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对着小子规招手,并且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口哨,小子规的小眼睛立即盯向红衣女子,它扑腾着翅膀飞向红衣女子,小子规落在红衣女子手上,红衣女子将小子规挪在自己脸前,小子规亲昵的碰触红衣女子的脸颊。
看的出红衣女子很开心,她屈指一弹,一点光亮飞向天赐,光亮落在天赐手里变作一个锦盒,天赐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枚玉简,天赐深深看了一眼小子规,转身向着阳台下走去。
天赐转身后,石坚便拜首道:“天龙学院学员石坚,拜见红雨大人。”
天赐脚步微顿,红衣女子的笑脸消失,用平静的目光看向石坚。
“因帝国危机在即,学生受院长龙啸云之托,前来向红雨大人借取玄罗神镜。”
石坚说完不敢看红衣女子一眼,低头坎坷的等待着回应,天赐转身看向红衣女子,只见红衣女子脸上毫无波澜,她慢慢起身。
“龙啸云算什么东西?无知小辈竟敢如此无礼!”
红雨脸上的平静变作寒冷,而石坚嘴里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射,天赐急忙推向石坚,只是天赐双手刚碰触石坚身体嘴里同样吐出鲜血,二人身体一连碰碎三四间木屋才停止,二人躺在木屑中惊骇的看着远在阳台上的红雨。
此时的天空突然乌云遮日,不知从哪刮来的寒风凛冽刺骨,再看周围河水翻腾花草树木摇晃,每一间木屋的木板啪啪作响。
天赐很想起身,但他无奈发觉自己身体根本动不了,就算简单的双腿挪动都不能。
“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的红雨衣裙飘荡,长发荡起,她的眼眉都变作火红色。
此时石坚满嘴鲜血,但他顾不得许多,依然咬紧牙关,右手探入自己的胸口,慢慢的他从胸口衣襟内掏出一卷纸章,嘴里艰难的说着:“红雨大人息怒!”
此时小子规却犹如闪电般飞于天赐身前,它扑腾着翅膀,向着红雨尖锐的啼啸着,红雨再次把目光投向木屑中的石坚和天赐。
石坚高举右手,手中纸章在风中咧响,红雨没有再出手,也许因为小子规,或别的什么原因,但高天之上风云还在搅动,好似一只暴动的魔兽。
也许伤的太重,石坚手上的纸章脱手,被狂风吹向天空,红雨瞟了一眼风中的纸章,只是这一眼,她眼神微变,她急忙探手,风中的纸章如被清风推送,轻轻飘落红雨手中。
当红雨双手打开那一卷纸章,她整个人呆呆看着手中的纸章,渐渐的狂风已经不在呼啸,乌云也慢慢散去,阳光慢慢露出柔和的光线,一切的狂风阴霾好像只是瞬间的一场梦,但天赐和石坚的伤告诉两人,这一切是那么的真真切切。
石坚微微喘息着,天赐眺望红雨所在,只见她的红衣不在飘荡,她的黑发柔顺而下,那是因为她的双眼迷离在手中的画卷里。
她的目光无比的投入,无比的迷醉,好似手里的画卷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她的眼神从开始的呆到喜,从喜慢慢变到悲,忽然她眼里有了泪水,那些泪水在眼眶中再也装不住的时候,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说过要給我十里桃花,你说过我们会安乐于一处世外之地,那里像仙境,我们一起种稻田,一起养育好多孩子,我们在村口种一棵垂柳,陪我们千秋万世。你说过要陪我在木屋里共渡生生世世,你说过要在躺椅里陪我老去。”
“你说的一切我都做好了,可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红雨的每一句话传入天赐和石坚耳里,还有跪在街道上的每一位村民和孩童耳中。不管孩童还是成年人,他们都对着红雨的木阁俯首在地,丝毫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木阁阳台上,泪水好像抽走了红雨身上所有的力气,她跌坐在木地上,但依然舍不得放开手中的画卷丝毫,她轻轻磨砂着手中的画,话声轻轻荡漾: “一千年,我等了你一千年,生命能有几个一千年?你不怕回来之时再也看不见我吗?”
天空慢慢飘落绵绵细雨,雨线打湿她的红裙,打湿她的秀发,但她毫不在乎,雨线打湿木屑中的天赐和杨烨,也打湿每一个俯跪地上村民的衣裳。
这一刻只留下雨线滴落地面和木板上的声音,这一刻红雨那一道明亮的伤痛被细雨淋漓,这一刻人们好似更同情她的伤悲,而不是惧怕她的强大。
“老三,你怎么样?”
杨烨和萧剑来到倒塌的木屋前,杨烨踏入木屑中抱起天赐,萧剑也扶起受伤严重的石坚,然后看向木阁外阳台上的红雨。
对于杨烨和萧剑的出现,红雨漠不关心,她只是看着手中的画卷。
但石坚坚持着睁开双眼,:“红雨大人!”
当萧剑和杨烨拖着二人想要转身离开的瞬间,村口的垂柳上一阵金光闪烁,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快速飞到石坚身前,石坚用最后的力量抱住飘浮在自己胸前的金光,四人再次看向红雨。
只是四人眼前的空间开始晃动起来,逐渐空间像水流一样卷动,片刻间空间形成一个漩涡,天赐四人和小子规瞬间被吸入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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