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人的阵型中,手持长盾的藤牌手马上上前,将队长和队友护在身后,其余的兵种紧跟牌进,防止对方的突然厮杀,而安南将士也不含糊,明晃晃的朴刀,居高临下毫不含糊的招架上来,听得一声令下。
明军中,藤牌手举牌阻挡,同时掷出手中的标枪反击,一支支长约数丈的长枪,透过厚厚的盾牌,带着特头的呼啸,准确无误的刺杀了出去,听得闷哼了声,一名敌军将士便从马背上落了下来,很快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敌军将士落下马背。
强有力的厮杀,没有让对方的脚步停下来,他们爆发出一声声的愤怒与哀伤,越过同伙倒地的尸体,挥舞着武器继续往前飞奔,想利用骑兵的铁骑将眼前这数千人人的阵型冲得粉碎,好为死去的兄弟,亲人报仇,好早些结束这场让人厌恶的厮杀。
但他们的理想注定只能是成理想,当他们的马匹靠近了,投掷完毕的盾牌手,用双手握着大盾,挡住骑兵的冲击,给身后的狼筅兵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准备充足的狼筅兵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把早已准备的近两丈长的狼筅,狠命地扫向了对方,这些狼筅经过特别制作,前面都已经用铁器打造,锋利无比,这种武器杀人或许有些大材小用,但刺杀马匹绝度是一等一的好用,狼筅一把把的刺入对方马匹的肚子中,听得阵阵的嘶鸣声,那些冲杀在前的骏马被那扎满铁钩和倒刺的狼筅一扫,倒刺钩住,左右拉扯几次,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坐下的马匹吃痛,嘶鸣声登时倒地不起,这样一来,前面的倒了一批,后面的不知情况,不要命的冲了上前,因为有阻碍,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了。
不仅仅如此,狼筅兵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惨烈而放松了出手的机会,相反他们出手好不荣情,几番出手,那些到底不起的敌军将士,登时连连中枪,被狼筅刺中,惨叫着满地打滚,如此一来,马匹,将士滚了一地,后面的将士冲杀自然有了顾忌,不少将士硬生生拉出马缰,但控制不及时,硬生生的被摔了数仗外,只听得咚咚咚声络绎不绝,其中的惨烈可想而知了。
这下让对方所料未及,一时竟有些畏惧,其实这是他们一时不了解这种新型的阵型,狼筅兵的职责并不是杀敌,而是趁机搅乱对方的阵型,让对方误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杀手,其实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杀手,真正的杀手是隐藏他们身后的长枪将士,他们的手中的长枪早已被磨得发亮,在狼筅兵的攻击下,对方已经方寸大乱,这个时候就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左右四个长枪手好,各自抖擞精神,眼看着敌人的骑兵在狼筅猛烈地攻击下,已是人仰马翻,惨叫连连,这个时候,又有谁会主意他们的动作呢,而这个时候,正好是杀人的机会,所以他们抖擞精神,四杆长枪齐出,听得呼啸几声,四把长枪准确无误的将对方的将士从马匹上杀了下来,因为力道够大,够精确,不少长枪硬是一枪双雕,硬生生的将对方的将士串成了麻花,这种威力可想而知了,而对方冷不防之下,竟被这种长枪杀得大乱。
不仅仅如此,这些长枪手,可不是一次性的厮杀。他们长枪长约数丈,只需臂腕的力道够大,眼光够准确,一番刺杀下来,每一枪都是又稳又准又狠又快,不等对方上前,便将对方刺了个通透,然后一咬牙,一抽长枪,不顾长枪上的血液未干,再次刺杀。
如此往来,在盾牌兵的掩护下,他们可以不断的厮杀,一时听得索索索声不断,敌人惨叫声不断,便是那些马匹也是嘶鸣声不断,好不凄惨,因为有前面的将士,马匹的阻拦,后面的骑兵想要冲杀,就不得有所顾忌,如此一来,冲击的速度就不得不慢了下来,而这样一来,就给了大明步兵的刺杀创造了机会,一时长枪手频频而出,场上血花飞溅,一匹匹的骏马,一个个鲜活的人就随着长枪的出击,倒下了马缰,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躲不过这些突如其来的长枪手,比如左侧的将士就因为位置站的好,长枪刺杀的时候,因为有弧度而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厮杀,他们越过同伴的尸体,挥舞着朴刀叫嚷着扑杀而来,明晃晃的朴刀,绕过盾牌、长枪、狼筅三道防线,直接面对大明将士。
这个时候,往往是这阵法最为薄弱的时候,但对不起,那是以往,在军中加了强弩后,整个阵型就形成了短、中、长立体防御,长枪为主,强弩、火铳为附,对方突破长枪,这个时候就是强弩、火铳的战场了。
诚如对方所认识的那样,大明的火铳威力的确惊人,但缺点不是没有,如今好不容易杀到了对方的阵型中,这下人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躲过了大明的长枪,狼筅、最后连对方的盾牌都失去了防护的作用,憋屈了大半个下午的安南将士,这下暗自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是他们在主导战场,敌人就在眼前,只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朴刀,就可以尽情的厮杀了,他们毫不容情的挥舞着手中的朴刀,明晃晃的朴刀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阴森无比,谁都看得出,这一刀下去,将意味着什么。
但奇怪的是,大明军中上下,无论是身为主帅的王通,还是在厮杀的将士,无一人紧张,甚至正面临着厮杀的将士,也无人因为对方到了近前,而退缩一步。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鸳鸯阵法是一套完美无缺的阵法,既敢以步兵对抗对方的骑兵,又岂会惧怕对方冲杀到了跟前,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