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绝崖恭敬道:“魏轲复和玖秋蓉皆有查探,骁勇丹田已消,经脉崩碎,已是废人。”
古柏云淡淡再问:“那事呢?”
高绝崖面起忐忑:“魏轲复没能搜到他的魂,反而……反而还被他伤到了。”
风骤止,发却舞,高绝崖噗通跪倒,慌忙道:“那小子身怀武功,神识也依存,魏轲复是一时不察才被他伤到的!”
古柏云喃喃轻语:“一时不察吗?哼哼。”
古柏云轻轻一抬手,高绝崖恭敬退走,古柏云收手负手,远望天际。
“有那两人查探,结果当是可信,那他……当不是那个骨人。”古柏云幽幽一叹:“罢罢罢罢!一切……照旧吧!”
……
……
玖秋蓉的师尊当为晟严的太师祖,他是一个枯坐密室的枯朽老者。
邬皓老祖,戒律殿上上上上任的主殿殿主,当年雨闻霁弑师叛离,曾以一人之力杀上洛华门,虽未杀人,却令洛华门两位归意之境的老祖就此闭了死关。
如此战绩,斐然至极,而得了如此战绩,邬皓老祖却因一些事引发的心关难过,枯坐于此。
邬皓老祖察觉有人来临,枯木树皮般的眼帘抬起,显出浑浊空洞的双眼。
浑浊渐清,空洞渐消,邬皓老祖目光落到一处,那里有光门现,有人影出,不偏不倚,正落骁勇身上。
骁勇身形刚出,遭此目光,顿觉全身被观了个通透,甚至他都感到额上、胸口的蜕凡印颤了一颤。
晟严不知骁勇感觉,一见是来邬皓老祖所在之地,跪到地上,叩首祈求:“末辈晟严拜见太师祖,还请太师祖帮帮末辈学生。”
玖秋蓉恭敬一礼后,也道:“师尊,此人是墨殿学生,身怀仙骨,已入画道,更难得的是……他已有‘道画凝物,且所凝之物虽有崩碎,却还残存他的体内。”
“道画凝物”指的就是类似骁勇在那机缘巧合之下凝出透明石头之事,邬皓老祖都将骁勇看得通透了,自然通过那些砂砾猜测了此事。
邬皓老祖一并看出的,还有骁勇的丹田和经脉的尽皆不存,至于骁勇的骨身,他看出一点端倪。
邬皓老祖没就这点端倪问话,他问另一个事:“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
骁勇一礼过去,道:“俺叫骁勇,善战骁勇。”
邬皓老祖慈祥一笑:“善战?你个小娃娃能有多善战?”
骁勇也不谦虚:“您的另一个徒弟挨了俺一拳,中了俺两刀。”
玖秋蓉笑着把魏轲复的糗事一说,邬皓老祖哈哈大笑:“好好好好!单凭此点,小娃娃过来,让老朽看看你的伤势!”
骁勇依言走过去,邬皓老祖伸手捏了捏他的身骨,再做一个细微查探,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老朽先为你恢复肋骨。”
邬皓老祖往骁勇崩断肋骨拿出轻轻一划,其体内的砂砾齐齐一震,涌向那处,糅合肋骨崩成的粉末,凝做一根新的肋骨。
此肋骨一成,邬皓老祖手捏剑指,凌空虚画,画出一道道玄奥的符文,再在他的一点之下,钻入骁勇胸口,融入新成的肋骨之中。
瞬息之后,骁勇双目齐挑,因为他感到有天地灵气涌来,汇入那根肋骨中,随后又转化成骨元之力散出。
邬皓老祖也有感知,笑着道:“小娃娃,这肋骨……喜欢吧!”
如此肋骨解决了骨元之力来源的问题,骁勇当然喜欢。
邬皓老祖却摇了摇头:“老朽不喜欢它,原因你以后会知道,而余下的丹田和经脉……老朽问你,何为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