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禾扫了一眼四周,大家纷纷低头,安静之后阮初禾接着她深情的慰问:“在宫里的生活过得好不好啊?宫里的贵人、小主好不好伺候啊?听说宫里经常翻腾出很多花样在折腾人的,好像说是有什么扎针、穿手指、碰上脾气不好的还直接拿着滚烫的茶水泼!”
阮初禾顿了顿,笑了两声:“但想必这些是不会发生在二位身上的,毕竟你们为她们如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她们一定铭记于心,是不是?她们饮百合薏仁露、喝琼浆玉液粥的时候也一定赏给你们喝了一点!”
卫影一干人等听得瞠目结舌,阮初禾这哪是来问话的?明明就是来诛心的!谁人不知宫中的人虽重用宦官,但也最是轻贱宦官,他们觉得宦官都是唯利是图的阉人,所以动则打骂,心里有什么不满也都发泄到宦官身上。
阮初禾叹了一口气:“哎!可惜了,落在我的手上,虽说我不想杀你们,但是你们想杀我呀?你看,宫中那么多人,侍卫、禁军、甚至连大名鼎鼎的王师也是听命于宫中,他们怎么就派了你们来呢?一定是对你们特别器重,觉得你们的身手,可以在戒备森严得睿王府刺杀睿王和睿王妃!”
“对了!你们都会什么武功?”阮初禾像是想起一套是一套的开口。
那两人不答,阮初禾也不见生气:“胸口碎大石会不会?我们睿王府至少有十个人会哦!百步穿杨会不会?我们睿王府至少一半的人会哦!隔山打牛会不会?”阮初禾像是个邀功的孩子,喋喋不休的自夸起来:“我们睿王府的人都会哦!”
卫影一旁听着,一阵无力,这些是武学吗?怎么他听都没听过?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明明是子虚乌有得话,奈何阮初禾说得太过情真意切!嗯!没关系,现在不会,以后可以学,不能让王妃失望!
倒是那两个刺客脸色越来越不好,阮初禾却像是看不出来一样,依旧在叨叨。
末了,她感慨的补上一句:“哎!谁家孩子不是孩子?怎么就非让你们来当这个排头兵了呢?你们也挺命苦的!真的!”
这一番话阮初禾说得那叫一个情深似海,当然,除去她有意无意的的在提醒这两个刺客,他们的主子不过是将他们当成自杀式敢死队,放到睿王府来打探虚实这个事实。
其中一个刺客抬起眼,望着阮初禾:“睿王妃,若是我招供,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阮初禾看着开口的人:“你想要什么好处?”
那人甚是有底气的开口:“我要活命,还要用不尽的财富!”
我擦,多大脸啊!用不尽的财富?真他妈当我是冤大头么?
阮初禾看智障一般的眼神望着他:“用不尽的财富?”
那人没听出阮初禾的话,果断的答了一句:“是!”
“烧给你要不要?”
见阮初禾起身欲走,方才开口那人急忙开口:“睿王妃就不考虑考虑?这可是事关睿王府安危的秘密!”
很好,敢威胁我!
阮初禾忍下快要喷薄而出的丹田之气,坐回座位,沉沉开口:“最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本妃直接送你去见太后,顺便感谢一下她对睿王府的照拂!”
……
今夜的事似乎格外的多,回来时阮初禾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撑着昏昏欲睡的身子看了一眼元寒,然后走过来趴在软榻上,拉了张毯子便睡了过去,原本落在地上的书本好好的放在离床不远的圆桌上。
床上躺着的元寒慢慢起身,轻轻的蹲到阮初禾躺着的那张软榻前,手指温柔的拂过她疲倦的面容。
阮初禾一个翻身,压麻了的手掌往外一拔,谁知方向没选对,重重打在元寒身上,阮初禾猛然惊醒,翻身起来,恰好望见蹲在自己身边的元寒。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
阮初禾的睡意霎时间就没了,她紧紧盯着元寒:“你……”
元寒见避无可避,眨眨眼望着她:“娘子!”
阮初禾看着元寒清明的眼波,正想着要如何开口,突然后脖颈传来一阵刺痛,阮初禾轻轻骂了一声“靠!”整个人直直朝外面栽下来。
元寒赶紧抱住她,黑暗处站着一人,手中拿着一支牛毛一般细小的针。
元寒皱着眉看着来人:“你来干什么?”
青黑色衣衫的人慢悠悠将针收起来:“我不进来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梦游?”
元寒没有理他,抱着阮初禾放到床上,细心的给她盖了一床毯子,青黑色衣衫的人望着阮初禾脸上情不自禁的笑意,忍不住出口:“你以前不爱笑的,怎么现在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他说是无意,可是元寒轻轻将阮初禾放到床上之后,冷冷开口:“别说的你很了解我一样,还有我本就是傻子!”
青黑色衣衫的人一愣,不再开口,屋中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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