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的马车停在定北侯府门前,上前伺候的下人看到出来的人之后立刻前去禀报。
这刚行到大门口,定北侯府一群人便浩浩荡荡赶了过来,看着并肩而立十分般配的二人,皆是一愣。
“丫头,回来了?”出声的是定北侯。
阮初禾乖巧的点点头:“是,初禾回来看看外祖父和外祖母!”
“就只看外祖父和外祖母?”风逍接过话,打趣的看着阮初禾。
他明知道阮初禾不是这个意思还故意堵阮初禾,风家老太太白了风逍一眼:“这臭小子,就知道欺负丫头!”
风逍看着老太太维护阮初禾,十分怂的认了错:“奶奶,我哪敢呀?”
可老太太还是不依不饶,非得抓着风逍说道一番,风逍求救似的看着阮初禾。
阮初禾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不答应,风逍十分没骨气的又投来求救的目光,看着阮初禾的眼神里都是委屈,阮初禾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外祖母,二表哥也是和初禾开玩笑,外祖母不要生气!”
阮初禾说话果然好使,老太太立刻便不再针对风逍了,风逍得到特赦,感激的看着阮初禾。
可阮初禾哪里有空看他?老太太正拉着她,非得确定她身上的伤好了才罢休。
其实阮初禾身上的伤本就不是十分严重,在睿王府将养的这些日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手还未好全而已,但是耐不住风家老太太关心,阮初禾有些哭笑不得的照着老太太的意思转了一圈,老太太确定没事之后才放开阮初禾的手。
跟着来的元寒含笑的看着这温馨的场景,虽然心中有些吃味,可是没忍心打破。
阮初禾望见他脸上带着些许寥落的笑意,空出手来拉住元寒上前,元寒没明白阮初禾的意图,却很配合的走上去。
阮初禾双手自然的握住元寒的手,笑着向风家的人介绍:“外祖母、外祖父,这是我夫君元寒!”
他和阮初禾成亲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是那是圣旨,多多少少总会有些隔阂和不甘。
所以对于赐婚的双方来说成亲是成亲,承认是承认,如今阮初禾这动作相当于向风家正式承认,她元寒就是她阮初禾认定的夫君。
元寒震惊的看着阮初禾,手心的温暖传入心底深处,元寒反握住阮初禾的手,眼底像是绽放了无数的烟花一般,漫出绚烂的笑意。
定北侯和其夫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阮初禾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坚定的补上一句:“元寒是我的夫君,是我自己选的夫君,外祖父和外祖母你们看如何?”
元寒紧紧握住阮初禾的手,坚定的看着定北侯和老太太:“侯爷、侯爷夫人,我元寒以性命起誓,此生定好好护着初禾,绝不负她!”
定北侯和老太太相视一笑,开口的是老太太,她笑着看着眼前这一对璧人,最后目光落在元寒身上:“寒小子,还叫侯爷、侯爷夫人?”
元寒回过神来,高兴的随着阮初禾叫了一声:“外祖母!”
随后看着定北侯恭敬的唤了一声“外祖父!”
用过晚饭之后,元寒被定北侯叫着去书房商量事情去了,只留着阮初禾和老太太以及风周氏三妯娌坐着。
老太太看着阮初禾,朝着风周氏三人吩咐一声,三人立刻退了出去,等到门合上,风家老太太才开口:“丫头,你真想好了?”
阮初禾知道老太太在担心什么,她想了想,点头。
老太太思索片刻,也点点头:“这样也好,你们是谕旨赐婚,本就由不得你们选,你喜欢寒小子自然是最好的!”她顿了顿才开口:“当时外祖母还想着你若是觉得委屈,外祖母该怎么办?”
风家老太太自始至终说的都是阮初禾喜欢元寒,却没说元寒也喜欢阮初禾。
“外祖母!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阮初禾能感觉到老太太言语之间的那股不安。
老太太脸上短暂的表情一滞,然后笑着摸了摸阮初禾的头:“外祖母只是舍不得你而已!”
阮初禾握住老太太的手:“外祖母不用担心,睿王府和侯府离得近,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老太太笑了笑,阮初禾接着开口:“外祖母,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以后如何我都做好了准备!”
老太太看着阮初禾欲言又止,阮初禾看着她纠结的样子,自己挑开来说:“外祖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怕元寒对我只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怕以后我知道自己付出得到的只是个利用的结果,会心灰意冷、自寻短见!这些我都知道!”
老太太紧紧的盯着她:“你知道?”
阮初禾笑了笑,怎么会不知道?元寒装疯卖傻这么些年,心计肯定非常人能及,再加上前不久元寒明明就在身边,却让阮初禾接连在七夕以及慈宁宫受伤,换做谁都不可能心无芥蒂,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相信元寒!
“我知道!”阮初禾认真的开口:“外祖母考虑过的事我都考虑过!我和他已经是夫妻,况且现在我对他的印象不差!就当给我、给他一个机会!”
她笑了笑,安慰的看着老太太:“我阮初禾既然拿得起,也能够放得下!若真到了那么一天,我不会寻死觅活,我会要一纸休书,远远离开他,到时候外祖母可要收留我哦!”
老太太舒了一口气,将阮初禾搂在怀里:“风家永远是你的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来便来!”
阮初禾扬起头:“所以,外祖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