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更大,一道道闪电撕裂低沉的阴云将远处的海面照亮,雷声隆隆憾震着鼓膜使人心中无有的发慌。
我心情复杂的拔出从来没有穿过鞋的白皙的脚站起身来,身体有些痉挛的颤抖。虽然并不是第一次杀生,但毕竟这是我杀的第一条人命。
“你因该听我的话离开这里,没必要动手杀他。”雨晴也站起身,她没有整理衣物,背对着我冷冷的说道:
“那样我虽然被他玷污,但还有所值,毕竟你我还有可能离开这里。可现在这样,你我谁都离不开了。不到半小时就会被人发现有人失踪,所有的岗哨都会高度戒备。补养船只更会加强戒备,每年想通过它离开这里的大有人在。”
我狂吸几口气,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抱歉道:“我不能因为我要活下去,而让你为我委屈求全,我做不到。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谁也不能随意欺辱你!包括任何人!谁若敢犯,我必叫他生不如死!”
“就凭你吗?”雨晴讥讽道:“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大的能耐!这里每年要死上百条格斗精英的性命,他们精通格斗搏击、枪械猎杀。哪一个不是血肉中滚爬出来的?他们更想离开这人间地狱,可是有谁成功了?!”
“就因为他们太狂、太自以为是。”雨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以为他的力量可以颠覆一切,但到头来还是难逃那些守卫的乱枪。你还想在这里保护我?你先想好怎么保护好你自己吧!”
说着雨晴拎起医药箱就要走进雨幕,但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回来。她并没有看我,弯下腰抓住那具死尸向外费力的拖去。
“你先回去等我,”我走过去把脚一勾,守卫已经僵硬的身体就到了我的肩上:“我会带你离开。相信我,我可以处理好这一切。今天只是开端。”
雨晴看了看我,良久说道:“十点找到我,如果找不到......就去地狱里和我见面吧!”
说完她就走进雨幕中......
风、肆虐的狂吹,雨、落寞的急骤......
多年前一幕出现在我眼前......一群饥饿的狼群在山中围困住我,幽蓝的目光带着嘲笑的讥讽......激战后的我虽然伤痕累累,但我摇摇晃晃的走出山谷。
是师傅治疗好我的伤、医治好我的痛......我也下了决心一辈子跟随师傅。可是......
没有人能阻挡我!无伦是现在,还是以后。除非我死亡!
四周都有值班的岗哨,想把尸体运到远处销毁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可能把自己白痴般暴露在守卫的枪口下。
我背着尸体从茅屋的一处阴暗处跳下来,将尸体丢进茅屋下的木桩中。为了隔潮,茅屋的木地板都远离地面,由木桩将茅屋撑起来。下面有很大的空间,足可以挖坑埋人。
由于是雨季,还由于这里处在沙滩地上,尸体很快就掩埋好。
至于伪装并不需要,到处是溢水横流,被挖开又掩埋的沙滩地很快被雨水冲的毫无踪迹。
长枪自然不敢拿,太显眼,何况我也不会用。但是手枪和匕首我都别在了腰里。如果是在平时,我自然不敢带在身上,但是我们的出逃计划就在今晚,成功生、失败死,没有什么可以顾忌。
大雨依旧,我淋着雨走回这三个月赖以生存的破旧茅屋。路上遇到几个巡逻的守卫,他们看看我,摆手叫我赶紧离开,厌恶的向我吐了口口水,就连那个见我就要踢上一脚的守卫都没有了踢我的兴致,匆匆离开。
我在这里的工作是打扫场地、清理垃圾,属于那种随时死掉都不会发现、追问的人,没有人会正眼看一眼。
我住的茅屋很小,只能同时住四个人。本来还有三个和我一样到这里就剩下半条命的人,同样被强迫干着繁重的杂活,但都死去了。
一个法国小子不小心把搬运的垃圾掉在被训练的杀手身上,被对方一膝盖顶断了脊椎;另一个是来自非洲,饭量太大,老是吃不饱,一次偷吃狗粮,被守卫放狗直接咬死;最后一个美洲的最惨,老是抗议这个、抗议那个,被当着所有训练杀手的面做了活体解剖。
我一切都很小心,忍受着这里人带给我的屈辱。但如果长期下去,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憋疯。
在屋中的角落我撬开地板上的一块木条,里面放着这段时间收集来的物品,都是一些被疏漏遗忘的小物品。一只破旧的怀表、三张一百元美钞、五发子弹、一把瑞士军刀、一颗手雷......
最值钱的就是那个美洲人留给我的礼物,一个耶稣的十字架项链。到现在我还没有想明白,他是藏在哪里躲过这里的层层检查。
我将这些东西都藏在身上,偷摸到了雨晴住的茅屋。
雨晴没有如往常般呆在茅屋中,不知去了哪里。和她同住的两个姐妹已经鼾声如雷,略有姿色的凸凹身体暴露在薄毯外。我有些烦躁不安,但没有丝毫的心动。
走出茅屋,我坐在屋檐下。看看依旧低沉的阴云,心中无有来的张慌起来。
没有雨晴安排,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我只有等。
找她?现在不到时间。
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裤流在地板上,一如那个做大盘鸡的老混蛋家的那一幕......
坐在屋檐下看大雨倾盆不知过了多久,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四周茅屋的灯都已熄灭。只有这个营地四周的警戒塔上的探照灯缓缓将四周依次照亮。但雨水的阻隔,这些光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