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来带你回家~”他大喊,一个纵身居然直接跳入了河水里……
悬世镜在这一刻蓦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破了境景,沉姜眸色很冷,一眼瞥过去看向穆迟,这个人是穆迟,那么那个在直升机上叫着云罗宝宝的红瞳男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是谁?
“你到底是谁?”一把刀蓦然架在了穆迟的脖子边,沉姜神色复杂。
“你觉得我是谁?”
穆迟冷然一笑,盯着沉姜的神色冷漠而咄咄逼人,沉允护着自己的媳妇儿自然不会让人那么猖狂地瞪自己的媳妇儿,所以他作势就要去了剜了穆迟的眼。
与此同时穆迟往前走了一步,沉姜的刀锋很厉,直接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而沉修长的纸戳过去却蓦然戳掉了它的真身。
一个死人娃娃,在他剜他眼的时候瞬间化作纸片被烧成了灰烬。
“沉允,我们被骗了,不过这娃娃很眼熟,很像是宋家的死对头巫族的鬼脉娃娃……他们用鬼脉娃娃来冒充穆迟难道只是为了掩饰穆迟不在凤城的事情?”
沉姜皱眉,知觉这件事儿绝对极其不简单,只是她现在怀孕了而且跟宋家也算是闹掰了,那么到底还管不管这件事儿呢?
“我让地魔去查,你现在是孕妇,不要焦虑,现在穆云罗也找到了,我就知道她这个女人看起来就不是简单货色,今次倒是让本座刮目相看了。”
沉允发自内心的赞叹道,他是魔他知道水坟有多厉害,那些鳄鱼那么有灵性保护他们离开,可以说是十分厉害了。
——
云罗离开以后,迟尽看着到处被烧成一团乱麻的古堡,粲然一笑,在这古堡里住了那么多年,他倒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唯一的妹妹,最后一次见到他唯一的妹妹都是在这座古堡里,虽然是匆匆一面,但是他觉得很知足,他们从出生就是与众不同的,所以背负的命运不同而艰辛他也认了。
“迟爷,您明明知道阿狸小姐埋了炸药,为什么还要由着她胡闹?”
暗浔原本就穿的浑身漆黑,此刻被烧了一遭倒是浑身没有一处好的,连脸都被熏得更黑了,放在夜里,恐怕压根就找不到人了。
“这是我欠她的,暗浔,你们拖住了我现在的命,可是你别忘了……我少了三十年寿命,我这一生杀戮那样重,本来就是福薄之人,强求阿狸在身边万一我死了她该怎么办?趁着一切还不晚,我放她走。”
迟尽缓缓道,一屁股坐在了古堡外的公路对面的土地上,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着古堡,然后归于沉默。
暗浔站在他的身后,这一刻他觉得主子似乎苍老了很多,的确……他似乎忘了,迟爷为了小小姐,用了三十年寿命给小小姐换了一盏可以逃离迟家的宝贝,自己却选择负重前行,为了阿狸小姐的安全,为了阿娆小姐的幸福,为了谁……也没有为过自己……
“可是迟爷,阿狸小姐走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阿娆小姐也离开了,你真的打算孤苦一生?”暗浔心疼道,这个男人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抗,那么阿狸小姐跟阿娆小姐有谁理解过他?
特别是阿狸小姐,迟爷都这样惨了,她还尽往他心坎上捅刀子,当年……如果不是阿狸小姐缠着主子让他爱上她,后面哪里会有那么多变故?
可是主子有过半分怨言吗?是他先走没错,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阿狸小姐的命,他有什么错?
最大的错恐怕就错在……爱错了人。
——
那是四年前的寒夜
迟尽高大的身影缓缓从暗色里走出,男人刚刚洗完澡,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站在她的身后,凌乱的发丝遮住了眉脚却丝毫掩盖不了他含满烟火人间痞气的眸子。
宽肩窄臀,黑色的睡衣微微敞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和点点白皙精壮的胸膛,整个人裹在颓靡的氛围里,慵懒地倚着侧墙。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潋滟着懒散的微光,面对眼前这个享誉国际的杀手,仿若只是接待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一般。
他的嗓音带着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气息,仿佛缭绕着惑人的烟草味,又仿佛是被陈年烈酒啃噬过,低迷又性感,配上那张俊美无虞的容颜,堪称人间绝色。
“迟爷的地盘果真名不虚传,我不过是为了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不知迟爷有没有想好要杀谁?”
妖精眯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随意瞥了一眼迟尽,媚眼扫出的便是丝丝入扣的缠绵悱恻。
妖精这个代号不是空穴来风,她人如其名,就是只勾魂摄魄的妖精,吸人魂魄勾人心脏,杀人不眨眼偏偏又披着美颜皮囊,完美如一件绝世艺术品。
受尽追捧却始终无人敢试探靠近她,这样邪祟一般的蛇蝎美人,欣赏可以,要是占有,那便是自己踏上阎王路。
“眼里除了杀人还有什么?瞧你那点出息。”迟尽懒散地倚着门框的身子站直,痞坏的唇微勾,瞧着妖精的眉眼没有往日的凉薄,而是透着一股子温和。
“我是杀手,杀人不过是维持生计而已。何况……不对杀人感兴趣,难不成应该对你……感兴趣?”
妖精狭长的眼尾上挑,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居然跟迟尽这双盛满凉薄的眸子十分相似。
“哦,那你还是继续对杀人感兴趣吧。”
男人冷漠却又沙哑性感的低哑烟嗓随意一句话吐出口都能撩得人起鸡皮疙瘩,那强大的荷尔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