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的。”一向固执的夜摇光就这么被说服了,她觉得和温亭湛在一起,他的性格总能够和她互补,不由自主的她就把头偏了靠在温亭湛的肩膀上,看着前方浩瀚无垠的夜空,笑得格外开怀,“以后啊,谁要是欺负了我们,我便折腾他们的身,你就负责折磨他们的心!”
“好。”温亭湛也跟着唇角上扬。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夜摇光靠着靠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温亭湛低下头,看着在他肩膀上的睡颜,明艳的五官彷佛被星光蒙了一层晶莹透明的轻纱,于朦胧间展现一种颠倒众生的风华。
他知道夜摇光浅眠,他稍稍动一动就会把她给惊醒,好在他就是挨着树干坐着,头一偏就恰好靠在树干上,两人就在斑驳的树叶透出的月光下陷入了梦中。
夜空如墨,凉风寂寂;月华似练,星光闪闪。
一夜好眠,夜摇光是被生物钟叫醒,醒来才觉得脖子有些僵硬,不由伸手按住脖子扭动了几下,然后看着旁边近在咫尺的睡颜。
那张脸已经开始轮廓清晰,越发的雌雄莫辨。依然白皙的肌肤因为习武的缘故变得紧实,更加将精致的五官突显,长翘的睫毛外的细密如蝶翼展翅欲飞,笔挺的鼻梁下不薄不厚的唇不点而赤,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让人恨不得去尝一尝是不是如同玫瑰一样柔软、馥郁,甜美……
夜摇光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然后脑子都当了机,竟然鬼使神差的就俯身下去,鼻息都已经相交,眼看就要贴上的时候,那一双流转着珍珠一般内敛华光的黑眸突然睁开,两人都因此吓得一僵。
“别动,我看一看你的面相好像有点不对劲……”夜摇光是谁,她会让自己陷入尴尬?于是在温亭湛还没有开口来得及问一声的时候,她一把按住温亭湛,目光认真的从他的唇一路看上去,看完之后还装模似样的用手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唔,应该是我看错了。”天武榜
“是有个事儿和你们商议。”杜厚林道,“事情是这样的,杜德家村尾的新房子,黄家的长子遭了难之后便搬了出去,如今在村尾搭了个茅草屋将就着,可如今各个地方投靠过来的亲戚越来越多,家家都住满了人,这杜德家好好的新房子空着也不是个事儿,所以问问摇丫头,那宅子的风水能改不?”
“可以改。”夜摇光点了点头,“不瞒大伯,我在府城给钱府改了宅子,收的酬金是一万两。”
改宅子可不是小工程,夜摇光自然也不会谁都收一万两,她会这么说,是因为她现在并不想去改,眼前她的心思都放在九星连珠阵上,哪里有闲工夫,可若不让对方知难而退,她也不好推辞,只能公事公办。
杜厚林被一万两吓得险些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好在温亭湛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扶稳杜厚林后温亭湛才道:“大伯,这宅子改了救得是一家人,改了宅子就是改了一家人的命,摇摇这个价格并不算贵。”
这样一想杜厚林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可让杜德家拿出一万两简直不可能,十两银子都未必凑得出来。杜厚林也不是那种不知事儿的人,就算是看在同村的份儿上,收人家一万两,怎么也得收本村千把两才说的过去,否则日后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夜摇光在勒索有钱人家?
看着杜厚林为难的样子,夜摇光便道:“大伯,这事儿我有办法。”
“你说说。”杜厚林忙道。
“左不过是人多,屋子又空着惹人闲言碎语,大伯让杜德把屋子卖给我,我有一朋友恰好过几日要运一些货物过来,正愁没有地方放置,我买了过来将之改为仓库,也就无人多言了。”夜摇光方才之所以直接说价格,不仅仅是因为她手头还有九星连珠阵,更是为着即将送来的粮食着想。
粮食自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而且村尾人口少,空地多,她把周围也买下来,建一个大仓库,随时可以改动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