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太医干着急,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好跟着太监往皇宫方向去。
九公主是满面愁容,父皇火眼金睛,心思通透,她最担心的是被他看出来,受到责罚。
红玉是满脸惊讶,老鸨是满眼欣喜,曾宝则是一脸狐疑。
燕曼舒看着这一个个的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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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泪水打湿了前襟的皇后,望着她眼角的皱纹,皇上的心忽然彻底软了下来。想当初,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事,她的性格也不会变的如此怪戾。
皇后抹眼泪的空隙,偷偷观察着皇上,见有了回转的余地,当下止住了眼泪,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再次款款拜了下去,头枕着皇上的双膝,哽咽道:“臣妾自那事之后,一直体弱多病,国舅为了臣妾的身体,到处寻医问药,”
“嗯。”皇上点头。
皇后病病歪歪的,每日药物不离身,国舅一年四季弄些莫名其妙的药方,就连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不大明白。
想想她自家的哥哥总不会害了她,皇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那件事上他欠她太多。
“臣妾听说他得了信件,一刻不敢耽搁,连夜将情况上报给圣上,就怕有一丝的耽误而引起大患,没想到却被人反咬一口,自己倒是引火上身了。”皇后慢言细语。
皇上没有说话,双手扶起皇后放在他膝盖上的脑袋,温柔的用手梳理着她散乱的头发,眼睛却紧紧盯着皇后的双眼。
皇后似乎没有看懂皇上的眼神,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对皇上的动作很是感动,眼角又噙满了泪水。
她深情的凝望着皇上,缓缓开口说话,声音温婉,语气哀怨:“听说国舅挪用军粮,臣妾很是担忧。”
说到这儿,突然语气严厉道:“如果国舅真有此事,影响了军需大事,杀头也好,严办也罢,请圣上定夺,臣妾刚才把所有的金银细软收拾了出来。”
皇后停顿了一下,皇上这才注意到那些宫女,各个怀中抱着首饰箱子,不由微蹙眉头,问道:“好好的收拾这些要如何?”
“皇上,臣妾想着让总管公公收了去,换上些银子,好填补亏空的军粮。”皇后轻言细语。
董贵妃不由细细观察,什么时候皇后竟如此会说话?
印象中的皇后,一直就是一个骄横的女子,借着皇上对她的亏欠,向来是跋扈自恣之人。
面对眼前的皇后,皇上也是略显诧异,不由又细细打量一番道:“起来吧,几月不见,你变得如此的通情达理,知晓轻重,朕甚是高兴。”
皇后莞尔一笑道:“臣妾因病体缠身,脾气变得很是怪异,这些年来给皇上带来了好些烦恼,臣妾深感不安。幸亏有哥哥到处寻医问药,身体调养的好了许多,只是,”
皇后欲言又止,皇上追问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最近药将用完,派宫女去国舅那里寻药之时,才知道他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皇后一口气将话说完,似乎很是难过。
看着懂事而柔弱的皇后,皇上的心是更加的柔软,常年打造的铁石心肠,铜墙铁壁,此时似被融化了般,寸寸断裂。
皇上好言说道:“国舅的事,朕至今没有看到证据,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更不用你的那些金银细软,你只管将养身体就好。”
“来人,把国舅放出来,让他别耽误了给皇后备药。”皇上出言传旨道。
老太监惊讶的听着,一向政务大于天的皇上,今日怎么把挪用军粮的国舅放了出来?
国舅一向觊觎皇权,除了皇上这大概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老太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总不能靠猜测报告给皇上吧。
眼前的这个皇后一直不受皇上待见,平日里三句话就要发脾气,不是皇上念及当年的恩情和一丝的愧疚,大概早去了黄泉路上。
可是今日的皇后为何与往日大不相同,老太监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董贵妃更是惊得五味杂陈,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三言两语即化解了国舅的危机,好手段,这还是原来那个嚣张跋扈,没脑子的皇后吗?
皇后见国舅危机解除,也不多待,称身体有恙,起身就要离去时,太监突然报曾老太医一行人入宫了。
皇上挽留道:“皇后留步,恰好有一个所谓的小神医,让她瞧瞧,不知对你的病是否有帮助?”
皇后急忙停住脚步,回身施礼感谢。
董贵妃又一次的被惊到了,皇上何时对这个皇后如此的关心,就因为她刚才的一番巧言巧语?
皇上低头沉思了片刻,对老太监说道:“除了曾老太医和小神医,其他人就让回去吧,至于她?还是不见了。”
她?又是谁?董贵妃耳中收留到一个重要消息,正暗自思忖间。
突然听到皇上又恼道:“那个书生关禁闭,做事无法无天,饿她个三天三夜以示惩戒。”
书生?惩戒?难道是女儿如意?一连串的问题在董贵妃脑中闪现。
一向疼爱女儿的皇上,要饿她个三天三夜?董贵妃眼里闪过无比的异常,今日的皇上非比寻常,这是为何?
燕曼舒和曾老太医紧随太监走到皇上的面前,她学着爷爷的样子跪拜行大礼。
皇上正襟危坐,眼神很是威严的打量着眼前的俊俏公子,心中更是诧异,这丫头的易容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功法、医术、易容,每一次这丫头都有一项惊世骇俗本领,让他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