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研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丁立缓缓把孙思邈的《大医论》念了出来,在场的那些大夫听得无不怔然,个个无语。
但是这些船能在海里走多久、多远,孟康却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看着那些船,他一颗心忐忑难抑,既想看它们下水,又怕它们下水,愁得头发都白了,虽然也有试船的,也不能让他安心。
本来孟康想要再多些日子,看看船的情况,但是不等他看下去,军令就到了,让所有战船北移到泉州东南的港口,这泉州东南的港口就是以后的天津码头,从沧州过去,倒是用不了多久,大船很顺利的就到了。
船到之后,孟康上岸被人引到了泉州弱的汉军秘营,见到了早就偷偷过来的杜凤扬。
杜凤扬一见孟康到了,急切的问道:“我来问你,你的大船,若是从这里出发,到沓津登岸能不能保证?”
沓津是沓氏县的港口,也就是以后的大连港,有名的北方不冻港,孟康考虑了一会,一咬牙道:“能保证!”
杜凤扬长出一口气,道:“好,你的船全都整装以待,等候出发!”
孟康犹豫一下问道:“那……什么时候出发啊?”
杜凤扬这会平静了下来,笑了笑道:“那就要看对面辽军,会什么时候动了!”
三天过去,还没有一点动静,孟康已经有些发急了,就在这天,枢密府的信鹰到了,杜凤扬接到消息之后,立刻吩咐孟康:“你们的船立刻准备,后天一早,我们上船前往沓津。”
孟康长出一口气,总算有动静了,再这么没头的等下去,他就要死了,当下就向杜凤扬拱了拱手,然后带着人就去准备了。
杜凤扬这里把孟康打发走,立刻率兵向北,就向着渔阳郡平谷城赶去,本来渔阳郡的郡治就在渔阳,但是杨林在这里和公孙瓒大战时候,把渔阳城给打烂了,东方彦不想花费精力去修渔阳城,就把渔阳郡治移到了平谷,现在说起渔阳,指得就是平谷,因为原来渔阳已经没有人了。
杜凤扬带得都是强悍的骑兵,一人双骑,一日一夜,就到了平谷境外,杜凤扬下令把劳累过度的马都留下,让辛宪英带着颜子睛留下来看着马,然后大军就向着平谷而去,而此时丁咸、瑞仙、丁良、杨狐儿四将,已经带着泉州人马,到了泉州城外了。
黑夜之中,他们就在等着,谁也不知道枢密府送回来的情报,尚师徒已经到了辛文礼的军中,会不会立刻就行动,但是这个机会,他们绝不能放过。
大约天交三更,就听到平谷城的方向喊杀声起,丁咸、丁良二人就带着人马向着平谷方向赶去,瑞仙、杨狐儿在后面押阵,只是他们还没有走多远,那喊杀声就向着他们过来了,丁咸、丁良二人立刻带着人马,就散开来,埋伏在山林之中,静静的等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三匹马飞奔而来,后面还有着大队人马在紧紧的追赶,借着月光看去,丁良小声向着丁咸道:“那个赶来的就是说马展!”
马展这会匹马横枪,大声叫道:“东方玉梅,你逃不掉了,若是你识像,立刻下马,我还能劝我八哥还收了你,也能让你留一条命在这里。”
东方玉梅一张脸狰狞可怖,尖声叫道:“马展,回去告诉辛文礼,这个仇我不会放手的!你们兄弟两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马展冷笑道:“八嫂,你何必这样呢,现在你要是不下马,那就是死路一条了,我可是一直没有让手下放箭呢!”
东方玉梅心底冰凉,她们三个人的马都已经累了,现在逃不得了,她把心一横,向着灵花、灵草道:“你们两个走吧,我和他们拼了!”说完抓了双枪在手,就要回头,她这双枪和燕山隐士还的,马上横行,少有人敌,只是人今天晚上,她先是喝了酒,随后被家里大变打击得浑身无力,这会好像又着了风寒,本来一双合手的大枪,沉得都快拿不动了。
灵花、灵草也知道走不得了,于是同时勒马,道:“小姐,我们与你同生共死就是了!”这会不管是灵花、灵草,还是东方玉梅也都没有心思再多劝对方离开,三个人一齐带马回头,就对面着马展的人马。
马展带着人马就在东方玉梅的对面扎住,横着虎头枪冷笑道:“八嫂,你要是看不上八哥,我这里也能收纳你啊,何必做出这样拼命的样子呢。”
“老十二,你什么时候开始不要脸,打起自己家嫂子的主意了?”随着话音,丁良催马而出,单骑独立在那里。
马展看到丁良吓了一跳,随后叫道:“东方玉梅,你勾结汉军!”
“你胡说八道!”东方玉梅冷声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黑了心要害我们东方家,我能去勾结什么人?”
马展也想到了,这话说得实在不着边,于是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东方玉梅,而是向着丁良道:“十一哥,你现在汉军大将,这是要来杀自己家兄弟的吗?”
丁良冷声道:“我是给义父清理门户!”说着话手里的双锏一摆,立刻箭若飞雨,向着马展他们射了过来,马展一共也就带来了百余骑,立时间被射翻了三十几人,他眼看不对,回马就走,丁良催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