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的大军,不走常山国与巨鹿国,而是转道清河国,进入安平国,准备就此向北,曹军曹仁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清楚的,凭着手里的兵力,是完全不能对幽州战场有任何的影响,所以这次进兵,只是表明曹家的态度,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大军才到堂阳,樊樊梨花的人马就挡在了这里。
曹仁不由得进退两难,招集了众将商议,曹文诏首先道:“大将军,那樊梨花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有何道哉,我们就和他斗一斗又能如何!”
曹仁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会曹文诏,而是向着一旁的田丰道:“元皓先生,您以为我们这一仗能打还是不能打?”
田丰看了一眼诸将,沉声道:“大将军,樊梨花是动了收复幽冀两州之心,就在前天,军报传来,穆桂英率大军八万,先后拿下东平国、济北国,再向泰山郡进兵的途中,被那里的泰山军首领臧霸挡住,夏侯惇正在向着泰山郡赶去,穆桂英虽然名震河北,但是比起曹公来,却不足以为道。”
曹仁眉头一皱,曹操是他们的主公,应当和丁立来比,田丰拿他和穆桂英相提并论,这在曹仁看来,就是对曹操的不敬。
田丰却是不会考虑曹仁的心思,接着道:“曹公如明显胜于他穆桂英,而穆桂英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出兵,就是要把大军都留在青、徐之地,让曹公无力来救河北,樊梨花只要固守在这里,等到杜凤扬、萧赛红两军战胜杨林之后南下,就能全歼我军,平定幽冀……。”
“够了!”一旁的曹宁忍不住叫道:“田丰你一意长他人威风,灭我家士气是何用意?”
田丰冷哼一声,并不接口,曹仁摆手道:“都闭嘴,让元皓先生把话说完!”
田丰看了看曹仁这才道:“以丰看来,将军绝不是樊梨花的对手,而且深入冀州腹地,给养难行,若是与樊梨花在堂县决战,只能是自取其败,莫若全军南下,与我家大公子合兵一处,共守清河国,两军合力,樊梨花必然难以捍动,而我军却可以机动行兵,东取渤海,南下魏郡,冀南诸地,都在我之掌控之中。”
曹仁听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意动,曹景宗起身道:“大将军,难道我军就这样不战而退吗?”
曹仁又有些沉吟,向田丰道:“元皓先生……。”
田丰不再理他,只是拿着茶杯,慢慢的喝茶,曹仁不由得苦笑一声,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地图前,定定的看着长长的地图,曹仁本来是一个很果决的人,但是败给杜凤扬之后,行事就有些过于谨慎,是否与樊梨花一战,曹仁怎么都下不了这上决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骑快马飞驰进营,军营之中不许走马,但是持别信使是不在其内的。
信使滚下马就跑了进来,站在那里喘得厉害,手里托着一封信向着曹仁送去。
“带他下去走走!”曹仁一边说一边把信接了过来,两个亲兵搀着信使走出营去,就在外面慢走,然后又取了水给他。
曹仁打开书信看了一眼,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道:“魏王有令,让我们立刻退回清河,与袁谭和兵。
曹操下令了,这些人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都起身准备向外走,打算回去收拾,田丰突然道:“大将军!”
田丰的准确预测,让曹仁对他更加敬重了几分,急忙道:“元皓先生有何指点?”
田丰走到了地图前,用手指敲着地图,道:“大将军走哪条路退兵?”
曹仁有些惊异的看看田丰,道:“怎么,这先生的意思是樊梨花会在路上拦截我们吗?”
田丰道:“我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走扶柳,向安平国,然后转路向南,前往清河国,一个走南宫,过终水(地图上是这个名字)进入清河国,我想以樊梨花之能,她肯定会想到我们会选这两条路,不管我们走那一条路,她肯定会出兵截杀我们,于其如此,不如转路向西,就向薄落亭,大军在这里,阻杀樊梨花的人马。”
曹仁有些惊愕的看着田丰,田丰淡淡的道:“这也许就是我们与樊梨花在冀州决定性的一战了。”
曹仁试探的道:“先生可以肯定,樊梨花会出兵吗?”
田丰摇头道:“这个如何肯定啊,但是老夫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我们若是进兵向西,就算是我们没有在薄落亭埋伏到樊梨花,也不会被他们的军马伏击。”
曹仁先是愕然,但随后就明白了,他们只所以不回魏郡,就是因为魏郡是冀州的中心,樊梨花、穆桂英都不会放任魏郡在曹操的手里,而曹仁一但移兵向西,就会造成一个他要向魏郡进兵的意图,那樊梨花就会顾不得伏击,而先向魏郡进兵了。
曹仁握紧了拳头,盯着那地图,田丰这会不说话了,只是站在一旁等着曹仁的决断,半响过去,曹仁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沉声下令:“大军向西!”
樊梨花在堂阳城中,接到曹仁行兵的消息之后,眉头深锁在一起,咬着嘴唇道:“他们向着薄落亭进兵了?这绝不是曹仁的行兵方式,看来曹仁身边有高人啊。”
蔡娥轻声道:“薄落亭位于漳水和济水之滨,赵武灵王曾在这里胡服骑射,这里平阔开远,正适合骑兵的冲击,曹仁在堂阳道口行军,大概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而我们由于只想到他们会向南进兵,所以完全没有在这条路上设军兵,只能是追袭,等我们到得时候,那里就已经是大军密布了,我们只能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