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惠之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人这袁府那边便传来了你失踪的消息?清野,你是不是从家里偷溜出来的?”
正当我要回答时,顾惠之的丈夫从外头进来,对顾惠之说:“有穆家的人来我们家了。”
顾惠之立马站了起来,惊讶的问:“什么?”
顾惠之的丈夫说:“大约是来我们这边找人的。”
我们都没想到会这么快,才这么久便有人来了顾惠之家寻找,不过,我在国内的出去就着几个,想必顾惠之跟尤斐然家是最先找的一个,顾惠之看向我问:“清野,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我不能出面,目前这个局面完全还没探查清楚,谭俊很明显是个圈套,引诱着他们进去,在情况还没清楚前,我最好的去处便是在一旁观望。
我抱起小鱼儿问顾惠之:“有躲的地方吗?”
顾惠之的丈夫问:“你不回穆家?”
我说:“不,我还有事。”
顾惠之说:“既然你不回去,那我便带你去躲躲,穆家的人我替你应付着。”之后我抱着小鱼儿,跟着顾惠之离开了房间,她家院子里专门有个地窖,是用来专门用来躲避轰炸的,虽然如今金陵城太平,可用顾惠之的话来说,要是哪天突然打起来了呢。
两夫妻都是国外留洋归来的,所以院子下面的地窖设计得极其西洋化,里面有电灯跟沙发,地下铺着瓷砖跟西洋地毯,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吊床,里头倒是比外面的闷热阴凉不少。
顾惠之见我瞧着,便笑着说:“我跟我丈夫经常来着下面,这里的气温冬暖夏凉,基本上只有下面听都见上面脚步的走动声,上面是不知下面有个防空洞的,你且安心的在下面待会,我上去替你应付应付。”
我说了句:“多谢。”
顾惠之笑着说:“我们之间怎用的说多谢这两字。”接着她便顺着梯子上去了,她又在上头叮嘱了我几句,然后将顶头的口子用盖子给盖住。
之后顾惠之便去应付外头穆家来寻人的人,我抱着小鱼儿坐在这下头,一直仔细听着外头的声响,只听到几声脚步声在上头走来走去,说话声倒是有些模糊,小鱼儿同我一起睁着眼睛瞧着。
大约四分钟的时间,脚步声在上头悄然远去,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差不多又过了十分钟顾惠之这才从上头下来,对我说穆家人已经走了。
我问她,穆家那边派过来的人是怎样询问的。
顾惠之说:“他们只是询问我你是否有来我这里,我说没有,他们说要是有消息,让我务必告诉他们,我自然是答应他们的,没隔多久他们便离开了。
顾惠之最先把小鱼儿抱去了上头,然后又将我拽了上去。
那一天整个金陵城都在一级戒备找人,大街上随时都可以看到人在搜查,城门那里也重兵把守,这又是一次大动干戈的找人。
顾惠之让我无论如何今天都不要出门,尽量在家里待着,按照如今这个查找方式,不出一个小时,我必定会被找回去。
那一整天,从地窖上来后,我便再也没有出过门,而是一直带着小鱼儿在家待着,到第二天我和顾惠之正在屋内喝着茶,她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丫鬟又迅速跑了回来说,穆家搜索我的人去全都去了暨洲那边。
我和顾惠之同一时间将手上的茶杯一放问:“怎么会去了暨洲那边?”
那丫鬟说:“那边的县令传来消息说,他们今早上在暨州的地界上找到了您,穆家现在派人过去接了。”
我和顾惠之越发觉得奇了怪了,我人在金陵城,暨州那边怎会有我,就在这一瞬间我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又问那丫鬟:“穆家那边可有人去?只是派了人过去接吗?”
那丫鬟又说:“今天一早上暨州县令那边传来消息,有人便见穆先生的车一早便出了城,说是往暨州那边的方向去的,应该是去那边接您。”
顾惠之也皱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已经预感到这有可能是袁成军的调虎离山,现如今他已经稳坐在总统这个位置上,他早就不惧怕什么,自然到了踢掉脚下垫脚石的时机了。
穆镜迟去暨州,那么今天便是袁成军跟外公还有霍长凡动手的最好时机?
我猛然起身,顾惠之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问:“清野?你怎么了?”
我不敢往下想,只是尽量克制住自己对顾惠之说:“我可能要出门一趟。”我想了想又问:“可以借辆车给我吗?”
顾惠之说:“现如今满城都在找你,你要去哪儿?”
我说:“惠之你先别管,借辆车给我。”
她见我表情如此凝重,没有多问,当即便让丫鬟去司机那里取钥匙,没过多久她将钥匙交到了我手上,我从顾家离开,便直接开车去了谭俊家,我下车直奔谭俊的宅子内,依旧是上次那个丫鬟,她一瞧见我来了,当即便迎了过来,开心的想要和我说话时,我直接抽出一把刀横在了丫鬟的脖子上。
她动作猛然一僵,脸色僵硬的看向我问:“小、小姐……我家少、少爷不在家。”
我冷声笑着说:“给他电话,让他立马回来,要是十分钟内他不回来,我立马杀了你。”
叫明珠的丫鬟被我横在她脖间的刀,吓得腿发软,屋内暂时没有小厮,只有我们两个人,她没有办法,只能摸索着朝着电话靠了过去,她依旧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如此对她,雪白的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