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栗旭阳打断了祥爷的话问道。
鬼火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科学家解开了,鬼火是因为地上出现了裂缝,从而动底下冒出来的磷,磷遇见氧气便会燃烧。但这些一般都会出现沼泽,或者是地震过后的地带,而不是平常的地里。
“对,当时我认为的便是鬼,那个时候,我很害怕。几乎吓得要晕过去,那实在太可怕了。”祥爷说着这话的时候,栗旭阳注意到了祥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祥爷也不在顾及其他,便扔下手里的手电,一边喊着,一边往回跑。可是在跑了每几步的时候,背后的一股凉风吹了过来,让他打了个哆嗦,随之也停下了脚步。
祥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只是感觉到了很冷。那时候的天色还不算很冷,夜晚最低的温度也能在十几度左右,可那一瞬间,祥爷放佛自己掉进了冰窖里,冷的彻骨。
“别走,我死的好惨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祥爷的背后传了过来,祥爷不敢回头去看,但能够强烈的感觉到那道声音的主人就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并且快要挨着自己了。冷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突然之间,祥爷感觉到了自己的左肩膀上有什么东西放在了上面。
祥爷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机械性的微微偏了点头,却看见了一只白森森的人手,那只手非常的惨白,就像是刚刷过的白漆。从那只手放在左肩开始,自己的身体温度也下降到了冰点。
“救救我。”那个女人的声音又说道。
“你,你,你,是谁?”祥爷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互相碰撞,能够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也是自己强挤出来的。
“我是这个村的寡妇,可是我被人活埋了,我好痛苦,能不能救救我。”
“这个村里的寡妇?”祥爷有些纳闷,这个村里的寡妇不是没有,但也仅仅只是两三个。在他的记忆力,最近死的寡妇还真没有,唯一有的便是去年年底死的一个李寡妇。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祥爷不敢回头去看,也不敢去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只能这样询问着身后的那个人。
“我叫李秀莲。”
“啊。”祥爷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坐在地上的时候,却碰到了身后的那个自称李秀莲的“人”。
祥爷双手拄地,微微的抬头向上看去,一张已经腐烂到只剩下白骨的骷髅头,双眼黑洞的向下看着,和祥爷的目光四目相对。
乱糟糟的头发,头发上还带着泥土,泥土还有些潮湿,隐隐间除了从李秀莲身上发出的腐尸臭味之外,还夹杂着一点点的泥土的味道。全身衣物破烂,衣服上也沾着泥,一点泥还掉在了祥爷的脸上。
“啊,不要找我,你不是我害死的。”祥爷吓得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只往前爬了几下,摔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在祥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守在他身边的是栗照庆,当他问栗照庆怎么回事的时候,这才知道了一切的原由。
在白天的时候,一个赵家的人在地里割麦子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血顺着他的手指没入了土里,凑巧的是,在血滴下的哪里正好有一个缝隙,血丝毫没有阻碍的滴入了那个坟墓里。
而坟墓里埋着的却是半年多前,横死的寡妇李秀莲。血液滴在了李秀莲的额头上,也正是那一滴血,唤醒了李秀莲残余的灵魂。
李秀莲是横死的,而且还丝毫都没有感觉到痛苦,便直接死亡。能够醒来,这对于李秀莲来说,便是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在她残余的灵魂记忆里,只能记得的便是自己出去给死了正好一周年的老公祭拜。在经过一座小山的时候,却不料碰到了一块石头,石头正好砸中了她的头部,将她砸死了。
她的尸体是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的,发现之后,全身冰凉。已经确认死亡,更无法施救。村里人好心,便将她给卷在了草席里,埋入了地下。可谁能想到,因为一滴血,李秀莲竟然还能够在死后的半年后,奇迹的“复活”。
“照庆哥,她,呢?”祥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秀莲,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所以只用了“她”这个字。
“已经走了,彻底走了。”栗照庆本只想说已经走了,但担心祥爷可能还会害怕,更怕会给他留下什么阴影,为了不让他担心,又补充了后句。
祥爷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惋惜,还是在可怜李秀莲的悲惨命运。
“好了,不要担心了。休息的差不多的话,就起来干活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栗照庆走过去拍了拍祥爷的肩膀,露出了笑容,安慰道。
“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栗旭阳问道。
“我本也会以为那件事就算是真的过去了,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我这条命不是捡回来的,而是被你爷爷救的,我欠你爷爷的太多,欠你们栗家的太多。”祥爷说道这里,陷入了悲伤,可能是因为想起了栗照庆死去的事情,所以才露出了悲伤。
祥爷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擦了眼泪后,继续说道。
“那一晚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你爷爷外,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也是我们那个组的。可这回后来的事情,就和那个人有了关系。”
那个人是村里出了名字的捣蛋鬼,捣蛋鬼这个外号伴随了他一生。从小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