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听到石仲棠的“黑历史”,只觉得伤心无比,一时之间甚至有点自暴自弃,虽然脖子上的劲力越来越大,但那又哪比得上心中的伤痕,听得石仲棠居然做出了勾引人家妻子这样的事,只觉得好生失望,心想自己正是遇人不淑。
初恋杨康是一个卖国求荣、认贼作父的坏蛋,虽然如此,但他至少小节得保,没有做出什么强抢民女、奸.淫妇女的事;本来认定石仲棠是她一辈子的夫君,还以为他和自己的义父一样,都是为国为民、正义正直的大侠,谁知道居然比杨康更加不堪,在这理学兴盛的南宋,康敏那样的淫妇固然让人不耻,但段正淳那样勾引别人的妻子的人也强不到哪去,也无怪穆念慈会那么伤心。
本来正在闭目等死,谁知道突然听得石仲棠紧张的声音,以及那话中隐藏的解释意味,让陷入迷惘的穆念慈不由的眼前一亮,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向了对面焦急的石仲棠。
那人手上的力道不松,依然用力的掐着穆念慈的秀颈,冷笑着说道:“哦?难道帮主真的对这小丫头动了深情?想要以你那花言巧语此来诓骗展某?只可惜你那些鬼话,对没什么见识的傻老娘们才会管用,对我展飞来说,不过是自找难堪罢了!”说着,展飞手上一用力,立马掐的穆念慈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人名叫展飞,乃是长乐帮“豹捷堂”的堂主,一手“铁砂掌”在江南武林也是小有名气,虽然名气不如江南六怪,但武功却是不凡,和江南武林中鼎鼎大名的“落花流水”四位大侠,武功也是在伯仲之间的,但因为长乐帮坏事做尽,这人的名气反倒没有江南六怪、落花流水这些大侠的名气大。
他之所以这么恨石仲棠,归根到底是因为石仲棠的前身,石中玉惹下的祸端,石中玉那小子心狠手辣、fēng_liú浪荡,在接替司徒横成为长乐帮帮主之后,作践良家妇女,连本帮中人也不放过,这展飞的娘子是一个烟视媚行的淫妇,被他三言两语哄上了床,作为一个男人,展飞自然受不了了。
记得原著中,贝海石等人刚将“狗杂种”石破天,从摩天崖带回来之后,因为练了白鲸岛岛主“大悲老人”,留下的泥人中所遗留的武功,而走火入魔,动弹不得。
此人当天夜里摸入了帮主卧室,想要报了夺妻之恨,谁知道一掌反倒将石破天体内“炎炎功”的八阴八阳,打的水乳.交融,让其内力龙虎交汇,一跃成为天下内力最为高深的人。
虽然展飞打了石破天一掌,但也因此帮了他的大忙,再加上石破天生性善良,所以也就借此饶了展飞的性命,展飞也因此对其感恩戴德,再也没有出手报仇,没想到今日居然找到了这里。
石仲棠看着穆念慈痛苦的样子,虽然心中恨极了这展飞,但也不敢过分刺激他,只得低声哀求道:“展堂主,你先将她松一松好不好?你好歹也是长乐帮的英雄好汉,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下如此重的手,不怕武林同道耻笑吗?如果真的报了仇那也罢了,可是你这样做非但报不了仇,而且还让一个无辜的人死去,你良心何安?最重要的是,你如果报错了仇,不是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了吗?”
展飞听石仲棠说的真切,不由的稍微松了松手,但依然掐着穆念慈的脖子,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用力,石仲棠悬着的心终于暂时放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的说道:“展堂主,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的武功会如此突飞猛进,你上次打我一掌,非但没有杀死我,反倒将自己震得手臂骨折,一个人的外功尚且可以通过学习精妙的招式提高,但这内功没有几十年的修炼,根本是上不了台面的,我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即使从娘胎里就修炼也不及你的一半,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展飞一愣,随即说道:“这有什么,江湖上年少成名的高手又不在少数,现在名震江湖的‘北乔峰、南慕容’都是三十岁上下,一身内功就已是通天彻地,比起贝先生也只强不弱。”
石仲棠无奈地说道:“可能是我没说明白,你不觉得自从贝先生将我从摩天崖中接回来之后,就与之前判若两人吗?倘若我早有那么精深的内力,当初逼迫司徒横帮主退位,也不用群全帮之力了?而且话说回来,你认为如果石中玉有我这么高深的内力,他不会奋起反抗,会乖乖的受你们的挟制,去接侠客岛的铜牌吗?”
展飞心中一凛,扪心自问,自己如果有眼前之人那么高深的内力,还会不会甘愿受人挟制,去当那即将就要去送死的长乐帮帮主?虽然想表现的大气一点,可是展飞却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如此一来,就连他都做不到,以石中玉那奸猾的性格,一旦有这样的本事,还不立马走人,又怎么可能留下来接那侠客岛的铜牌呢?
如此一来,展飞越发发现了问题,之前的帮主石中玉为人心狠手辣,无比好色,但武功却是不值一提。
可是自从上次从摩天崖回来,不仅武功突飞猛进,人也变得良善起来,虽然没有过去那么聪明,但胜在为人善良,想起自己当日下狠手要杀死他,他都当着众人的面帮自己说谎,使得贝先生饶了自己。
展飞越想越不对劲,急忙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练功伤坏了脑子,才变成这样的?”
石仲棠脸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反问道:“谁告诉你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