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过去,百万大山的天空上乌云罩顶,雷鸣声在山地里回荡,闪电在天空中不停地闪耀。
每一位参战的修行者都明白,和海族的生死之战即将就要开始了,每一位大巫战士都揣着死亡的决心,慢慢向着百万大山前行。
有人说,只要有生灵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兽与兽在斗,人与人在斗,家与家在斗,族与族在斗,人与兽也在斗,争斗永不停歇,战争就会一直延续,每一位战士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许只是为了活着。
一道道霞光冲天而起,他们飞向了战场,天赐一行六人今日又多出夜柔一人,他们踏光而行,每一个人都让自己的真气,精神力都达到巅峰。
海浪拍击着山岩,一个个异常的漩涡在惊涛骇浪中浮而隐藏,隐而浮现,那是一只只庞大的海兽在海中翻滚,它们已经有些急不可待的想要撕咬吞食猎物了。
战鼓声绊羁着雷鸣声在大山里回荡,每一位战士都攥好了手中的武器凝视着海面,或者下一刻他们将用手中武器刺穿敌人的心脏,也或者敌人的武器刺入自己的身体。
一只长满獠牙庞大的海兽从海浪中慢慢爬出来,在它巨大的脑袋上站着一个全身长满青色鳞片的海族,他一只手举着一柄三骨叉,一声尖锐的吼声从他的口中响起,一只只海兽,一个个海族从浪涛中冲出来。
山岩上,山谷中,山坡上,所有的巫族战士,举起手中的武器,他们胯下的赤眼魔狼发出悠长的吼叫声,一只只庞大的魔兽伸出利爪。
“杀!”
大地在颤动,他们像浪潮一样冲向海族,一道道霞光从天空中冲入战场,天赐身旁的祁天,瑶光五人都已冲入了战场,天赐和夜柔依然立于天空,天赐好似有感应的转头看向另一处天空,只见那里一身红裙的帝凤也站在空中,她的目光虽然在战场上,但天赐知道她的神识却系在自己身上。
天赐眉头皱起,他看向夜柔,开口道:“我们也下去。”
夜柔看了一眼远处站立在空中的帝凤点了点头,火焰在剑上燃烧,每一次手中之剑挥舞,都会倒下一个海族,而每一个倒下的海族和战死的人族,又在天赐身后慢慢爬起来,他们的双眼里都像点燃了一盏灯,一盏发出绿芒的灯。
南离剑在手中不停地震颤,每一次震颤都会有火红的剑气射出,夜柔紧跟在天赐身后,她被浓裹住全身,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精灵,在两人身后那些死而复活的巫族战士和海族,都举起武器开始攻击海族,他们向着滔滔大海前进。
另一边的战场之上,一身火红的帝凤,她双手的双指就是两柄剑,双指所指之处火红的剑气频发,但她的目光能穿越混乱的战场,监视着天赐与夜柔的一举一动,不停的前行使帝凤皱眉,他们离大海越来越近。
在帝凤看来,这无疑是自杀式的战斗,身旁没有战友,而他们却在向海族的腹地大海而去,如果海族的高手想要围杀他们,他们将无生还的可能。
帝凤在疑惑,突然,她转头看向战场,天赐和夜柔的身影已经消失,她神识之力散布战场,可是依然找不到两人的气息,她顿时脸色难看,剑气横扫,身边的海族失去头颅倒在地上,两个青鳞海族已经盯上了她,他们迅速向着帝凤而来。
战场上没有,那么就是大海之内,帝凤眼里燃起火苗,她眺望大海,但两个青鳞海族的攻击使她陷入了招架之地。
乌云卷动天地,大海上波涛汹涌,一只巨大鲸鲨兽从海水中钻出海面,它没有向战场冲去,而是调转巨大的头颅向着深海游走,它的速度极快,逐渐震天的厮杀声和雷鸣声被浪潮声替代,重峦叠嶂的百万大山已消失在海平面上。
鲸鲨兽张开巨口,两个身影从巨口中飞出飘落在鲸鲨兽的背上,天赐回头遥望了一眼战场的方向,他把手掌映在鲸鲨兽脑袋上,开口道:“快一些,再快一些!”
大海之上已经回归到风平浪静,茫茫无际的大海和远方的天连接在一起,蔚蓝的天空,湛蓝的大海,温暖的阳光,一切都显得宁静与安详,这里和战场形成天国与地狱的对比,夜柔张开双臂轻轻的舒出一口气,也许在那个昏天暗地杀戮的战场,給人太多的压抑,此时她的精神才得到一丝的喘息。
而一旁的天赐手握一枚玉简,神识之力探入玉简查看地图,在他看来危险才刚刚开始,他紧皱着眉头,目光游离在海面上,不时一座岛屿在海面上显露,他都需仔细观察海岛,以确定自己的位置,然后对照玉简内的地图,向着目的地的方向而行。
夜柔看了一眼天赐,轻轻坐在鲸鲨兽的背上,她闭上双眼享受着阳光的温暖,缓缓开口道:“何不坐下来享受一下这短暂怡静的时光。”
天赐看向夜柔,此时的夜柔慵懒的半躺在鲸鲨兽背上,她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迎着阳光,她的脸很白,像冬夜里纯净的雪,她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那柔软玲珑妙曼的身姿,像一朵娇艳的花,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能吸引男人的眼球。
这时夜柔突然睁开双眼看向天赐,她狡黠的一笑,开口问道:“我好看吗?”
天赐把目光转向大海,并没有回答夜柔的问题,只听夜柔接着问道:“是我好看一些呢?还是圣女大人好看一些?”
天赐转头看向夜柔,开口道:“我们此去极有可能会死,妳不怕吗?”
夜柔脸上淡淡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