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岚被吼的一愣一愣,扭头诧异的看她,“怀了孩子火气还那大,消消火,你的意见我听到了,会考虑的。”
乔月瞅着她的态度,越看越生气,狗屁的考虑,分明就是消极对待。
乔姑娘毛了,蹭的站起来,指着她,怒吼道:“你少他妈的给我打马虎眼,你要不去,我就找人押你去,你还别不信,也别以为自己天下最牛逼,我身边多的是人能绑了你!”
顾岚望着她的凶相,脸上是轻轻浅浅的笑,心里是温温暖暖的感动。
从来没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知道内情的人,以为她不在乎,以为她看破了一切。
可事实是怎样,只有她自己最明白。
真正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去就去,你别动不动就发火,对胎教不好。”顾岚的声音软了下来,哪还有之前打架的凶狠劲。
乔月无奈的笑着,“我们家这胎教,怕是真的歪了,而且歪的一去不复返,算了,随他去吧!我肚子里两个呢!性格总会不一样的吧?”
“那可不一定!”顾岚最后扫了眼她的肚子,站了起来,“你生产的时候,我会来一趟,到时候……去看病吧!”
“你就这样回去,不会有麻烦吗?”乔月也站了起来。
顾岚头也不回的朝她摆摆手,“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我想活着,就一定能活。”
她还想看一看乔月生出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现在她舍不得死了。
顾岚来的无声无息,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只有阿熊全程参与,后来张震天过来,看了看客厅的损坏程度,估计也知道了。
那脸色黑的,跟锅底灰有的一拼。
龙啸身边的人都死在了外面,只有龙啸一人跑走了,秦夏一直死咬着他不放。
谁都知道,今天如果让他跑了,估计永远都别想再找到他。
直到第二天中午,龙啸跑到一处山崖边,几十米的落差,底下是奔腾流淌的大河。
秦夏举着枪,“龙啸,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跟我们回去,争取宽大处理,你还有一线生机!”
龙啸大声笑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每处都是这样的话,你们说的不烦,我听的都烦了,如果可以投降,宽大处理,我早他妈投降了,还用等到现在?呵!我已经没有退路,也不想把牢底坐穿,要么生,要么死!”
秦夏虽然还想抓住他,可又不能否认他说的话没有错。
而且如龙啸这样的人,是绝对不甘心把牢底坐穿。
最终,龙啸从山顶跳了下去,很快就淹没在滚滚流淌的河水中。
秦夏自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找到尸体,就不能判定他的生死,只能定性为失踪,这二者意义截然不同。
封瑾这边演习刚刚结束,回到办公室,把帽子扔在一边,就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没打通,不死心,又打了一遍,还是没通。
心里咯噔一下,别提有多凉。
换了号码,想要找到秦夏,结果也没通。
封瑾此刻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整颗心都乱了。
好在,没一会,封老爷子就把电话打进来,只是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真的只是简单的几句带过,可是听在封瑾耳朵里,比晴天霹雳还可怕。
撂下电话,抓起钥匙,作训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冲了出去。
周一明正捧着资料,要跟他商量演习总结要怎么写,就见他头也不抬的冲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周一明纳闷的问。
可惜没人回答他,行政楼门口站岗的警卫也是一头雾水。
别说他们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说。
封瑾刚刚发动车子,还没出营地,迎面开过来一辆车,他本来没在意,余光扫过去,便收回目光,但是下一秒,他的车子紧急刹车,刺耳的吱呀声,差不多惊动半个营区。
乔月拍了拍开车的张震天,“停车吧!”
张震天瞄了眼对面打开车门,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男人,有点担心的问:“你不怕被他的怒火灭了?”
“他敢!”乔月得意洋洋的把肚子一挺。
张震天默然。
好吧!这的确是一把无往不利的上方宝剑。
乔月下了车,俏生生的站在车前,等着封瑾。
另一边,封瑾停了车子,静默了十秒,猛的拉开车门,大步跨下车,迈着大步,朝她走过来。
没等他走近,乔月把肚子一挺,“老公!好累啊!腰都快折了。”
封瑾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还有满心满肺的火气。
可听到她这一句,嗖嗖!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怎么又大了这么多,既然不舒服,不在家里好好呆着,乱跑什么!”嘴上这么说,手可没闲着,上前扶住她的脚,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肚子上,心脏一阵阵的揪着。
肚子太大了,真担心她的小身板撑不住。
乔月咧嘴笑了,“别墅住着不好,我想到这儿住两个月,你也不用两边跑,我最喜欢军营了,老公,不要把我送回市里好不好?”
别墅毁了,即便修缮好了,她也不想去住。
等到孩子生完,她就要回到京都,住进国安局的家属院,所以现在也不想再等房子住。
封瑾本来脸上表情就够难看了,到了这会,可以说阴的能滴下冰来,“胡闹,你现在身子沉了,怎么能在军营里住着,龙啸的事,你也别躲,回头我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