让主子心烦!
直到衙门那边递来消息,说是柳家下人强闯民宅、辱骂旁人,已经被衙门收押,柳家人这才惊慌起来。
要知道柳家也是玉水县里颇有名的生意人家,逢年过节少不了给县令大人送礼,在县令大人面前多多少少有两分薄面的。
可是,有人瞒着自家将自家的下人给送到了县衙里,县衙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