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门外的两衙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一听这话儿哪还敢答应,站在一旁战战兢兢,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眼看金公子走了过来,生怕也给了两人各自一脚,摔了两颗门牙,人家可是有二两银子可以领,还不算吃亏,自己不是金家下人,有没有这个待遇还两说呢?可况大人的命令,两人也不敢不做,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道:“这金公子虽霸道,总不会打官家人吧?“ 有了这个底气,两人点了点头,为首那衙役上前一步道:”金公子,小人是奉苏州知府况大人之命……?“
一句话还没骂完,就听得金公子破口大骂了两声,跟着一个飞脚便对着衙役心窝踢了过来,那衙役虽是唯唯诺诺,但好歹也是官家人物,早些年也学过庄家把式,虽说多年没用,但底子还在,再者,他们也不是金家仆人,断然没有挨打能躲不躲的道理,眼看这一脚飞来,那衙役不及多想,身子向后一倾,来一个后仰翻,不偏不奇,胸口正好躲过了那一脚,正暗自庆幸,耳旁听得一声了冷笑:“腰功不错?“话音一落,就见金公子又是一脚,对着衙役脑门扫来,力道,速度、方位无不是准确无比,可怜那衙役,腰身还被双手撑着,不及回防,眼睁睁的看着金公子凌厉霸道的一脚照着脑门踢了过来,听得唉哟一声惨叫,衙役直觉脑门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推了出去,跟着双手一软,身子就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的落了远处,听得咚的一声,重重落了下来,尚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一股鲜血喷了过来,淌了衙役一脸。
那衙役伸手一模,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门前的两颗大门牙还是落了。
“本公子让你逃!”金公子瞪着双眼,冷声道。
那衙役被金公子凶狠的模样给吓住了,呆呆地坐在地上不敢说话,任由嘴里的鲜血,如那清泉一样流个不止。
一旁的衙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想要上前扶起自己的同伴,又担心因此招来横祸,一时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盯着金公子的赤脚,唯唯诺诺的道:“金公子,小人是奉况大人之命,全来……?”
话音未落,就听得金公子大声道:“回去告诉那姓况的,我们金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若还想在这知府的宝座上坐着,就给我老实点,要不然别怪我金家不客气!“说完冲着那两衙役河道:”滚!“
两衙役一阵哆嗦,站着的忙扶起同伴,逃也似的出了金家府邸,赶往知府衙门而去。
却说府衙内,一干百姓都在等着看,谁也没里去,那意思很明显,大老爷你不是要审理冤案么,那就得看看你敢不敢去抓人了,不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得罪了那些大户,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与百姓的这一番心思,况大人自是知道,所以也不着急,他本就是不畏强权之人,若不然刚来苏州那会儿,连着那些宫中的太监都敢骂了,金家虽是大户人家,但在大明律法面前,再大家族也得听命如此,所以况大人对此番去抓人还是有点把握的。
正在众人等得焦急之际,忽听得一声惨叫,跟着一个悲切的声音喊道:“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两个身着官家服饰的衙役凄凄惨惨地走了过来,左侧的一个一手扶着脑袋,半个身子被同伴搀扶着,没有被手掌遮住的半边脸满是鲜血,血迹虽干了,但染红了半边脸,那模样落入众人眼里,说不出的恐怕。
两人一路哭喊着走了过来,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避让。当然了,人群里还是有几个明白人,一看衙役这模样,便猜出了个大概,细细说了几句。
众人本不知,此时经人一提醒,顿时醒悟了,这八成是金公子给打的,想不到金公子连官家也敢打。
另一个笑道:“这是你少见多怪,你没听人说么,这金公子力气大,喜欢骑马打猎,可是性情暴躁,动不动就和人争斗,做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干,不讲理也不管后果。在这苏州城里为所欲为,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苏州人讨厌他,把他和山上的猛虎、水里的蛟龙合称为“三害”所以苏州城金公子也有了一个名号,名为金三害?”
“金三害,这名头一听就知道不好惹,金公子可知道?“一个秀才的模样的年轻人笑着问。
“起先是不知道的,话说有一天,金公子看到一些老人围坐在一起愁眉不展,一边叹气一边议论着什么。他走过去问:“现在天下太平,又丰收了,你们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老人说:“三害不除,人们哪会快乐呢?”金公子忙问:“什么三害,快说给我听。”老人告诉他,一害是这山中的猛虎,二害是太湖里的蛟龙,该说第三害了,老人闭口不语了。金公子性急,非让老人说不可。老人就说:“要问这第三害,就是欺压乡邻的恶人,弄得大家不得安生。金家的大公子?
金公子没想到这第三害是指自己,不但不动怒,反而十分高兴,认为能与猛虎蛟龙并列,也是一大幸事,还说这人既不能流芳百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耶!”
一人道:“这话儿到似金公子的口吻?”
另一个道:“自从得知自己为苏州三害,金公子肆无忌惮的在这苏州横行霸道,早几年前任知府大人处于好心,派人找到了金公子劝说了一段话:”若羊祜之厚重,杜预之练习,刘毅之劲直,王濬之武锐,刘弘之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