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宾狐怪异的看我一眼,说道:“我说这些不是想叫你可怜我,也不是想要你为我做什么,而是忽然心中憋屈的受不了,不吐不快。这会好多了。”
“我可以理解。”我同情道:“我和你一样,也是孤儿。不过你比我好多了,最少知道你父亲是谁。我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有个好师傅,还有帮助你的朋友。”宾狐落寞的说道:
“我呢?什么也没有。你受伤的时候还有朋友可以帮你。我呢?只能在人潮汹涌的城市中找个无人的角落舔伤。那种寂寞、凄凉......你能懂吗?所以,我只能在任务中找回我活着的价值。”
“我懂。”我心情沉重的说道:“怎么不懂呢?我从小在深山老林中长大,有时候野兽比人更有人情味。你帮野兽一次,它可以帮你十次、甚至更多次的叼来食物。而人呢?你帮他一百次,但转脸他就可能会为了他所谓的利益而杀了你。”
“看不出你经历的事情还挺多。”宾狐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其实看你的年龄和你说出来的话很不成比例,如果只看到你的人,会觉得你只是个小毛孩,但听了你的话后会觉得你比我还苍老。”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问道:“你朋友还好?”
宾狐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接到从他手机里打出来的电话。那人叫我无条件帮助你一年,并支付我一千万美金。如果不同意,我的朋友就会永远的消失。”
“你朋友和你关系很好吧?”我又问道。
“岂止是很好?用你们的话来讲就是情同手足、亲如闺蜜的那种感情。没有他,我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去。”宾狐惆怅的说道:
“他为救我失去了双腿和一只手臂,虽然装了最好的假肢,但生活行动仍然很不方便。我挣的钱足够雇人来伺候他,但他宁肯爬着去行乞也不愿别人用怜悯的目光摆弄他的身体。
他知道我从事职业的危险性,从来都不和我接触。我为了他的安全,也只是每年抽时间去远远的看他几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被人发现了。”
我听出了一个问题,不由得发问道:“如果是这样,他没有在电话里说话,你怎么证明他现在还活着?难道不会是那些人在骗你?”
宾狐停下来,眼露凶光的盯着我,看的我心中直发毛:“如果他死了,那么欺骗我的人会被我一个个找出来杀掉。虽然我宾狐不是实力最强的杀手,但绝对有把握和他们同归于尽!”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我赶紧把话题岔开,虽然我不怕他,但少个敌人多个朋友还是好事情:“雇佣你杀我的那些人是什么人,知道吗?”
“当然知道。”宾狐看着我咧咧嘴:“不过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情报,这是我们杀手的规矩。不然谁破坏了,大家都会群起而攻之。我可还想好好的活着,不想就这么早的英年早逝。”
“这么小气,早知道就不问你了,浪费口舌。”我不满道。还以为他把藏在心底的事情都告诉了我,这些小事算不得什么。
“做人、做事都要有原则。就是我坚持原则,所以我做到了现在的地位,虽然不是杀手的顶尖,但衣食无忧。”宾狐也不满道:“人若没有了原则,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你别拿你的原则来和我说事,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谁。不过是想找你求证一下而已。”我故意气他。
这家伙和我走在一起明显一个反差。大街上的靓女们走过,大部分会对这个表里不一的家伙频频的抛媚眼,连有一个朝我这个没有少衬衣袖子、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的有为青年看几眼的都没有。
虽然我对这些并不在意,但如果他不是个外国人,我也没啥想法,但他是外国人,我就来气了。华夏的有为青年还能比不上一个外国人杀手?!
太伤自尊了!我把他拉过来叫他走在我的右边。这样在路灯、霓虹灯下更能体现出我的光彩耀人。
“你知道和我说出来不是一个概念。”宾狐认真的解释道:“既然我接了别人的任务,无伦成功与否,我都要按着规矩做事。如果从我口中说出来就违反的规矩,会被同行所不齿,今后在这个行业中也不用混下去了。”
“好了,别废话!”每个人都有他自己做事的准则,我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在勉强,“你太高了,把腰弯下来!”
“为什么?”宾狐不解道,但还是很听话的把背佝偻下去。
“哇!快看啊!那边来了个外国流氓!外国的流氓都这么帅!”一群打扮新潮的美少女们从边上经过,直接把我忽略过去,指着佝着肩、架着膀子、脖子上的金链子一晃一晃,显得匪气十足的宾狐叫道。
“来和我照张相!”一位美女叫道。
“我也要照!”另一位也雀跃道。
“我们也来!大家挤挤都能上镜。”剩下的都围上来。
伤自尊啊!我这么努力的挺胸、踮脚,摆出最帅、最迷人的样子都没有被人发现,这也太叫人失落了吧?!
“他是国际大流氓,还是我和你们照吧!”我赶紧挤进去叫道。
“你谁啊你?”一位美女尖叫道:“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就你这鳖样儿,建筑工地到处都是!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这闷棍打的!这自尊伤的!我忽然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