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还行。”
顾惠之见我脸上的笑不是太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那种,便也知道打致猜到了一些,她顾念婆婆和丈夫在所以没有深入的问下去,而是抱着孩子对我说:“来,你这个干妈快来瞧瞧这个孩子。”
我笑着问:“干妈?”
顾惠之反问:“可不是?舍不得掏这个红包?”
一时间,我倒还真没准备什么东西,不过想了想,伸手从脖间摸了一处东西出来,是个长命锁,这个东西我不记得是给我的了,印象中倒是从小到大都在,我将身上唯一值钱又意义深远的东西放在了孩子的手上。
顾惠之见我拿得如此贵重,她摁住我的手说:“不可,这东西我可是见你一直都有带在身上,可见是极其重要之物,怎可拿给孩子呢?”
我对顾惠之说:“我也忘记具体是谁送的了,倒是一直挂在脖子上,既然你让孩子唤我干妈,不就相当于我的半个孩子吗?这个东西她受得起。”
我又将长命锁塞在我孩子手上,对顾惠之说:“寓意好,别拒绝,一定要拿着。”
顾惠之见我如此坚持,她倒也只能收下了,顾惠之的丈夫看出我们两人有话要聊,便对自己母亲说:“娘,我们先出门,让惠之跟她同学叙叙旧。”
顾惠之的婆婆自然是笑着说:“好。”便伸手拍了拍顾惠之说:“好好招待你同学。”
顾惠之笑着说:“娘,会的。”
顾惠之的丈夫便带着他母亲离开了房间,房间内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顾惠之这才说:“自从上次你从我这边离开后,我们便再也没见过面,听说东郡那边打仗了,你被接了回去,我就知道这是要出事的预兆,果然没多久你跟我说你给穆镜迟当了姨娘,我到现在都还不相信。”
顾惠之握住我的手说:“你比以前还好瘦了,可是过的不如意?他欺负你?还是穆家的那个王芝芝欺负你?”
对于顾惠之的连连发问,我只是笑着对她说:“没事,日子过得倒是比东郡舒服,至少每天有人伺候。”
顾惠之满是担忧的瞧着我说:“清野,你这样子看上去可不是过的好的模样。”她抚摸着我的脸说:“你看你才二十岁,怎的憔悴成这般模样?”
我说:“可能是前段时间身子不适吧。”说到这里,我又立马转移话题说:“没什么,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提的,倒是你,现在红光满面的模样,婆婆丈夫又如此体贴,想必是无比的幸福吧?”
顾惠之听我如此说,脸上的笑却没有先前开心了,反而带着几分无奈说:“有什么幸福不幸福的。”她低眸看向怀中的孩子说:“比起现在,我倒是怀念当初咱们在国外读书那几年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出,倒像是近在眼前了一般,而现在,成完亲,孩子一生,所到之处,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听出顾惠之话内的伤感,便问:“怎的?可是你丈夫对你不好了?”
顾惠之倒是立马否认说:“那倒是没有,他对我挺不错的,只是你知道,他们家一直都是一代单传,如今我生的是个女儿,他们喜欢是喜欢,不过还是想要个儿子,我原本打算生完这个孩子出门工作的,可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顾惠之和国内的女子并不一样,用她以前的话说,她出国留洋,不是为了以后让自己找个好夫婿,而是可以追求她想要的东西,她热爱的东西,而不是跟国内那些旧式女子一般,整天围着孩子丈夫转,可现在才发现,一切还是都不能免俗。
见她如此的失落,我安抚着她说:“现在还早,孩子才刚出生,孩子就算要生也要再过几年,也不一定急于这一时。”
顾惠之说:“其实再生一个,我是没意见的,我最介意的,还是因为他们沈家要儿子的这份心,虽然现在一样喜欢婷婷,可刚出产房时,他们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我说:“没办法,这样一个时代,人人都以生儿子为荣,他沈家三代单传,也怪不得不是吗?只要他们依旧是喜欢婷婷的,不就行了吗?”
顾惠之望着我说:“你现在倒是脾气比我柔和多了,要是换做以前的你,还不得比我更激动?哪里还会如此温和的来安抚我。”
听到她这句话,我笑着说:“总不能一直都是个疯丫头吧?以前疯也就算了,现在好歹也二十了。”
顾惠之笑了两声,竟然一时间都有些感慨万分。
我想了想,便又问顾惠之:“我能去你家打通电话吗?”
顾惠之立马说:“当然,不过电话在厅外,你出去便可。”
我笑着便从椅子上起了身,去了外头,我直接走到沙发处坐下后,便拿起沙发旁的电话,迅速摇了一串号码出来,想了差不多三声,电话那端传来尤斐然的声音,他问:“你人在哪?”
我说:“我在顾家。”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便先他一步说:“我就不过去了,若是你们倒时候交易时,他不肯把人给你,你便让他给我一个电话。”
尤斐然在电话那端表示怀疑问:“这行得通吗?清野,谭俊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若是我们不把他要的人给他,那他一定不会把王淑仪给我们。”
我说:“事情都到这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