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帅,张飞燕回到上郡之后,并没有能说服陶升,现在她与罗市、杜长引一军,驻与上郡、圜阳、圜阴、白土四城,陶升、刘石,联合了郭大贤、李大目、左髭丈八等人屯兵与高奴、定阳、雕阴、漆垣,和牛辅的人马遥相呼应。”
西河郡城的帅府里,樊梨花眉头紧锁,听着高顺的禀报,听着高顺一顿,才道:“龟兹兵如何?”
汉武帝的时候,西域诸国来朝,龟兹国一支内附,汉武帝就把他们安置在了上郡地界,于后世的榆林县附近,设龟兹属国,到了灵帝年间,由于匈奴人日渐强横,龟兹部首领贺尼博,操练了一支三千人左右的骑兵,倒也雄壮,而龟兹还没有强大到像匈奴一样,可以对汉庭阴奉阳违的地步,所以龟兹属国都尉还在汉庭之手,而龟兹属国都尉历天闰出身羌族部落,为人勇悍,与董卓是结义的兄弟,早在董卓执掌洛阳的时候,就已经投与董卓门下了,前段时间董卓加封历天闰为上郡将军,统领龟兹军三千,属国都尉府骑兵五千,奢延护羌校尉部三千骑兵,配合牛辅,对抗丁立的并州军。
高顺听了樊梨花的问话,急忙又道:“历天闰带着人马去了奢延,与护羌校尉段随会兵,准备向羌人借兵,那贺尼博不敢与张飞燕的人马交手,派使者见了张飞燕,定下互不相攻的合约了。”
樊梨花想了想又道:“那青牛角呢?我听说他与张牛角为乡邻,两个人起兵的时候,共以牛角为名,前段时间,他不是和李大目一起吗,现在哪里去了?”
高顺又道:“青牛角进入上群之后,一路向西,最后屯兵在白于山,现在恢复了他的本来穆姓,在山中结了一个穆家寨,却不与张飞燕、陶升他们两家来往。”
樊梨花背剪双手,走到了沙盘前,一双美丽的妙目看着沙盘,沉思不语。
铁叶梅是个火燥的脾气,做不到樊梨花那样的沉静,拱手叫道;“都督,铁叶梅愿率一军,进袭上郡,就到城下去问问那张飞燕,她答应了咱家主公,怎地又这样食言!”
樊梨花淡淡一笑,道:“主公设计的这红白小旗倒也别致,当真能标明这沙盘上的情况。”一边说一边把代表着董卓军马的白旗一一插下去,同时道:“段煨在蒲子,牛辅在北屈,陶升、刘石在高奴,郭大贤、李大目、左髭丈八在定阳,张飞燕在上郡,到白土,历天闰在龟兹,这像不像一条盘成‘乚’的蛇,把我们圈在了它的凹兜之中啊?”
高顺、铁叶梅二人都探头过来,仔细的看着,樊梨花手指重重的敲在了美稷城,道:“上杉谦信的人马离我们有这么远,虽然兀延光的统军到了平定,可是只要张飞燕的人马略加阻挡,他对我们的我增援就不可能短时间成行,而张飞燕说了不与我们主公为敌,可没说不和匈奴人交手啊。”
高顺眼睛瞪大,历声道:“张飞燕被陶升说动了!”
樊梨花赞赏的点了点头,道:“他们是要联兵出击,把我们这支人马隔绝在这里,全力吞食掉我们这支人马,张飞燕虽然不想和我们主公做对,但是也不想看我们主公做大,所以才领军进入圜阳、圜阴,这两处就在西河郡的腰上,正挡在平定南下的咽喉上,其意已显了。”
铁叶梅听了樊梨花的分析,气得破口大骂,高顺却眼睛不眨的在沙盘上看着,突然伸手一指道:“这里!能设计出这么一盘大棋的人,只有董卓的军师李儒了,而这盘大棋的关健之处,就在与他们能不能拿下平周,断掉我们和上党的联系了,我猜董卓一定还有一支人马向平周进发。”
樊梨花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不知道的就是,究竟是谁,会进兵平周。”
高顺拱手道:“都督,不管是谁,顺愿率楼烦营镇守平周,绝不许平周有失。”
樊梨花一笑道:“我们为什么要镇守平周?要是平周不失,他们就不会来了!”
高顺和铁叶梅都有些惊异的看着樊梨花,樊梨花也不解释,向着高顺道:“高将军,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给你们楼烦营,却不知道你担不担得?”
高顺后退一步,拱手道:“都督有命,高顺无有不当!”
樊梨花点头笑道:“好,我等着就是将军这句话,只要将军有这句话,那我就能把棋反攻回去了。”说完召了铁叶梅和高顺过来,贴着他们的耳朵,小声做了安排。
初平二年十一月初,公孙瓒率步骑两万人,与青州刺史田楷、平原相刘备,截击南下的黄巾军,斩杀三万,俘七万,得拜奋武将军、蓟侯,与公孙瓒破袭黄巾军的一刻,董卓部下五虎将之一的张济率西凉铁骑一万,突然北上,进入西河,轻举平周,截断了西河郡与上党郡的通道,西河郡的人马立成孤军,平北将军府从事中郎将段煨率军一万自蒲子过通天山向着中阳进袭,而黑山军的陶升接受董卓封得北中郎将一职,率军五万突然越过无定河向南县进发,属国都尉新任护军中郎将的历天闰则兵出圜阳向皋琅进兵,丁立部下大将上杉谦信急领一支人观自美稷南下,却被平难中郎将张飞燕,以不许匈奴军过境为由,挡在了圜阴。
西河樊梨花的人马一时之间,陷入了风雨之中,以乎除了在陶升、历天闰两路人马到来之前,撤向太原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各路诸侯也都看出来,董卓无意截杀樊梨花,只是在逼她退走,丁立虽败不伤,元气无损,所以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