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内心嘀咕,死变态是在跟我搭讪吗?我现在心情差到极点,可没有心思搭理他。
我还是没有把视线放在那男人身上,加快步伐,只想快点回到g市。
“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都说你跑不掉的,那树妖肯定不会放过你,不过你别怕,我会帮你的。”那男人不依不挠,淌着湖水,朝我的方向走来。
心情坏到透顶的时候,我可不是怕事的主,骤然驻足,用树枝指着他,正色道:“死变态,你过来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
“你说什么?死变态?”那男人惊讶:“我怎么成变态了?好心提醒你小心树妖,这反倒被你当成驴肝肺了。”
听到“驴肝肺”这词,饿到前身贴后背的我,禁不住咽了咽口水,好怀念g市大学城里风林巷卖的夫妻肺片,质嫩味鲜,麻辣浓香,下饭十分合适。想到此,我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大声叫着。
那男人听到我从肚子里发出的声音,微微笑道:“你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琢磨着他刚才提到树妖,应该是修灵山的人,但这人我没有见过,仔细一瞧,眉眼之间,长得与一个人有七分相似。
想到那个人清俊的脸,我的心里堵得难受,那一句“我并不是在跟你商量”,每一个字像一根针,直扎人心,阵阵刺痛伴随而来。
那个男人走到了岸边,不知何时穿上了衣服,棉麻的米白色布料,身形欣长,逆着光,像踩着晨曦而来。
他走到我跟前,邪邪一笑:“等会儿我给你捉鱼吃。我许久没见到长得那么俏的姑娘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手不自觉的想搭在我肩上,我往后挪动一下脚步,避开了他的手。
调戏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
我咬牙蹙眉,抬起树枝,对着他乱挥一顿。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动手,面色登时红了起来,手足无措,被我打得嗷嗷直叫,连连躲避,却没有还手。
我想起刚认识少爷那会儿,他第一次煮给我吃啤酒方便面,我醉酒后第二天醒来,见他睡到我的身旁,我以为他做了趁人之危的事情,当时我也是这样将他打了一顿。
胸口那阵疼痛顿时蔓延开来,我不能自己,眼泪不争气的又流了出来,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失声哭泣一阵。
那个男人呆在原地,被我这架势吓得失语片刻。
好一会儿,他惊呼:“等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来了个像样的女人,居然是个疯子。”
“你才是疯子,你全家都是疯子。”我大声道,鼻音浓重。
“行了行了,别哭了。”
我不理他,因为身体虚,蹲不到多久腿便麻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放任自己大声哀嚎。
“哎呀,小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
这个男人耐心极好,正常人遇到像我这种莫名其妙的女人,应该撒手跑掉才是,他却跟着坐在我的旁边,还不停安慰我。
我想,应该是另有所图,不是图钱,就是贪色,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边哭边把身体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死变态,离我远点。”
他不听我的话,往我这边又靠近一些,笑道:“你只要不哭,我可以心甘情愿为你做一件事,怎么样?”
我抬头,抽泣道:“真的吗?”
他敛回邪魅的笑容,认真点头。
“给我抓鱼吃。”
他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你这女人真有意思,我答应为你做一件事,你却只是让我给你抓鱼吃,未免太浪费我给你的这次机会了,你再好好想想。”
“我要吃烤鱼,现在,马上,我饿了!”
他深深的看着我,黑幽幽的眸子映着我的影子。最后,他轻轻叹口气,一副拿我没办法的神情。
他将手轻轻一抬,手掌心对着湖面,湖心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水中上百条鱼儿从漩涡中蹦出,场面震撼,我在一旁忘记哭泣,满脸泪水的目瞪口呆。
他忽然眼睛半眯,轻轻笑道:“这条不错,就它了。”
“嗖”的一声,从那个漩涡的上方,一条大鱼直直奔向他的掌心,他一把稳稳的握住,那条鱼儿离开水,在他手上作奋力挣扎。
好厉害的灵术,我叹道:“简直太棒了。”
我的这声称赞,使得他的语气变得高兴起来,对我说:“我不会生火,要不吃生鱼片怎么样?这里的鱼味道虽不如挪威的三文鱼,但你就凑合一下吧。”
挪威三文鱼?可见这家伙平日里对食物挺讲究。
但对于吃生鱼片的提议,我拒绝了:“我不吃生的,怕有寄生虫。”
他无奈笑笑:“可我现在真的不会生火。”
我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你等着。”说完站起来往林子里走去。
“你干嘛去?”
“捡柴生火。”
我饥肠辘辘,在附近转悠一圈,捡了一小捆干枝和枯草回来,我将枯草堆成小摞,挑了一根干燥木枝去皮,再拿一块较平的木板垫于底下,找准一个点,双手来回搓动手上的木枝。
这是我以前在网上搜索过的钻木取火的方法,理应不会有错,可钻了老半天,眼睛都发黑了,饿得快晕过去,一点烟都没有钻出来。
那男人悠闲的在一旁看着,也没想着要过来帮忙。我翻了个白眼,把手中的木棍一丢,说:“鱼拿过来。”
“火还没生起来,你要鱼干什么?”
“饿不住了,打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