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兽人大陆,奴隶是没有任何权益的,吃不饱穿不惯被打被骂被蹂躏都是轻的,如果在缺少食物的时候,奴隶就会被当做食物杀来吃掉。
祭祀的时候,很多部落为了表示诚意,就算有鸡鸭牛羊鹿等牺牲,也会特意准备几名奴隶。
奴隶制度极其野蛮残忍不合理,而且根深蒂固,女主也是废了好几年功夫才潜移默化地废除了这种制度,进而吸引了很多其他部落的奴隶拼死逃来加入,使大河部落的人口和实力有一定的提升。
祭祀舞跳完,苏一夏跪在祭祀台上,双手捧着一大石碗的清水,高举过头顶。她嘴里念念有词,大意就是请兽神把神力蕴藏在水中,以水为媒介给战士们赐福。
这是祭祀与兽神沟通的重大时刻,无论是族长、狩猎队伍的战士们还是围观者,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奴隶祭品也因为恐惧和敬畏强忍着呜咽。
大家都期待着神迹,然而,青天白日的,除了吹过的微风,什么变化都没有。
无人知晓的高空上,一座隐藏在白云和霞光的辉煌宫殿里,沉睡了无数岁月和时光的神明,呼吸错乱了一瞬,随即又重新恢复平静。
苏一夏装模作样的等了一会儿,就起身,微阖着双眸,一本正经地说:“兽神已经听到了我们的祈求,战士们,上前来,我为你们播撒兽神仁慈的雨露。”
666:“……宿主您好像天桥底下的神棍哈哈哈哈哈!”
苏一夏全当自己没听见,等战士们排着队走到她面前,她用食指和中指在大石碗里蘸一下,微微抬起。那名战士就会虔诚而小心地弯下腰,让她的食指和中指触碰到他的眉心,然后他再说感谢的话,比如:“兽神保佑”“兽神千秋万代”“兽神仁慈”等,赐福完毕。
这个过程对苏一夏来说很轻松很无聊,放松下来之后,就感到有一道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梭巡。
她感觉不大舒服,有点心惊肉跳的。
但是想到兽人们对兽神的狂热信仰和对祭司大人的崇拜,以及这是青巫第一次走出祭祀神社出现在兽人们面前,肯定有人好奇想要多看看,苏一夏也就没把这道目光放在心上。
这时,她忽然感到手指被被两片湿润柔软包裹,随即被一条有力湿滑的东西快速摩擦。
因为看不见,神经格外敏感,苏一夏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上千个世界的演技才稳住没有炸。
猛地抽出手,苏一夏才意识到刚才是被人含住了手指,她眉峰一蹙就要呵斥,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祭司大人,我不小心把神水喝了,请您再为我赐福一次吧。”
666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提醒:“宿主,这是男主,苍。”
男主受了他爹的影响,也是虔诚信仰兽神的,后来爱上了女主才变成无神论。所以,苏一夏此时也不确定苍是无意的,还是因为信仰想要被多赐福一次,还是特喵的崩剧情了。
哦,不管是哪种可能,他都蹦剧情了,因为剧本轨迹里男主这次赐福是一遍过,没有搞出一点意外。
再没有比这个认知更让人难过的了。
苏一夏冷漠脸,拒绝苍的请求:“兽神厌恶贪心者。”
苍的声音冷了下来:“祭司大人……”
“苍!”
族长洪亮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满是威胁和警告:“听祭司大人的话!向祭司大人赔罪!”
即使看不见,苏一夏也习惯性地看向说话的方向,她面容沉静自带威严,好整以暇地等着苍道歉。
苍的声音很沉,缓缓道:“是我的罪过,请祭祀大人饶恕。”
苏一夏冷漠地说:“兽神仁慈。”
族长却如蒙大赦,扯着苍走开,让苏一夏为下一个人赐福。
苏一夏再次感受到了灼热有侵略性的视线,不过这次从游走全身变成集中在她的手指上,像是要把它们吃掉。
等给二百多个战士赐福完毕并把他们送出部落,苏一夏很有神棍气质的高声说:“众战士勇猛无畏,披荆斩棘,满载而归!”
战士们也齐声吼:“披荆斩棘,满载而归!”
吼了三遍,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
到这时候,苏一夏腿都站麻了,雨也知道她累了,一路搀扶着她回到祭祀神社。
接下来没有苏一夏什么事,她啃了一块像是板砖一样硬的肉干之后,把一身叮叮当当的装饰全脱下,趴在石床上揉脚,越揉越疼。
666给她报告伤势:“宿主,您脚底板磨出水泡了,脚后跟还出血了!止痛剂来一发?”
苏一夏拒绝,像剧本里青巫一样晾着没管,还身残志坚的维持人设。找出几片乌龟壳拢在身前,做出练习占卜的样子后,盘腿坐在床上发呆。
也许是白天的祀典费了太多的精力和体力,到了晚上,昨晚还能接受的石床变得难以忍受,苏一夏感觉浑身被咯的酸疼。一边想着怎么给自己床上加几块兽皮,一边怀念林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苏一夏正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的烙煎饼,心烦意乱地蹬着腿。忽然一直粗糙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腕,在她叫出来之前,脖子一痛,软绵绵地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之后,石床前站着的高大健壮兽人拧眉看着她小巧白皙的脚、脚底板的伤口和水泡。
对于从来不穿鞋,打小光着脚满地跑的兽人来说,因为走路而把脚伤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这双脚太白皮肤太细腻了,和刚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