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笑着点了点头,和高顺一起凝视着面前的文丑,但见文丑座下战马有些体力不支,加上流血过多,竟然倒在了地上,并且将文丑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
文丑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持长剑,看着高顺、张辽二将一左一右地向他驰来,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将长剑横在胸前,暗暗地叫道:“短兵相接不是我的长项,看来只能用从韩猛那里偷学过来的招式了,饶是如此,面对敌军两员大将,也不知道我能否脱困,只求淳于导能迅速地突破过来……”
正在思索间,高顺、张辽二人的策马便到,一枪、一刀左右夹击,长枪刺向文丑下盘,大刀劈向文丑上身,所攻击的地方都是要害之处。
文丑见状,不敢硬接,毕竟他手中的长剑终究是个短兵器,而且他的剑法并不怎么好,若论剑法,他还打不过韩猛。可恨的是,他手中的长枪被张辽冷不丁的拦腰砍断,若是再有一柄长枪在手,别说高顺、张辽二人一起上,就算再多两个张辽、高顺他也毫不畏惧。
说时迟,那时快,文丑见高顺、张辽来势汹汹,加上马匹带来的快速冲撞力,他立刻纵身跳到了一边,不敢硬接。当他的双脚刚着地时。立刻有几名长枪手举着长枪扑面刺来。他见到这几名长枪手扑面刺来,脸上浮现出来了一阵阴笑,身形晃动,长剑出手,刀光剑影间,便用长剑的利刃砍翻了两个长枪手。另外一只手顺势挟住了两杆长枪,然后用挟住的长枪横扫了半圈,将其余的长枪手避开。
文丑急忙插剑入鞘,一手持着一杆长枪,勇气倍增,朝着将他包围在内的急忙长枪手便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大声喊道:“挡我者死!”
高顺、张辽勒住了马匹,刚调转马头,便看见文丑手持双枪欲要突围。便急忙带着策马向前,并且异口同声地道:“挡住文丑!”
两个人的话音还在空气中打转,文丑一个人便有恃无恐地举着双枪冲了上去,陷阵营的刀盾兵、长枪手便一起围了过来,放弃了原有的那个包围好的大圈子,将文丑围在了一个小圈子里,并且进行攻击。
文丑一经长枪入手,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立刻变得精神焕发起来,整个人的身上青筋暴起。那粗壮的手臂和高大魁梧的身材以及他那凌厉的目光,还未出手,仅仅凭借着那种气势便将敌军逼开数人。
十几名陷阵营的士兵一拥而上,只见文丑双枪抖动,寒光在夜间一闪而过,前来攻击他的士兵立刻在脖颈间多了一道血红的伤口。伤口上正在汩汩向外冒着血液,喷洒的文丑一身都是。
“啊——”
十几声惨叫过后,文丑的一招“横扫千军”立刻显现了神威,本以为其余的士兵会被吓退,哪知道士兵们反而倍加英勇起来。一个个的如同恶狼一样扑了过来。
“文将军,我来救你了!”淳于导全身披甲,带领着赵军的骑兵已经通过了吊桥,见文丑被围在坎心,便立刻策马狂奔地大声喊道。
“敌将哪里走!”
黑暗的夜里,吊桥的一侧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魏续带着一百骑兵从黑夜里杀了出来,看见淳于导带兵杀出,便按照张辽的指示立刻出现,瞬间挡住了淳于导的去路。
侯成、宋宪两个人从另外一边杀了出来,李封带着骑射部队来到了魏续的后面,张弓搭箭,只要一见到有赵军士兵便立刻开弓射箭。
淳于导大吃一惊,急忙勒住了马匹,环视一圈,见吊桥边竟然围住了四千人,他心中多少有了点恐惧,但是看到文丑还在敌军中陷入了苦战,他就于心不忍,暗暗地想道:“文将军若是死了,那邺城就真的完了。”
一想到这里淳于导便硬着头皮,朝后面大声喊道:“文将军被围,我们应该奋力向前,争取将文将军给救出来。”
淳于导身后的士兵都异口同声地答道:“诺!”
“杀啊!”淳于导将手中长枪向前一招,大声喊道。
此时侯成、宋宪、李封三人已经汇聚到了魏续的后面,晋军士兵已经将整个吊桥的出口牢牢堵死,骑士们纷纷拿出了弓箭,骑在马背上张弓搭箭,而他魏续则带着其余的骑兵堵在出口。
魏续见淳于导自找死路,当即喊道:“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晋军的士兵都是弓马娴熟之人,开弓射箭更是最基础的能力,有的甚至可以同时射出三箭。骑兵们根本不在乎射出的箭矢是否精准,只将手中的弓箭仰天一阵猛射,乱箭之下,黑暗之中,赵军士兵根本无法辨认,登时便有数百名士兵丧命在乱箭之下。
淳于导想突围而出,奈何吊桥道路太窄,他的后续部队根本无法在同一时间内通过,只能分批派遣。他看到晋军士兵士气正盛,自己带领的士兵又被压制住,便大声地道:“冲!向前冲,一定要将文将军救出来。”
侯成正拉开一张弓箭,看见淳于导毫无防备,便立刻朝淳于导射出了一箭。那箭矢从人群中穿梭而过,笔直地射中了淳于导的肩窝,淳于导在巨大惯力的作用下,应弦坠马。淳于导这边刚坠落马下,身边的亲兵立刻将淳于导给拉回了城门。
“赵军败了,赵军败了……”侯成看到这一幕,脸上立刻欢喜无限,大声地喊道。
双方的士兵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