ˉ周正式开始,小勺子被父亲从母亲手中接过来,放到雪白软和的貂绒毛毯上。
围满都是人,密密麻麻的一圈又一圈,大家都将目光投在他身上,小勺子郁闷了,这是要搞那样呀?
东西忽闪着蝶翼一般卷翘浓密的长睫毛,将花瓣型的徐儿抿成了波浪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还眨啊眨啊,求救似的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见这两人都无动于衷,小东西委屈了,不由又开始在一众陌生的面孔中,寻找起自己熟悉的舅舅和姨母来。
可是舅舅和姨母也只是好笑又鼓励的看着自己,却不上前来抱他出去玩,他是被抛弃了么?
东西见无人搭理他,不高兴了,原本还站立在貂绒毛毯上,现在却丧气的一屁股坐下来,还小大人般大大的喘了口粗气,很是抑郁一样,撇着嘴顾自生闷气。
这动作若是出现在大人身上,也没什么湘,可关键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学大人唉声叹息,你出身好长的好,以后前程也是如花似锦,有什么可愁的啊?
池玲珑是这样想自己儿子的,忍笑忍的肚子疼。
她这个当娘的不靠谱,反倒是别的其余贵妇人,看着这样一个穿着红色裹着金边的锦绣华服,还呆萌的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孩子,一时间疼爱心大满,若非脑中还保留着最后一点清明,让她们谨记着这是秦王唯一的子嗣,她们当真会忍不住,上前对小东西肥嘟嘟的小脸蛋捏几把。
一个白白胖胖的萌团子,当真是,怎么看怎么有爱啊。
非常有爱的欣子,现在却心情不好了,父亲不和他说话,母亲也不来亲亲自己,便连舅舅和姨母都不搭理自己了,只把他自己丢在毛毯上一个人玩儿,都没有玩伴,他不高兴!!
∫伙撇着嘴,腮帮子也鼓的高高的,池玲珑看着好笑,却不好让嘲再这样尴尬下去。
不由就走上前,站到秦承嗣身侧,拉着小勺子的兄,好商好量的对儿子道:“乖,哪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小勺子去捡自己喜欢的拿出来好不好?”
池玲珑指着小勺子身前的一堆古玩和珍宝,一边比划着,一边用自己的方式和小东西交流。
勺子是个好孩子,且是个孝顺且聪明的好孩子,听了母亲的话后,虽然还是不想动,到底还是撅着楔股,一踉一跄向那堆抓周物品处走去。
∵了几步,兴许是铺在桌子上的垫子太多太厚了,脚下的东西太软乎了,没有实地走路顺畅,小东西噗通一下就又坐在毛毯上了,可是将池玲珑吓得险些心跳都停了。
∶在,小东西胆子大,自己摔倒了也不哭,还颇为高兴的拍在身下的毯子,咯咯笑起来。
这个皮实又精灵古怪的样子哦,可是将在愁人都逗笑了。
“乖儿子,别坐下,快,起来去哪里拿你喜欢的东西去。”
东西眨巴着黑漆漆的眼睛,伸出两只短短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叫着“娘,娘”,要抱抱。
“乖,你去哪里哪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好了娘亲就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勺子看母亲比划的手势,好似再说要陪他堆积木,可高兴了,说了声“好”,就笑的眉眼弯弯的,自己撅着楔股往前爬去。
≌于爬到了那堆物品旁,小勺子伸手往里边抓去,池玲珑整颗心都提起来了,不知不觉中就抓住了秦承嗣的衣袖,连呼吸都快忘了。
…
众目睽睽中,只见小勺子连挑拣都没有,随手就从那堆物品中,拿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出来。
池玲珑一看竟然是个金算盘,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金算盘,这岂不是说,她儿子以后要当账房?
堂堂秦王府世子去算账,不要啊!
池玲珑心里哀嚎不止,秦承嗣面上不动声色,视线却是微不可见的往窗户外看了一眼,心里给将金算盘塞在里边的阿壬记了一笔,秦承嗣面上神情一点也没有外露,反倒安抚似地拍拍池玲珑的手,让她别担心。
他的儿子他训练过,可看不上这样的庶务。
果真,秦承嗣正这样想着,一帮尴尬的无与伦比的朝臣和贵妇人们,还没有将贺喜的话说出口,就将小勺子拿着那金算盘,竟是朝父亲爬过来,一边爬,还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壬,阿壬……”
阿壬近两年来欠的外债全都还清了,不仅如此,因为办事牢靠,他现在涨工资了,手里握着不少钱。
于是,生恐自己算数算不清楚,阿壬打土豪给自己打了个巴掌大小,非常精致的金算盘,整日里拿在手里巴拉巴拉,算计着自己那点钱财。
小勺子喜欢找阿壬抛高高,和阿壬的关系非常熟非常要好,这不,知道这东西是阿壬的,就来交给父亲,让父亲给阿壬呢。
儿子,你可真有出息,真给你母亲争气。
看着周围那些贵妇和朝臣们调色盘一样轮番变换的脸色,池玲珑喜形于色,兴奋的恨不能把儿子抱起来吧唧几口。
哼,刚才她可是看见了,她儿子挑着金算盘时,好几个贵妇脸上可是露出鄙夷不屑和看好戏的神色。
啧,你们这般不安好心的,我儿子才不会让你们看笑话。
儿子争气了,池玲珑心满意足了,可手中的金算盘送出去了,小勺子还得回去继续挑东西。
索性,好似挑着这一个金算盘后,小勺子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一样,接下来,又挑出了墨乙的私藏,一个大兴王朝时的古物——二十四骨折扇,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