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易主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段煨正在和部下商议偷袭西河郡城的事宜,樊梨花走得时候,命杨凤率徐方守中阳,张仲熊、孔彦舟守南县,王琰、陈玉霞守西河,高顺带着张雷公、眭元进守皋琅。
段煨几次强攻也不能拿下中阳,就在这个时候,陶升一方却传出来好消息,孔彦舟杀了张仲熊,献了南县与陶升,王琰率兵出城,把陶升的人马阻在了湫水河岸,现在西河只有陈玉霞一人镇守,而段煨打听到陈玉霞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这才想着要偷袭西河,可是河东失守的消息传来之后,段煨和赵融、冯芳二人立时就傻住了。
段煨平静一下,道:“赵兄,冯贤弟,我们现在当如何是好啊?”
赵融苦笑道:“如今再去偷袭西河已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我们不如退向平周,与张济汇合,寻机突围吧。”
冯芳摇头道:“此计不妥,那张济虽勇,可是他在平周,正与唐赛儿交战,那唐赛儿勇冠三军,听说堪比温侯,既然我们是被人家给装进口袋里的,张济就别想再离开平周了,我们过去,岂不是自己送死吗。”
赵融哀声道:“那当如何是好啊!”
冯芳沉声道:“此时当引兵向西,和陶升合兵一处,进入上郡,还有退路。”
段煨犹豫的道:“可是我们向西退去,那张济真就死在平周了。”
冯芳劝道:“将军,张济在平周,向东是上党,向南是河东,向西、向北是西河,他根本就无处可去,不是我们不救他,而是他走不得,我们就是再晚一步走,消息一但被并州军知道了,那我们都走不了了。”
段煨一咬牙叫道:“传令三军,立刻向西!”
段煨的人马本来就准备好了,要偷袭西河,这会直接起程,转头向西,直奔湫水河东岸,并派了探马去见陶升,约好两军合兵,一齐战败王琰。
段煨的探马飞驰而行,到湫水河之后,四处找渡船,只是找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正转着的时候,就听有人高声叫道:“小子,你在哪里做什么?”
探马回头看时,就见一支并州军的哨探人马过来,他吓得爬上马就走,只是这么近得距离,那里走得了啊,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拖下马来,就势捆了带回营去。
湫水河的大营之中,王琰恭身而立,在帅案后面坐着一个青年,虽然有一张病黄色的脸,但神色沉凝,颇有几分精神,这个少年是当初助丁立破雁门的王浑,雁门破后,王浑一直留在雁门为并州贼曹,前段时间丁立移并州治所向太原,王浑留在了长驱营为副将,此番奉丁立之命,带着祝公道,邓升、夏昭率一万人马,在樊梨花离开西河之前,就赶来助战了,只是一直没有打出他的旗号,而是以王琰的旗号在这里。
巡哨小将把那个探马押了进来,按倒在王浑面前,这探马也不是什么勇毅之人,立刻招了段煨派他来联络陶升的事。
王浑哈哈大笑,道:“我一直没有寸功,没想此番到有一番好大的功劳给我了。”他沉声叫道:“祝将军!”
祝公道闪身出来,抱拳拱手道:“末将在这里。”
王浑道:“你立刻赶往皋琅,去见高顺将军,就说机来会了,然后就替他守在皋琅,请高顺将军务必赶来,但是到了之后,却先不要出战,只等着段煨来了,我把段煨留给他了。”
祝公道接了将令,急匆匆离开,这王浑前世是灭东吴的主将,为会嚣张霸道,现在由于年轻,又没有什么功绩,所以一直非常的低调,但是这会机会来了,自然不肯让人,沉声向王琰道:“派人把段煨来助的消息传给陶升,只是时间要提前一些,另外传消息给孔彦舟,可以动手了!”
陶升被阻在湫水河西岸,五六天了,他和段煨不同,没有那么多的军资,眼看着人吃马喂,在南县得到的那点补充都要吃进去了,不由得心躁无比,就在这个时候,‘段煨’的使者到了,陶升又惊又喜,立刻下令把人带到帅帐,叫道:“段中郎有什么安排,快说!”
那使者生得精干,拱手道:“回陶将军,我家将军久攻中阳不下,所以想先引军助您过河,然后合兵一处,共袭西河,切断杨凤的去路。”
陶升哈哈大笑道:“段将军好计策,却不知道如何用兵?”
使者又道:“我家将军今夜三更,将派冯芳将军偷袭王琰大营,将军可以趁此机会渡河,过了湫水河之后,与冯将军合兵,同共破王琰。”
陶升沉吟不语,向着身边的几位部将丢了个眼色,刘石与左髭丈八留在了上郡,郭大贤、李大目两个随陶升前来,这会郭大贤沉声叫道:“段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引军破袭王琰,还要我们急着过河啊?”
使者笑笑道:“回将军,那杨凤为人小心,我军有什么异动她立刻就会注意到,若是我们全军出动,只怕她就要拦截了,所以段将军才只派了冯将军率一支人马,来这里接应将军。”
郭大贤、李大目两个都是一脑子的浆子,再多了也问不出来了,都拿眼睛看向陶升,陶升刚想再问,一旁的孔彦舟进前一步,贴着陶升道:“将军,这使者我见过,的确是董卓的部下。”
陶升本来还在犹豫之间,这会听了,不由得有些意外的道:“你如何见过?”
孔彦舟笑道:“小的张扬部下的时候,董卓的使者封张扬为河内太守的时候,这个人就随着董卓的使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