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府里,刘湛陪着刘裕正在饮酒,他们的年纪尚小,刘宠不许他们观看美人歌舞,所以两个人只能是喝寡酒,而刘湛素来惧怕刘裕,知道刘裕的心情不好,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小心的倒着酒,陪着刘裕喝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向着刘裕施了一礼,然后向着刘湛道:“小王爷,洛阳天使到了。”
刘湛惊呼一声,站了起来,刘裕眼中赛芒一动,道:“可是来传旨杀我的吗?”太监尴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刘湛急忙道:“天使可说让我大哥去接旨吗?”
太监摇了摇头道:“只是传旨给王爷。”
刘裕冷笑道:“现在哪里还有我的旨意啊,除非是让我自……。”
“大哥!”刘湛急叫一声,打断了刘裕的话,然后道:“您先喝着,小弟去去就来。”说完急忙起身,带着他那个太监匆匆的离开了,刘裕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接着渴酒。
“贤徒亲鉴,为师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只是你勤学向上,为师甚爱于你的求学之心,顾而不因你的出身,把一身所学,倾囊相授,本来想着,你就这样回去了,能在你父亲身边,一展才学,让你我师徒好好的比较比较,也不枉你我师徒相交一场。”
“可是天意弄人,为师不知道你为什么到了北边,但是前番为师到冀州的时候,从枢密府得到信报来看,你过得并不好,从你离开为师之后,其中坎坷,究竟如何,为师不知,贤徒不言,其中艰辛,惟你自知,为师所能,不过心下余痛而已。”
曹婴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泣声道:“师父!”只是泪珠儿模糊了双眼,让她看不清楚信上的字迹,于是急抬手,用袖子就把眼泪抹去,然后接着看信。
“贤徒之父,为贤徒之死,心痛莫已,想来贤徒也不愿意和自己的生身之父兵戎相见,为师休谅贤徒的苦衷,而杜都督正要率军南下,贤徒必是处于两难之地,此是之既,正好海外倭国之女王,来我中土求援,故为师将新招收的海上女军,交与贤徒,贤徒可行船西行,为我大汉安定倭国,开疆拓土,等到中原纷扰结束,那时再行西归。”
“彼时,为师败亡,还望贤徒能念师徒情谊,到为师坟前,说一句‘幸不辱命’让为师知道,海外的疆土已属我大汉,若你父败亡,那海外,你还能给他留一处祭扫之地,此两全之计,只望贤徒莫要推托。”
“为师;丁立行笔。”
“另:海外天地,别有一处,自古无有图表与中原,大海之上,茫茫不可观四方之相,为师早想到海上、域外,画一画那不同于中土的地形水势,如今却被俗务而阻,一步不得行,就把这不了心愿,交给贤徒了。”
曹婴已经哭得不可自抑了,杜凤扬看到这里,向着那些武士一挥手,那些武士就都退了下去,她少年成名,天下咸知,自然有一分骄傲在身上,看到丁立的信,才知道曹婴不光是在身份上骗了她,还在性别上骗了她,不由得恼火万分,这才调了武士,想要好好吓一吓曹婴,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好了!”杜凤扬走到了曹婴的身边,伸手抚着她的头顶,道:“好了,也不要哭了,丞相给你的安排,想来这信上也写了,丞相对我的信上,已经说了,允你挑一部人马离开,将领也挑你交好的去……哦,对了,这位安妮·邦尼将军,是来接你的水军将领,丞相安排,你随着她的船,先到青州,再见你父王一面,然后离开。”
曹婴向着杜凤扬大跪下,重又磕了一个头,道:“末将非是要隐瞒都督,只是……确有难言之处……。”
杜凤扬摆手道:“算了,丞相都没有怪你,我还怪你做什么,你说说,打算带多少人马吧。”
曹婴这会起来,先和安妮见礼,安妮笑眯眯的道:“曹相,我们是李华梅将军在海上的朋友,此番受了朝廷的招安,我家大首领唐·埃斯坦巴·卡特琳娜,也就是海上人称红发迪波的,被封‘平倭军水军提督,现在以天使的身份,已经到了青州,拜见魏王,小将被封为平倭军行军左校,特来接曹相,小将的结义妹妹,玛丽·里德被封为行军右校,现在海上,指挥着我们的水军,我那妹妹以前在英国骑兵团里当过兵,我们有五千水军,也能上岸战斗,足以应付陆上了。”
曹婴连忙道:“却是劳烦安妮将军了。”她不知道,这安妮和玛丽,正是后世名扬一世的姐妹海盗团的首领,也是丁立召焕出来的。
杜凤扬心道:“丞相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那我也没有必要挡着,不如卖一个人情给曹婴。”想到这里,道:“我这里再拨五千军给你,应该也够你用得了,至于将领,我不好安排,你和谁好,你就和谁商量,让她和你一起去吧。”
杜凤扬的话音没落,一旁的董春瓶闪过身来,向着杜凤扬一礼道:“都督,我与曹婴最好,情愿随她前往。”
曹婴急忙道:“好妹妹,你何必跟着我走啊,这里自然有你建功立业的地方。”
董春瓶一笑道:“好姐姐,你也知道我,我也是背着仇恨的,但是我去找谁报仇啊,还不如就和你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了。”
董春瓶是董家族人,现在董槐、董白两个都被软禁了,而丁立又是杀了董卓的凶手,她留着确实也有些不安心,曹婴想明白这些之后,也就点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