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单地扫了两眼电脑屏幕上的消息,没有多看,直接拿着顾绵绵的手机和钥匙向着外面走去。
这一次,陆泽睿走的比刚才快了许多。
……
另一边,顾绵绵正在屋内等着。
她坐在桌边,直到现在心里依旧不能确定她做的决定正确与否。
她带好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她看着门的方向,手指一下下敲在桌子上。
曾经她觉得人生有很多条路,但是越走,人生的路就变得越窄了。
到现在,她能够选择的路越来越少,只剩下眼前的一扇门,开或者不开。
她坐了一会儿,终是放心不下,又起身将物资简单地收拾了一番。
陆泽睿这个洁癖狂刚走,屋内并不是脏到哪里去。
但顾绵绵就是想要简单的收拾一下。
她想将沙发摆好。
她和姐姐曾经在这张沙发上喝着啤酒,说着每一天遇见的趣事。
脑海中的画面闪过,顾绵绵的眼眸微垂。
不久之前,她还和陆泽睿在这张沙发上一起看过恐怖片。
陆泽睿依旧是不敢看的样子。
顾绵绵也已经形成了眸中习惯。
每到恐怖的地方,都会抬起手遮住陆泽睿的眼睛。
最近的那一次,遮住眼睛都已经不能满足陆泽睿。
陆泽睿找人将《下雨天》刻成了碟片。
在电影院看了一次,又在家里看了一次。
最后程雨和夏亦彬告白的片段。
顾绵绵遮住了陆泽睿的眼睛,苏文航偏是作死地还弄了个人旁白。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是顾绵绵亲了一下脸颊才缓解了陆泽睿的脸色。
她想要铺一铺那张没有塌的床。
最开始住进这房子的时候,顾绵绵看着卧室,稍有嫌弃,总觉得卧室小了些,两个人住会很拥挤。
床铺平了,顾绵绵想起原来两张床的样子。
还有那天晚上,陆泽睿不停地打她的电话,把她吓得只能将陆泽睿带到了家里。
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陆泽睿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身份,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的。
诗中曾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相处时顾绵绵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也总觉得陆泽睿定是没有猜出过她的身份。
但如今回想起来,越来越多的小细节涌上心头。
陆泽睿这个闷骚的性子也不知已经隐藏了许久。
若他知晓顾安安的身份,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在配合她的演戏吧。
还有那日在床上赤裸裸的勾引,和那张无奈之下被他们两人一起压塌了的床。
嘴角上扬,顾绵绵继续收拾着房间。
家里的药都放了厨房最上面的柜子上。
姐姐在的时候,药这种生活必需品都是姐姐买的。
姐姐感冒的时候吃的药比较多,多余的不知道放在哪里。
顾绵绵灵机一动,自告奋勇地给姐姐出主意。
姐姐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她。
顾绵绵搬了凳子,动作十分利落地将多余的药都放在了厨房最上面的柜子上。