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抵挡了两只羽箭,大骂道:“好一个狡猾的弥勒教,竟然布置了里应外合之计,这一下可惨了,挡得了前面的箭,挡不了后面的羽箭,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得弥勒教中不少人惨叫,不多时死伤了数十人,朱瞻基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四周,大声道:“等在这里迟早是个死,我看大伙儿,不如往西边走,哪里有河流,万不得已之时,可以掉入河中躲避羽箭!“
他是当今太子,虽只是开口说了两句,却有一股威严,家上此时众人群龙无首,活命要紧,听他言语有几分道理,纷纷都依言往西边走,遇到黑衣人奋力厮杀,前方黑衣人没想到这个时候,敌军还敢冲杀上前,吃惊之余,不少人被斩杀,众人杀开一道缺口,拼命向西边涌出,杨峥拉着二小姐拣箭少处而行,这会儿是不是弥勒教教徒,早已不记得,只顾着逃命。
如此这般走了一阵,果见前面有一条小河,河水滔滔,也不知深浅。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忽一阵马蹄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为首一人一身红色官袍,颌下一把长须随风飘动,身旁的马匹上,坐着一个白袍读书人,不是于谦还是谁。
花和尚一看于谦顿时大喜,道:“杨兄弟,是于谦,是于谦?这些我们死不了了?”
“咦,那个老头不是打太极的么,怎么一身官袍?”杨峥暗嘀咕了声。
“杨大人,我们在这儿?”薛碌大喜,嚷声叫道。
马上那老头大喜,立即翻身下马,穿过人群走上前,对着朱瞻基抱拳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这会儿朱瞻基算是彻底放下心里,微微抬了抬手道:“杨爱卿不必如此,弥勒家刻意安排刺杀孤王,非是杨爱卿护救不得力!”
杨峥再一次弯下腰抱拳行了一礼,这才站起来身,目光在花和尚和杨峥脸上一扫,对着杨峥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杨峥笑道:“可不是么!想不到杨大哥还是朝廷命官呢?“
朱瞻基见二人说说笑笑,十分好奇的道:“怎么杨兄弟,你与杨爱卿认识么?“
杨峥道:“有过一面之缘!“当下简单的将与杨士奇在灵隐寺的相遇说了一遍,待听到二人相识因是太极,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杨兄弟小小年纪,竟能打太极?“
听了这话杨峥只觉得好笑:“在二十一世纪,三岁小孩都会抱雀尾,更别说他这么大的人,会点太极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朱瞻基见他神色不以为然,笑了笑道:“杨兄弟,你可知杨爱卿的太极是从何而来?“
杨峥心道:“这我如何知道?“抱拳道:”在下不知?朱瞻基道:“当年,祖父派胡滢寻访张三丰,多次寻访,终于得见,从张真人那里学了一道拳法,胡爱卿与杨爱卿素来相识,便将这套拳法传给了杨爱卿,可以说普天之下,会这套拳术的并不多,杨兄弟年纪轻轻,便会太极拳法啊,可不是让人惊讶么?”
杨峥点了点头,关于明成祖派人寻访张三丰的事迹,他倒是听说过,据说当年明成祖听说武当山道人张三丰“深有道法,广具神通”,遣户科给事中的胡滢偕内侍朱祥,携带赏赐之玺书香币前往拜访张三丰于武当山、鹤鸣山不遇,后遍访天下州郡十四年,无功而还。
永乐十一年春正月,成祖命上清道士吴伯理持手诏,赴鹤鸣山结坛诵经,恭候迎请三丰,夏四月到鹤鸣,筑馆以居,永乐十八年秋,吴伯理在鹤鸣山天柱峰相对的,诚请仙人降临。
但张三丰飘忽不定,明成祖先后派遣的人,并没有找到张三丰,不过当年朱棣对建文帝是否自焚而死,很不放心,并派亲信胡濙与认识建文帝的内侍朱祥,以寻访道士张三丰为名,从陆路遍访各州、郡、乡、邑,去查访建文帝下落,长达十六年之久,这十六年看样子是找到了张三丰顺道学了一套太极拳!然后回来普及了一下。
这下子,他总算是明白了,自己会点太极是多么点了了不起,在这个时代,太极可是奢饰品,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别说是习练一身的太极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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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儿话,忽听得四方声响如雷,众人心头一惊,杨士奇道:“诸位不要害怕,是我们的人马?”
“来了这么多?”杨峥嘀咕了声,对杨士奇越发好奇的起来:“这老头是什么人,竟能调动这么多的人马?”
听得一阵兵刃相交的声响,看样子是杨士奇带来的人马与黑衣人厮杀起来啊,一时将南宋御街渲染得热闹非凡。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得一队人马前来,为首一人上前抱拳道:“锦衣卫指挥使徐勉见过太子殿下?”
朱瞻基摆了摆手道:“徐爱卿请起来?”
“情况如何?”朱瞻基迫不及待的问道。
徐勉抱拳道:“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单靠我锦衣原是挡不住去他们的,好在杭州知府,杭州县衙的各路人马及时赶到,将各路黑衣人团团围住,如今杀了大半?”
朱瞻基点了点头,道:“做得很好,弥勒教在江浙一带为非作歹,罪不容诛,孤让你尽快剿灭?”
徐勉应了声,转身离去。
杨峥一听朱瞻基要剿灭的弥勒教,心头便想起沈艳秋来,不知何丫头有没有冲杀出来,有没有受伤,正暗自搜寻,忽见一个人影飞来,那人影来得极快,不多时便来到了跟前,杨峥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