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安看她也不像闹事的,便放心了,继续审问乔安福。
“说,你为什么要调戏妇女,你知不知道这是严打的犯罪,一旦被抓住,有你好果子吃,现在老实交待,再让家人把赎金送来,还可以酌情处理,不然你就等着吃官司吧!”瘦保安挥着棍子,颇有审问官的姿态,那个气质拿捏的,就不用说了。
乔安福也瞅见乔月来了,顿时底气可足了,“我可没有调戏她,那么老一个婆娘,我怎么会去调戏她,满脸的褶子,就是不小心撞到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爱信不信!”
有些人天生长的像坏人,或者长的不够端正,缩着肩膀,佝偻着背,走在街上,让人瞧见了,准得把他当坏人。
乔安福就是这样的一副长相,其实五官也不算多难看,但是组合起来,加上他这些年又活的窝囊,嘴巴也不干净,谁听了都觉得他像是在狡辩。
难道人家年轻轻的,你就可以去占便宜了吗?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果然,瘦保安当即拧着眉,摆出一脸的凶相,“听你这话茬的意思,你果然是个不干净的东西,这小姑娘是你家人?她可不行,还有大人吗?”
他们看着乔月,也不像能主事的人,小丫头能做得了什么主,她有钱吗?她说话算数吗?
乔月算是看懂了,原来这几个人,是要借机讹钱,占点小便宜,捞点好处。
她还是不说话,抱着手,还翘起一条腿,左腿压在右腿上,一脸的闲适。
瘦保安本来想看看她的反应,可这……搞什么?
乔安福蹲不住了,站起来不满的看着乔月,“丫头,你快跟他们说说啊,我怎么能干出调戏妇女的事,那老女人是在污蔑我呢,你赶紧跟他们说说,我把放出去。”
乔安福心里那个郁闷劲就甭提了,好好来城里玩,出来还不到一个小时,竟然就被抓到这儿来了,还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小叔,我怎么跟他们说?我又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要想证明你没有错,得把那人找来,跟你当面对质,或者再两个证人,否则这事可就说不清了,几位保安大哥,这事你们慢慢审,不急。”乔月温和的语言,温和的笑,态度当然也是温和的。
可是看在几个保安的眼里,真叫人费解,而且还很不好琢磨,这叫个什么事呢?
他们是冲着钱来的,要真把他送局子里,理由不充份,又没闹的多么出格,那边的人不太会搭理。
瘦保安看样子是他们的头头,有点诚府,“我们的工作还多着呢,真没空一直看着他,你回去找你们家大人,把这事了了,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小姑娘,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抓他的时候,很多群众都反应,这家伙贼头贼脑的在那转来转去,什么都要去摸一摸,碰一碰,忒讨人厌了。”
乔安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你们胡说八道,我就是随便看看,怎么就成了贼头贼脑,乔月,你快让他们放了我,这里我一点都不想待。”
乔月微笑着:“小叔,可你好像没吸取教训嘛,要是这边放了你,你又去闯祸怎么办?这里是医院,有病人有医生,那么多重要的东西,万一弄错了一点,可是会要人命的,好奇之心谁都有,但是你不能瞎搞。”
“嗳嗳,跑题了啊!”瘦保安敲着桌子,满是不耐烦,“现在还是说他调戏妇女的事,小姑娘,你也别废话了,要么回去找你家大人,要么你替他交了这一百块钱。”
“一百块?”乔月心惊,他们可真敢开口要,一个保安队长一个月的工资才有多少钱?
“一百块已经是宽大了,这要是送进局子里,少说也得五百块,否则他就得蹲大狱!”
乔月俩手一摊,“那你们还是让他蹲大狱去吧!一百块我们家可拿不出来。”
乔安福真急了,“乔月,你不能让我去蹲大狱,不就是一百块钱吗?你找那个封家,找他们借,他们家那么有钱,一百块肯定不成问题。”
“我凭什么为了你要跟他们借钱?他们又为什么非得借钱给我?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吧?他们家不是银行,也不是冤大头,反正我把话搁这儿了,没钱救你,该关几天就关几天!”乔月沉着在脸,把视线转到一边。
乔安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嚎啕大哭,“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早知道我还不来城里了,都是什么破事啊!”
瘦保安眼珠子一转,“小姑娘,你跟我出来。”
乔月也知道他有话要说,这人心里都清楚,不就是想讹钱吗?
两人站在走廊上,瘦保安点了根烟,样子有点痞,“没有一百,至少也得有五十,你把钱拿来,我们立马放人,如果不拿钱,我们也不会把他送局子里,事情太小,不划算,但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打一顿是不可避免的,总不能让我们白白忙活一场。”
小姑娘总是不愿意去叫家里的大人,而且她的样子很沉静,瘦保安也拿不准她的想法。
乔月双手插进口袋里,“打人?你们有权利打人吗?据我所知这里是部队医院,可不是外面那些小医院,你要是把他打伤了,那我就报警,说你们故意伤人。”
瘦保安吐了口烟圈,忽然呵呵的笑了,“小妹妹,你太天真了,能在这儿干上保安,没关系能行吗?实话告诉你,我在局子跟部队里都有关系,你要真的报警,也是搞不赢的,世道险恶,多历练几年,再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