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惠之跟尤斐然同一时间问:“成姨是谁?”

我却没有理会他们两人,而是激动的想要从轮椅上起身,可还没站稳,整个人又摔了下去,尤斐然和顾惠之吓了一大跳,想要来扶我,将他们狠命一推,然后拽住那老头的衣领说:“你是不是骗我?这手绢哪里来的?怎么会在你这里?!你要是敢说半句谎话,老中医,我剐了你!”

他见我狰狞着脸,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他怕的更加厉害了,瑟瑟发抖着说:“我真的没有骗你!这块手绢真是老朽那天捡到的!”

我红着眼睛,摇晃着他瘦弱的肩膀说:“你骗人!”我逼着他说:“你告诉我,是不是谁在后面指使你这样说的?是不是!这块手绢怎么会在你这里,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受什么人指使!你给我说实话!”

顾惠之和尤斐然见我像是发了疯了一般,迅速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我说:“清野!你别这样,你这样是会吓到他的,你冷静点!”

我根本冷静不了,这和我心里想的太不相同的,我来的时候,以为会是穆镜迟,或者是王鹤庆,又或者是林婠婠,可我从来没想到是外公,他为什么要这样?他明知道我不懂这些,他明知道当时的那一切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我,会有多么大的打击和伤害,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为什么!

我脑袋完全乱了,我完全不肯相信这一切真如这老中医所说,他可是我外公啊,小的时候会把我抱在肩头,带我去逛集市,给我买糖果逗着我开心的人,他怎么会这样对待我?

可那老中医,却被我吓得瘫软在地下哭着说:“是真的,我没有骗你,这块手绢真的是我捡来的,我除了受那女人的指使,根本就没人指使我了,我说了真话,你为什么还不相信。”

我拽着他衣襟,激动得涨红着脸说:“我不相信!我不会相信的,你说的这一切全都是骗人的话!”

我将那老中医往地下狠狠一甩,我整个人便想仓皇的从地下爬起来,可还没站稳,人又重重摔了下去,尤斐然一把抱住我,他大声说:“清野,你清醒点怕!你到底怎么了?!”

我脑子已经一片慌乱了,我拽着尤斐然,只有一个念头:“你带我去见外公,我要见外公。”

他安抚着我说:“你外公在哪儿,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说:“德信茶庄,你带我去德信茶庄。”

尤斐然将我从地下抱起来说:“好,我现在就带你过去,你别急,你先冷静下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尤斐然抱着我起身就走,顾惠之在后头推着轮椅,很快我们便出了这个院子,重新上了车。可我还没有冷静下来,我浑身发着抖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我不断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外公不会这么对我的。”

外公怎么会这样对我,可是这一次的事情他怎么解释,他给林婠婠下毒,用我来挑起袁家跟穆家的矛盾,一次一次,袁家和穆家会走到这个地步,不全是他的功劳吗?

可是也许是我的乱想的呢?也许孩子真是林婠婠自己弄掉的,跟外公无关呢?他是我外公啊,他怎么会如此对待我,设计我,甚至一句招呼都不打。

他还是我的外公吗?还是说,我现在只是他手上的一颗随时可以伤害的棋子跟武器?

我已经完全乱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顾惠之和尤斐然见我思绪如此混乱,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便都相互沉默的坐在那儿。

德信茶庄很快就到了,顾惠之将轮椅从车上搬了下去,尤斐然迅速抱着我下车,把我放在了轮椅上,很快两人便推着我朝着的德信茶庄,此时茶庄是开着门的,依旧是一个小厮在理着茶叶。

那小厮一瞧见我们,动作便是一顿,可是他没有动,依旧站在那挑拣着茶叶,等我们彻底到达他面前,他像是不认识我一般,笑着问:“这位小姐要买点什么茶叶?”

我嘶哑着声音说:“龙井。”

他迟疑了一会儿说:“龙井最近缺货。”

我说:“你老板有,让他给我!”

我仍旧无比激动,他看了我良久,也只得点点头说:“我去问问老板。”接着他迅速跑了进去,差不多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再次跑了出来对我说:“我老板有是有,但是后面是钱财重地,可能不方便小姐这么多朋友进去。”

他视线在尤斐然和顾惠之之间来回打量着,他又说:“不如我推您进去?”

我说:“推我进去。”

那个小厮立马从顾惠之还有尤斐然手上接过我的轮椅,推着我朝里头走去,尤斐然和顾惠之看了我良久想说什么,可见我头也没有回,当即便也只能站在外头等着。

等到后院里头,果然有个在等着我,还是上次那个男人,他转过身看向我说:“陆小姐不该这么冒险的,何况还带着这么多人过来。”

我说:“我要见外公。”

他说:“您可以打电话问他。”

我再次重申一次:“我要见他!”

那人见我如此的暴躁,沉着脸看了我良久,他说:“我去给你打通电话,如果你外公愿意见你,那我自然也阻止不了。”

接着他让小厮看着我,自己朝着房间内走了进去,很快,差不多又是几分钟的时间,那人再次走了出来说:“他愿意见你,但是只见你一个人,你的同学和同伴应当先回去,由我送你过去。”

我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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