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禾下手十分凌厉,不仅是元寒,连风逍都被震得愣在当地。
元寒手掌覆上自己脸庞,不可置信之后是无尽的慌乱。
阮初禾就这么盯着他,质问他:“你算计风家?算计我大表哥?”
“初……初禾!你听我说!”元寒上前企图拉着阮初禾,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阮初禾深吸一口气:“好!你说,你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你的未婚妻段清然段小姐在中秋和你见过面之后不久,就要嫁给我大表哥了?为何你要阻止二表哥来见我?甚至想要阻断我同外界的一切联系?为何你要对外面称我重病,将我困在睿王府?你现在就说,将那些你瞒着我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说清楚!”
阮初禾现在所有的情绪都被牵引出来,一齐爆发。
元寒一直缺乏安全感,其实阮初禾也同样缺乏,但是他们相处的模式都不够坦诚,所以这事一触动,以前所有的问题都暴露了出来。
阮初禾想选择相信元寒,可是元寒的秘密太多,喜怒太隐蔽,所以即便这么久下来,阮初禾也不是很确定,到底元寒对自己抱的是怎样的感情?两个同样缺乏安全感却又同样聪明的人在这样一段不够坦诚的关系里,要么相互剖开心思、要么分道扬镳!
至于将自己禁锢起来的事,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阮初禾没往这方面想,她真的以为元寒让她待在府里,真的是在为了让她更好的养伤,加上她自己也不是个喜欢揽事情的人,乐得清闲自在,直到元文修来睿王府见她,时才从元文修口中得知元寒对外一直在说她重病卧床,而后在和风逍的闲谈中阮初禾才知道元寒一直将那些想要进睿王府探望的人挡在门外,包括风家,可是如今看来他这么做,或许不过是想要阻断一切可能传消息到阮初禾耳朵的渠道罢了。
元寒听着阮初禾这一连串的质问,一时间找不到能说的话,他不说话,阮初禾就自然而然的以为那些自己猜忌的都是事实。信任这东西是经不起任何折腾的。
看着元寒那样子,阮初禾心里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现在……”
元寒看着阮初禾断断续续开口:“再……再给我一点时间!”
“呵!”阮初禾冷笑一声:“我没给你时间吗?我跟你说过,成亲之后,我们要相互坦诚,我不想相互猜忌,可是你呢?这么久了什么都没打算告诉我!你有未婚妻的事,我可以不在意,因为那是上一辈定下来的,和你无关;你中秋那天,偷偷和段清然见面,我也可以不在意,毕竟我自己没有亲眼所见,不明真相;甚至是你暗地里筹谋的那些事情,我也当你是为了生存不得不做的挣扎和反抗!可是风家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你要这么算计我们?啊?”阮初禾仰天长啸:“元寒,我信任你,你就这么对我是吗?”
“初禾……”元寒艰难晦涩的开完口,却发现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没有想过要如此,也从未想过会如此。
阮初禾看着元寒现在这样子,企图压制住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可是依旧压制不住,她只觉得心里酸涩得很,难受得厉害,眼泪不自觉的就往下掉。
有未婚妻没什么?可是暗地里和未婚妻相见、伙同未婚妻算计自己和风家对阮初禾来说就是犯了大忌。
“这事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和段清然的意思?”阮初禾一把拂去脸上的泪水,尽量平静的开口,可是眼泪像是拂不完似的掉下来。
元寒怔怔的看着阮初禾发红的眼眶以及簌簌流下的眼泪,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
阮初禾换了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
元寒摇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将段清然塞到定北侯府?”
元寒眼眶开始发红,可是却没有说话。
阮初禾压抑的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方便说以后也都别说了!”她转过身,拉着风逍朝着城里的方向走:“二表哥,我们回风家!”
元寒看着匆匆走去的阮初禾的背影,一把上前拉住阮初禾抱住,偏执的声音传过来:“不许走!”
他巨大的动作扯着了阮初禾背上的伤口,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阮初禾浑身一僵。
因为淋着雨阮初禾后背伤口开裂沁出的血迹透过衣衫显现出来,和着衣衫上的水渍一圈圈变淡。
风逍看着阮初禾后背上的血迹,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来企图拉开元寒和阮初禾:“你放手,丫头伤口裂了!”
但明显元寒的动作比耳朵接收的信息快,见风逍靠过来,想要夺走阮初禾,毫不犹豫的抬手实实一掌直接将风逍扫远。
“你干什么?”阮初禾睁着眼看着风逍飞出好远落在泥潭里。
她挣扎着要去拉风逍,可是挣不脱元寒的桎梏,阮初禾气愤的狠狠抓着捶打元寒,这一挣扎,背上的血迹越来越浓。
因为他们拉扯太激烈,无人注意,雨幕下渐渐有人在靠近。
两个人都急眼了,挣扎之中,阮初禾拔下头上那支元寒送给她自己的鹤望兰簪子,狠狠插进元寒后肩。
顺着阮初禾拔簪子的动作,带着的血飞溅出来,落在地上的水滩里淡化消失。
这一下之后,三个人同时懵了。阮初禾手中的簪子从手心滑落,脆生生掉在地上摔成两截,鹤望兰的花瓣被摔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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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一下,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