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弓着脊背,双手背上的青筋尽数凸起,紧扣住他的胸口,又是趁着间隙,颇有节律地喘着粗气。
“欢欢姐姐,帅叔叔身体难受了!”
往日,杜悦和不曾见过景逸如此模样,当下满心四蹿的那都是她的帅叔叔就……就……对!病入膏肓了!
容景欢莞尔一笑,瞧着景逸不曾底下的头颅,笑着摸上杜悦和脑袋。
而不止是她,在场的人,除了杜悦和以外,未曾是有人将景逸的异态放在眼里。
毕竟,这种明晃晃的装模作样,他们还是很好心地给予景爷一点点的尊严吧。
“可是……”
“悦悦。你的帅叔叔是一个成年人。成年人身子虚弱的时候,是不愿意让我们看见的。”
听着,杜悦和依旧是搅着手指,面上颇为不解,“可……有病就要治疗啊!”
脆脆的声音有意拔高,钻进景逸的耳中,不亚于是一道闪电。
好啊!
小欢,你这是同阎璟睿这个臭小子学坏了。
身子虚弱?他吗?怎么可能?
“诶哟——”
原本一声愤怒的嘶吼,一出口便就是摇身一变,成为了懊恼的轻叹。
好像是哦!
他故意为之的行为,可不就是要营造出自己很虚弱的错觉嘛!
要说让他真的要虚弱的地方,那应该就是只有容景欢这个臭丫头,很讨厌。
明明小时候的容景欢并不是这样。
越长越不讨喜的人,说的就是容景欢本人了。
容景欢掩嘴轻笑。
嘲笑她的甜疙瘩儿的人,就算是她的景叔,那都是不能原谅的。
甜疙瘩儿,那可是与她最为亲密又重要的人。
自己的装病伪装一经被无情地拆穿,景逸也是在又羞又恼中,丧失了继续扮演下去的兴致。
直接就是肃着脸,负手而立,“阎三爷,听说你给我们家小欢的聘礼很重?”
许你以辜门,一颗真心化为聘礼。
这……能不重嘛!
只是……人家三爷送给自己夫人的聘礼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件,一时之间,脑子居然没有及时地转弯。
因此,这厢懵懵懂懂的三爷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景逸,“景叔,小辈不知您所说的是什么?”
阎璟睿阎三爷的意思其实非常明确了。
您不妨是大开尊口,多言一句,您指的聘礼是哪一件?
这也是好让他快速地琢磨一下。
但……话到了景逸的耳朵里,可谓是挑衅。
嘿!
这叫做是什么事情?
他倒是要真真切切地纳闷一下了。
先前,他关于阎璟睿有所耳闻的,那全部都是极好的风评。可未曾是听过说阎三爷提前进入了更年期啊?
不过,眼下的问题可不就是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疑似犯了更年期的阎三爷嘛。
“你在好好想想。”
大抵是秉承着对于老弱病残的照顾,景逸便就是耐着性子尽量温和。
阎璟睿原本都已经笃定了景逸定然是会给他甩一个铁青的脸色,未有料到,景逸居然是那么地好说话。
诶,让他想想?
那……就认真地想想呗。
聘礼。
“夫人,景叔说的聘礼,你觉得是哪一件?”
容景欢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戒指上,美眸流转,她还真的是对于阎璟睿的这个问题,毫无头绪。
诶呀。
她也不知道。
要说那分量最重的,不是正被她戴在手上,天天把玩的嘛!
“景叔,你对我的戒指感兴趣?”
思念一转,又是想到先前杜皓成特意送来的宝石。顿时,明了。
于是,满心欢喜地开口的容景欢,便就是很完美地错过了景逸错愕之下的盛怒。
“景叔,不对呀!”
轻快的声音响起。
“你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怎么是会对我的一枚小小的戒指如此地感兴趣?怪哉,怪哉。而且景叔,你不是素来不喜欢这样花哨的东西?”
话音全程,景逸只觉得自己的额角在突突地抗议。
多日未见,他家小欢怎么就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了呢?
与人对话,竟然就连一丁点儿的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予对方。
这素质……
想着,那凌厉的目光陡然间就朝着阎璟睿射去。
他家小欢如此地乖巧又伶俐,这样粗鄙的坏习惯一定是随了阎璟睿这个臭小子的。
阎璟睿啊!
岩浆……可不是一个莽汉呐。
大概是基因突变的异类吧。
“小欢,我在和阎三爷说话。”
两道同等强势的视线,在空中碰撞,隐隐约约的,似乎还差了那么一道的火光。
“夫人乖。为夫同景叔有要事。”
阎璟睿宽厚的大掌朝着容景欢的脑袋摸去。
“哥哥,帅叔叔和帅哥哥为什么要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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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在晚间八点来瞅瞅吧!
谢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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