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佩尔走出了拥有380毫米重甲保护的司令塔,如平常一般站在了国王号的航海室跟前。从这一区域向前望去,可以将 0米外的伊丽莎白女王号的舰影尽收眼底。此时,该艘战舰的全部主炮均已哑火,只剩下舷侧的两门152毫米副炮还在不甘地发出如同垂死困兽般的微弱抵抗;战舰早已在海面上停了下来,奔卷的海水正在一片片地拍打上它降低了一层的后甲板。
“最多再有15分钟,我们就将彻底结束眼前的这场战斗。”雷德尔缓步走到了希佩尔的身边,用一丝带有轻松之意的语气说道,“另一艘英国战列舰似乎是舵机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只能一直在海面上进行着徒劳的转圈;我们仅仅用驱逐舰发起了一波鱼雷快攻,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虽然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级的水下核心舱区域设有50毫米的防雷纵向隔壁,整体防御力比之前那些纯裸奔的前辈们有了飞跃性的提升,但一艘战舰功夫再高也怕鱼雷的定律,却仍旧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的改变。在被命中三发鱼雷之后,厌战号随即开始了无可挽回的沉没倾斜:纵然英国水兵竭力堵漏抽水,可战舰的吃水线仍旧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急剧上升着!
“半年之前,我被英国人设计损失掉了2艘宝贵的战巡;今天,也终于算是勉强挽回了荣誉。”看着远方陷入重重烈焰当中的英国战列舰,希佩尔徐徐开口说道,“这虽然是凭借着战舰性能所取得的胜利,但属于撒克逊人的海权时代的终结却也早已是上帝所决定的事情,贝蒂和托马斯也就都怨不得我了。”
雷德尔闻言微微一笑。从希佩尔的话语中,他完全能听出面前之人仍旧有些许难言的遗憾:做为一名传统的舰队指挥官,希佩尔无疑是更渴望像北海决战时的那样、通过一场只属于海军的调度和博弈来获得先机,从而赢得这常战棋局的胜利。然而随着航空力量的加入,那一系列错综繁复的机动调度,却都因为战场迷雾的被轻易拨开而沦为无用,只剩下了舰炮对舰炮、装甲钢对装甲钢的这一简单粗暴、而又最原始的机械对决了。可以预见的是,这种新生的航空力量必将被更多地用于下一常战:无论是前期侦查,还是引导战舰实施超远距离的先发制人的打击,翱翔天际的飞机都将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报告,英国大舰队位置已被我们侦察机探知,方位东南偏南距离60海里;不过他们似乎也是发现了我方主力舰队的存在,此刻正在朝远离我们的东南方向驶去。”一名参谋快步跑上了舰桥对希佩尔说道。希佩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道:“发信号给英国人,让他们立即投降,我们保证给予他们以正规的俘虏待遇。传谕舰队,我希望德意志的水兵在身临绝境的时候,也能像这两艘战舰上的英国人一样战至最后一刻,以捍卫属于黑秃鹫十字旗的荣耀。从今往后,我们就将是这片浩渺大洋的新主人,唯有时刻保持奋勇英锐、永不畏惧的战意,才能真正握住这柄只属于海神的三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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