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跃马横枪,朗声叫道:“袁本初,你还想到哪里去?这里就是你的死地,还不下马投降!”
袁绍满面惨然,向着袁谭道:“儿啊,我父子就要死在这里了!”
袁谭看看己方那人马,这会余下的大将,只有阴夔、张郃了,兵不过千把亲兵,就是这些人再勇,也不可能冲过去了,虽然袁谭心中极其不甘,但是也露出绝望的神色。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马蹄声又起,袁绍只道是追兵已至,拔剑在手,就想要自尽,袁谭急忙抱住,叫道:“父王不可啊!”话音没落早有小军叫道:“大王,是我们的人马,是韩莒子、吕威璜二位将军!”
袁绍神情一振,收剑的看去,果然是韩、吕二将赶来,他们奉命拦截张兆奴、车胤两军,这两路人马比及别的八路人马要差了许多,竟被二人冲了出来,落荒而走,抄小路赶了过来。
“大王!”
“大王!”
韩、吕二将同时叫道:“就催马过来,袁绍老泪纵泪,叫道:“二位无事,此天之幸也!”
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战的阴夔突然向着张郃道:“张儁乂,我知道,你武勇远胜于我,我若能挡住这些曹军,你可能保主公杀出去,进入紫阳?”
张郃在阴夔的眼中看到决然之色,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道:“阴兄若是拼命,张郃情愿效死!”
阴夔回头向着韩莒子、吕威璜二将:“二位可肯相随?”
韩莒子看看吕威信璜二都深吸一口道:“我二人受主公大恩,岂有不向前之理!”
阴夔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向着袁绍、袁谭二人道:“主公、大公子,请听阴夔一言,退入紫阳之后,尽快招杨林前来,脱难之后,立刻卸去王位,割让个半个冀州给曹操,以求两军停战,,只要停下来,主公四世三公之门,振臂呼之,必有事为主公奔走,不到十年,可复此仇!”
袁绍含着眼泪道:“爱卿放心,你说得孤都记在心中了。”
阴夔苦笑一声,心中暗道:“这王位当真好不毁人,我家主公已经被缠得丢不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也没说和我们这些老臣话别,还要说别人吗。”
阴夔摇了摇脑袋,把脑海里杂七杂八的念头都赶了出去,然后和韩、吕二将道:“你们一在左路,一在中路,我自挡住那典韦!”说完拍马轮鞭冲了出去,韩莒子、吕威璜都向着袁绍一拱手道:“主公,我们去了!”说完带着他们拉回来的残兵旋风一般的冲了出去。
曹仁看到袁军来了一支残兵,就料定他们要冲阵,早就作好了准备,眼看阴夔一马当先的冲过来,一抖金纂提卢枪喝道:“放箭!”一排排的羽箭向前射去,张郃大声叫道:“回射!”袁军之中,也是回射过去,想要给阴夔他们压制住曹军的远程攻击,可是袁军人少,那里压得住了。
阴夔一骑向前,疾冲而来,手里一对八棱紫金鞭舞开,生生把箭都给隔了出去,双腿用力一夹坐马,飞纵而上。
十几条拒马枪刺了出来,目标都是阴夔的那匹马,阴夔的双鞭飞舞开一道流动的黑风,把拒马枪都给荡了开来,然后就冲进了曹军阵中,两条鞭飞舞开来,把曹军的战阵,撕开了一个豁口,阴夔就冲进曹军阵中,舞着两个鞭劈扫开来围过来的兵士,死死的守住了这一小块豁口。
韩莒子、吕威璜两个人带着部下就冲这里冲了过业,曹仁知道,两军距离太近,很雄挡住他们,于是大声叫道:“文诏挡住那个使双鞭的,洪飞随我向前!”曹仁一眼就看出来,阴夔想要把他们都缠住,然后让袁绍能冲过去,所以才变招迎敌,曹文诏赢不赢得了阴夔不定,但是把他挡住却是不难,而曹仁认得韩莒子和吕威璜两个,知道他们的武功不济,就算是自己不能立斩一个,典韦也能杀了一个,那样典韦就可以挡住对方的进攻。
曹文诏舞动手里的蛇矛枪冲上去,就和阴夔斗到一起,曹仁接住了吕威璜,而典韦则对上了韩莒子,只一交手,就落到了下风。
张郃眼看那阵中情况不对,急声道:“大王,我们不能再等了,韩莒子挡不住典韦,时间一长,我们就冲不出去了!”
袁绍也知道,张郃说得是,于是就从兵士手中接过自己的金刀,把少年时做游侠的狠气又拿出来,叫道:“儁乂,只管开路,显忠断后,其他人随我而行!”
逢纪这个时候向着袁绍一拱手:“诸将都在为大王拼命,逢纪没有武力,只能拖累于人,不如大王把盔甲和逢纪换了,就由逢纪为大王搪灾了!”
袁绍流泪的道:“元图果然忠义!”就把盔甲,连金刀都给了逢纪,自己穿了小校的衣服,拿了一口寻常的大刀。
张郃看看已毕,怒吼一声,挺手中虎头金枪抢先向前冲去,此时阴夔、韩莒子、吕威璜三人带着部下,就在曹军阵前拼杀,压制得曹军不能放箭张郃一头就撞上来了,生生把袁军给撕了开来,然后向着敌阵冲去,巨大的冲击,把曹军再次撕开,然后向着阵中冲去。
典韦怒吼道:“袁绍不要走!”丢了韩莒子就要过来的追人,张郃就这一会工夫,连挑带打已经杀了几近百人了,身被曹军的血溅得都变成红色了,听到典韦的声音,长声叫道:“韩莒子,主公的性命就在你手了!”
韩莒子听到这话,一张脸涨得通红,不顾一切的向着典韦冲了过来,手里一对短戈拼命斩去,人当奋通,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